警方抓住曾國強的第一時間就向社會做了通報。
大家拍手稱快的同時，許多人也非常懊悔。
其實當時在商業街，有不少人疑似見到了曾國強的行蹤。
只是不敢確認，導致與一百萬的懸賞失之交臂。
他們上傳相關視頻片段佐證自己并非開玩笑。
一時間，網絡上涌現出許多當晚在商業街拍攝的視頻。
大部分很牽強。
但也有真的拍攝到曾國強曾在某某店鋪前逗留的。
方寒此時看的文章。
就是將眾多網友的視頻整合了起來，繪制了曾國強出現的熱點圖。
熱點圖上“.”“—”交錯，的確有幾分分摩斯密碼的味道。
和方寒以前看過的完全捕風捉影的自媒體文章相比。
這篇新聞還算是有理有據的。
方寒不由懷疑這篇文章的小編是李維。
他是目擊者。
同時在警局的時候，他就說想到了和本案有關的細節，需要回去整理。
只是方寒沒想到，得出的結論這么荒誕。
如果不是方寒親手安排了曾國強的未來，他肯定會一笑了之。
新聞評論區的留言大部分也是如此。
紛紛指責公眾號妖言惑眾，陰謀論。
好端端的，人的精神怎么可能被控制？
你是想說這世上有鬼嗎？
但不得不說，這篇新聞火了，方寒看到的時候，閱讀量就已經過了十萬。
“估計活不到明天早上。”
這種新聞注定會被舉報的，更嚴重一點，還可能被請去喝茶。
但沒辦法啊，偏偏這種文章最能漲粉。
為了利益鋌而走險的人不在少數。
方寒看完新聞將手機放進口袋，他的思緒很亂。
前腳陸頌剛跟他說，他們銀行發現了可以攻擊網絡的蜘蛛。
這會又出現曾國強被精神控制的論調。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發生劇變了？
方寒不敢否認。
畢竟極影都存在，“靈氣復蘇”了也正常。
他乘坐末班車回到家，簡單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
隔天一早，生物鐘將方寒叫醒。
由于不用去上班了，他懶散地靠在床頭玩手機。
昨晚的那篇文章果然因為違規被刪除了。
方寒又去找其他類似的報道。
在各大新聞軟件刷了半天，沒有收獲。
這個世界依然是他所熟悉的世界，不存在神秘力量。
方寒興致缺缺地放下手機，突然，他的神經有所觸動，渾身一機靈。
神秘力量……
他記得自己在某個場合聽到過這個詞。
“那個研究神秘學的姚文海！”
姚文海在一個星期前去世了，死因跳樓。
但跳樓原因不明。
方寒清楚記得，女同事曾說，姚文海的研究有進展了。
莫非，他真發現了什么？
方寒一個激靈起床，坐到電腦桌前。
他上網查找了姚文海的相關資料看起來，沒有發現有用的信息。
又下載了他的一個訪談視頻，導入到極影中。
時間軸生成。
但在時間軸上，方寒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
所謂的神秘學研究，其實就只是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不過這個訪談視頻是一個月前的，所以并不能顯示姚文海跳樓的真相。
聽那個女同事說姚文海跳樓很邪乎，方寒多少有點在意。
但死者為大，他也不好做太出格的事。
默默關掉姚文海的時間軸。
恰在這個時候，公司老板發消息過來，挽留他回去繼續工作。
只要方寒同意，可以調組。
并且公司內部已經對周濤的違規行為進行了處分。
公司文化不提倡加班，更不能以此來要求員工。
周濤的做法明顯與公司價值觀相悖。
話都是好話，只是對于現在的方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他有了新的追求，自然不可能回去安心上班。
謝絕了老板的好意。
過了片刻，又有消息發來。
這次，老板也不挽留了，好聚好散。
說公司會在上午結清工資，同時也讓方寒將昨天拍攝好的素材上交。
方寒沒有異議。
他等了十多分鐘，五千五百塊的工資全額到賬。
這之后，方寒將相機連接到電腦，準備導出素材。
但是他卻忘了自己還開著極影。
素材一導入，很快便在極影中生成了時間軸。
時間軸共有七條。
但方寒記得，昨天的模特算上學生，只有六人……
“奇怪。”
他一條條時間軸檢查過來。
當看到第五條時，方寒的表情呆愣住了。
因為這條時間軸很特殊，主角竟然是那只波斯貓！
貓也能生成時間軸？！
方寒覺得不可思議，在此之前，他導入的素材中，也有拍到寵物的。
但從來沒有出現過除人以外的時間軸。
還是說這只貓比較特殊？
不知怎的，方寒突然想起昨晚陸頌說的蜘蛛，不會…這么巧的吧？
正當方寒想看看這只波斯貓究竟哪里特殊時，他的手機響了，陸頌給他打來了電話。
方寒沒有多想，接起道：“喂。”
陸頌道：“方寒？我打電話來就是和你說一聲，破壞網絡的兇手已經找到了，的確是內部人員干的。”
方寒笑道：“你不是說是蜘蛛么？”
電話那頭的陸頌也笑了。
“逗你玩還當真了。”
“行吧，反正你這人說話總是不著調，我已經習慣了。”
方寒點擊著鼠標，一一查看這這只名為豆子的波斯貓的過去，頓了頓又道：“咱們下次什么時候約？”
“再看吧，工作挺忙的，有項目下來了。”
“當程序員真累。”
“是啊，挺累的。”
陸頌罕見的沒有回嗆。
對情緒敏銳的方寒察覺到了不對。
如果這只是陸頌的玩笑話，那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打電話來解釋。
他多半是受人指使的。
所以是銀行那邊要他這么做的？
能攻擊網絡的蜘蛛真實存在，銀行甚至是上頭要封鎖消息也很正常。
兩人又聊了一些閑話，然后掛斷。
若是尋常人，即便覺得對方打電話來有些奇怪，大概率也不會把蜘蛛的說辭當回事。
畢竟太匪夷所思了。
但方寒卻堅定了心中所想。
這個世界的確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只是到目前為止，依然局限在小范圍內而已，還沒有引起軒然大波。
支撐他這一論據的點是，極影導入了貓的時間軸。
并且在這只波斯貓的過去中，方寒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詞條。
“舔舐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