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胡緋然的提醒,寧月月和徐芷嫣已經(jīng)感受到身后的灼眼的光芒,就像是夏日里太陽,雖然光照萬物,但它肆意的光芒卻耀眼得人無法看它一眼。
“哈哈哈,本神獸又活過來了。”聽到這樣囂張的話就知道說話的是誰了。
“哎喲,該死的賤民,你竟然敢把偉大的神獸大人扔在地上,本神獸畫個圈圈詛咒你(神獸什么時候改流行用語了)。”聽到重明鳥的話,寧月月手一哆嗦就將它丟在了地上。
“你們后面是什么?”胡緋然向前走了一大步,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
“沒有什么。”寧月月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搖手說道。可是她好像忘了有一只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只被她扔在地上的神獸。于是神獸大人杯具了。
“啊,本神獸的神爪,呀,翅膀——”重明鳥發(fā)出尖銳高昂的叫聲,活像被壯漢非禮了的可憐純情小女生。
這下想藏都藏不了,寧月月抬起腳撿起了提起還在不停尖叫的重明鳥。叫什么叫,剛才踩了幾下(是四十九下)都沒有反應(yīng),現(xiàn)在才一下就叫得被強(qiáng)jian似的。如果它的神父神母知道它這德行,非從神獸界跳出來掐死它。真的很丟神獸的臉。
“你這個罪該萬死的,嗚嗚——”寧月月直接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重明鳥生命不息戰(zhàn)斗不止的‘神嘴’。
“我想問一下,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胡緋然指著在寧月月手中掙扎不休的重明鳥問道。
“你覺得它是什么東西?”寧月月還沒有想到該怎么回答,直接將皮球扔了回去。
“你們這群卑賤的東西,本神獸才不是東西,本神獸是,嗚嗚嗚……”重明鳥趁著寧月月說話的時候掙扎著說道,可惜又被寧月月抓住了。
“知道了,你不是東西。閉嘴。”寧月月小聲的警告它。
胡緋然看了看重明鳥,再看了看神色不對的寧月月和徐芷嫣,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覺得它可能是一只還沒有修成人形的雞妖,可是又不像,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它說自己是神獸,這是什么意思?”
“你沒有感覺到其它東西?”寧月月小心的問道。
“沒有。”胡緋然想了想說道。
不對啊,這只重明鳥雖然不中用,可是唬人的架子是拉夠了的。身上的那種凌駕眾生,矗立頂端讓妖、鬼這些靈物恐懼膜拜的氣勢是騙不了人的。
寧月月不由得用腳偷偷的踢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徐芷嫣。
“月月,我剛才沒有注意到,那個東西克制我的氣勢氣息消失了。連胡緋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那我的感覺就沒有錯。”徐芷嫣向?qū)幵略聜饕舻馈?p> “你猜對了,這個就是一只小小的雞妖。沒有妖氣是因為太弱了,而起嘴巴jian,被我揍了關(guān)起來,所以神經(jīng)錯亂,以為自己是神獸,你見過這樣沒用的神獸。”徐芷嫣這時候補(bǔ)充道。
“神經(jīng)錯亂,妖怪都會得神經(jīng)病嗎?”胡緋然詫異的說道。
“怎么沒有,你們妖怪和人類接觸久了,除了會法術(shù),其余不都變得差不多了。”寧月月贊同道。
“哦,徐芷嫣現(xiàn)在好女色,和月月同性不正常交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胡緋然恍然大悟。
“什么同性不正常交往?我和水仙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寧月月立刻辯解道。
“不是她剛才說的嗎?不然為什么晚上到你房間里?”胡緋然指著徐芷嫣說道。
“這個,算了,差不多的意思。”寧月月泄氣道。
“那這個雞妖怎么會在屋子里?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胡緋然又問了回來。
“因為、因為我以前在外面撿到的昏迷的雞,我以為別人不要的就想拿回來燉雞湯……”寧月月絞盡腦汁的編著謊話。
“它那樣燉的湯沒有營養(yǎng)。”胡緋然插嘴說道。
寧月月為重明鳥感到悲哀了,連燉湯都被人嫌棄。
“月月就那個樣子,反正白撿的,誰知道撿回來的是雞妖,我們就當(dāng)撿了一個寵物,可是它竟然敢冒犯我,被我教訓(xùn)了一頓,不過它也不爭氣,我只打了一下就半死不活的。就隨手扔在柜子了里,想不到今天醒了,還打擾我和月月的好事。”徐芷嫣接著解釋,不過她與寧月月比起來就顯得身經(jīng)百戰(zhàn),說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讓旁邊聽著的寧月月既佩服又在回憶自己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被她騙了還傻乎乎的感謝她。
“哦,這樣啊。”胡緋然說道。
“還有沒有事?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和月月甜蜜的夜晚生活了。”徐芷嫣下逐客令了。
“我走了,你們請繼續(xù)。月月,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呼叫的。”胡緋然說著離開。
寧月月等胡緋然一離開房間就將重明鳥扔在了地上,,松了口氣說道:“終于蒙混過去了,累死我了。水仙花布好了結(jié)界沒有?”
“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進(jìn)不來也聽不到了。”徐芷嫣說道。
“你們這群該死的卑微低等的生物,本神獸用神獸的尊嚴(yán)(你還有嗎?)發(fā)誓一定要把你們?nèi)孔兂蓧m埃,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讓你們在冥界的最底層顫抖……”一恢復(fù)自由的重明鳥大人又開始了它滔滔不絕的嘴功了。可惜被詛咒的一人一妖完全沒有甩它,讓它唱著獨角戲。
“現(xiàn)在怎么處理它?”寧月月犯難的說道。
“干脆還是像上次一樣扔了。”徐芷嫣狠心的說道。
“它救過我們,你還將它扔了,小心因果輪回,特別是天地神物身上很靈驗。”寧月月說道。
徐芷嫣對著她翻了翻白眼,腹誹道:要報應(yīng)第一個就找你,虐待它的可不是我,“那你說怎么辦?”
“唉,惆悵啊。”寧月月郁悶的說道。
就在兩人為神獸大人頭痛的時候,回到房間里的胡緋然釋放出一絲靈覺偷偷的侵入寧月月的房間,結(jié)果被結(jié)界反彈了回來。胡緋然面色陰沉了下來,自語道:“果然有問題。”
胡緋然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巴掌大的黃紙,手指在紙上懸空虛劃了幾筆,然后將黃紙折成了精巧的千紙鶴,對著紙鶴輕輕吹了一口氣。紙鶴全身動了起來,拍著翅膀從窗戶里飛了出去。
在客廳的老鬼突然睜開了眼睛,手對著了紙鶴的方向,但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接著閉上了眼睛繼續(xù)休息。他沒有注意到在離他不遠(yuǎn)的小七在他閉眼的時候睜開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而就在隔壁的龍昊天站在書房里,對著一排排的大屏幕,陷入了思考,嘴里輕輕的說著:“探測到新的物種,月月什么都沒有告訴我。還是不……”
明玄晹打開自己在寧月月住宿不遠(yuǎn)的地方截獲的紙鶴,用神識掃過黃紙,又將黃紙變回了紙鶴放飛了它。
“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不過看不懂上面的暗號。雞妖、神獸?”胡久打開紙鶴笑著對司徒說道,可是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卻收斂了笑容,臉上出現(xiàn)了疑惑之色。
這一晚,失眠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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