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進了精神病院,云爸云媽并不知道,所以,平時只有羅燦祈來探望她。
蔣葉端來了,帶著白羽。他們在云安房里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當天夜里,云安自己從8樓掉下來,頭著地,當場死亡。
葬禮是羅燦祈幫忙舉辦的,蔣葉端和白羽也來參加了。
云媽看見了蔣葉端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沖了上來,抓住蔣葉端的領子,臉上還有淚痕,憤怒道“你!是你!一定是你把小安害死得!一定是你!”云爸還算有點理智,將云媽拉開了。
蔣葉端咧咧嘴,露出一個假笑,“云夫人,怎么會是我呢?云安可是自殺的。”說完,挑了挑眉,轉身拉著白羽走了。
白羽回頭看看哭抱成一團的云媽和云音,深情復雜地看著蔣葉端的背影。
羅燦祈攔下蔣葉端的車,蔣葉端搖下車窗,伸出頭,有些生氣道:“你干嘛!”
羅燦祈走到車窗邊,將一封信丟了進去,“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整理云安遺物時找到的。”他看蔣葉端很嫌棄地丟開,又補充道:“你做的有些過分了。”說完,走開了。蔣葉端低聲罵了句“神經病!”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晚上,蔣葉端吃過飯,半躺在搖籃椅上。白羽走過來,將信遞給他。
“這么晦氣的東西,你留著干嘛?”蔣葉端將信丟進廢紙桶。
白羽將信撿起來,又遞給蔣葉端。“你該好好看看。”
蔣葉端粗略地看著。
云安也沒有寫什么,只是說自己很喜歡蔣葉端,但她也為以前的事道了謙。她還說,她不怪蔣葉端那樣對她,那是她罪有應得。云安說到,她之所以會選擇在回憶里重寫,只是她不知道,普通就是一種罪。
普通是一種罪?或許是吧。
云安在信的最后,寫道:“我先走了,祝你們能夠各自安好。”
蔣葉端還是一臉不屑,將信丟開,進了房間。白羽看著蔣葉端的背影,又一次神情復雜。
虞晨的官司開庭了,蔣葉端被請去聽審。白羽也去了。
走出法院時,蔣葉端問白羽“你是不是喜歡他?”
白羽沉默了,隨即反問蔣葉端道:“你喜歡過云安嗎?你在逼瘋她的過程中有沒有一絲的不舍?”
白羽盯著蔣葉端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她多么希望蔣葉端會給出肯定的答案,但蔣葉端搖搖頭,“我一想到當初她那樣對你,我就只有對她的恨。”
白羽緩緩低下了頭,她眼睛里全是失望。她走開了,全然不顧蔣葉端在背后的呼喊。
白羽去監獄看望了虞晨后,就和楊宓也就是那個女心理師去了國外,再也沒有回來。
蔣葉端繼續在海門工作,羅燦祈回了自己的老家,云家人回到了老家,云爸云媽賣了房子,在云音上大學的地方買了房,時刻守在女兒身邊。
云安去世后,他們似乎真的都各自安好了。
某天蔣葉端自己突然意識到,最近好像特別喜歡半躺在搖籃椅上,他楞了,突然抱頭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