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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蔣干

第三十八章 命懸于蟲

我是蔣干 yuyuwin 7260 2006-12-24 19:41:00

    如同水中之月,鏡中之花,與劉備一同返回荊州的愿望似美麗的泡沫一般,剛剛漂起便“啪”的一聲粉碎了。在向陳武、潘璋問訊而不得其解后,劉備甚至親自出面都被擋了回來,我曾想過按演義中的方法,用孫尚香來壓迫兩人,但略微思索自己也苦笑著否定了這個極其不現(xiàn)實的想法,且不說孫小姐會不會給我這個面子,單是南徐城外與將軍府這短暫的距離,顯然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在思量著沒有什么把柄落在孫家老二手中之后,我拒絕了劉備甚至打算返回苦求孫權(quán)的意見,和陳潘二人一起又進了城去。

  苦笑著望了望莊嚴肅穆的將軍府,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到一刻之前還感嘆運氣不錯,卻沒想到喜悲之間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

  心情有些沉重的進到廳中,孫權(quán)在正中端然穩(wěn)坐,滿面笑容卻大有深意的望著我,旁邊魯肅微微皺眉坐在一旁。

  “干拜見將軍。”我盡量平靜的道。

  臉上呵呵笑著,雙眼緊盯著我,孫權(quán)輕撫紫髯,道:“子翼先生得如所愿,卻不見喜色,莫非心有牽掛否?”

  雖然聽他這么說,我心里微微一震,但裝傻的本事卻是更為精湛,面露不解道:“將軍此言干甚惑也,吾有何所得,又怎有牽掛?”

  “哈.....”孫權(quán)仰頭一陣大笑,臉色剎那間陰沉下來,冷冷的道:“先生貌似閑游,實投劉備,為其奔走于江湖,散布傳言于先,鼓動子敬于后,為劉玄德謀劃娶吾之妹,如今其安然得離,先生怎能不喜?如今被權(quán)招來,心有忐忑,又怎不牽掛?”

  內(nèi)心的驚駭實無法再壓制,我微微張著嘴,雙眼有些發(fā)呆的望著一臉得意神色的孫權(quán),竟一時無語。

  旁邊的魯肅見我表情,不住搖頭嘆息不已。

  孫權(quán)微微點頭,道:“先生可是無言可辯乎?”

  我心中飛快的思索著,除了想到魯肅將我先前于北固山之言告訴了孫權(quán)外,實在不知自己還有什么所為被孫權(quán)掌握,只好先搪塞道:“干所以無語,乃不知將軍于何處聽聞吾從于劉使君,雖有當日孔明先生相邀,然確未應(yīng)允,此番得到南徐,確為一路游逛也。”

  似乎有些意外我仍然不認,孫權(quán)微楞了一下,道:“先生莫非仍不認效力于劉玄德乎?”

  靠!兄弟我的確沒有,自然不認,心理想著也不思索,道:“確未相從。”

  “哼!”冷哼了一聲,孫權(quán)眼眉豎起,微有怒色,道:“當日先生為權(quán)獻策,可與劉備以時限約還荊州之事,然昨日其便提借地五載今才得還荊州,莫非世間真有如此湊巧之事?”

  聽得此言心中略微放松,原來孫權(quán)是由此而懷疑,想來我所做的其他事他還未知,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確不愧為三分天下的豪雄。

  “將軍此言干不推脫,然吾確未投劉使君之帳下,此可稟天地為誓!”我露出堅定的神色道。

  毫無疑問對于起誓之事,這時代的人還是十分相信的,見我如此言之鑿鑿,孫權(quán)眼中也露出疑惑神色,此時一旁魯肅也不解道:“既如此,先生因何又為劉使君謀劃?”

  微微嘆了口氣,我神色有些暗淡的道:“干前雖從于曹操,然身為江南之士,實不想見百姓遭兵禍之災(zāi),姑昔日曾欲勸周都督歸從,以免刀兵,然卻中公瑾之計,后將軍與劉使君合力破曹,干以為江南可安,然將軍欲嫁妹于使君,以得荊州,吾眼見兩家之爭漸起,惟恐戰(zhàn)事再起,故巧遇子敬后出言相告,而傳言之事實非干之所為。至于獻策于將軍、使君,乃是干苦思數(shù)日而得,寄以望可不動刀兵而善平爭執(zhí),將軍雄才仁慈,望體百姓疾苦,兵事但起,百姓命之無依,田舍不保,妻離子散之狀干實不忍見,故干不求他念,所為只愿民可安居,婦孺無傷也。”說著我沖孫權(quán)深躬一禮,努力的在眼眶里擠出幾滴淚水。

  或許是我的表演十分到位,孫權(quán)、魯肅皆輕聲嘆息,只見孫權(quán)臉色漸緩,聲音平和,道:“先生之心若真如此憐惜蒼生,權(quán)自不多怪。”

  我聽著事有轉(zhuǎn)機,道:“干乃白身,所言均自肺腑,若將軍可使江南安定,縱便加罪,吾亦愿領(lǐng)。”

  略微思索,孫權(quán)碧眼看著我道:“吾便信先生之言,先生既獻策于權(quán)和使君,不若暫住南徐,為兩家之約見證,日后劉玄德還了荊州,亦可算先生之功也,到時愿留愿行只憑汝意,如何?”

  暈!暫住?!先不說劉備日后不還荊州而被你打了下來,便是他還了我也要等五年,靠!這和軟禁有什么區(qū)別?就算我從中動了點手腳,也不用這么折磨我吧?

  “這......,干之家業(yè)均在竟陵,這......。”我試圖拒絕道。

  孫權(quán)饒有意味的看著我,呵呵一笑道:“若先生心憂,不如牽至此處如何?”

  那還是算了吧,萬一以后有了機會閃人,那豈不是好大累贅?看他那意思是不能不留了,誰能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先喜后悲的感覺實在是惡劣的很!

  “將軍既有命,干便留于此,然此來所攜之資,恐不堪數(shù)年之用也。”既然走不了了,那無論如何也要弄個公費“留學(xué)”吧?

  孫權(quán)哈哈一笑,道:“此等小事又有何難,先生仍居子敬府中,所需盡由權(quán)出。”

  心中嘿嘿惡笑了數(shù)聲,口中稱“謝過將軍”,心里卻暗道:“既然你如此說,可莫怪兄弟我手腳大方。”

  時間如流水而逝,于南徐城中迎來了建安十五年,我住在魯肅府中已有兩月,這期間我曾譴呂豐、吳克兩人分別回過竟陵,他們既名義上是我的家仆,自然無法和劉備同回,因此也就留了下來。

  鄧樺將我的店鋪和宅院照料的很好,但卻焦慮我不能返回,縱是命鄧艾去找了諸葛孔明,然而同樣著急的他和劉備,左思右想之后,除了派人將我硬搶而走,也實在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但我卻搖頭不肯,其中之風險實在太大,雖然我也不愿如此被禁在南徐,但總好過被人追殺吧,更何況到時恐怕被人追殺都是一種奢望。

  有些煩悶的望著屋外已有些許綠意的樹木,我心里嘀咕著若是真的走不脫,干脆投了孫權(quán)算了,不過卻又想銘心既已拜趙云為師,若是也陪我在這里干耗,豈非我這一番努力都是白廢了不成?可孫權(quán)能否應(yīng)允讓身為我義子的銘心返回竟陵呢?(書中的時間一直是陰歷,因此雖是一月中旬,但已相當于陽歷三月。)

  微微嘆息著我努力思索著如何先讓銘心離開,于魯肅府中住得日久,平日里少不得飲酒談笑,漸漸與他私交深厚起來,也更為了解其人,知他非但正直忠厚,還甚樂善好施,重情重義,因此幾番猶豫之下,我決定先請其代我向?qū)O權(quán)言讓銘心回竟陵之事,如不得應(yīng)允則再想辦法。

  由于已很是熟悉,我便也不用仆人提前通稟,徑自往魯肅府正廳而去,本以為其會在書房,誰知一到廳前,卻見魯肅獨自立于院中,眼望西南面有愁色,間或還嘆息不已。

  我心中奇怪,呵呵笑道:“子敬因何感傷,莫非心有愁事?”

  聞言轉(zhuǎn)身,見是我來,他苦笑一下,道:“原是子翼先生,肅卻有憂煩之事也。”

  我拱手道:“干來的唐突,不知可否告之?”

  魯肅略思道:“吾與先生至房中一談。”說著將我請進書房之中。

  待彼此落座,家人奉上茶水,魯肅未言先嘆,道:“先生與周都督乃為同窗,卻可知公瑾命在旦夕否?”

  雖然心里知道周瑜中毒箭之傷久不能愈,估算時間難過今年,但我仍裝做驚愕道:“干雖知都督身有傷,然莫非半年之久仍未康乎?”

  魯肅愁眉不展的點點頭,道:“公瑾之傷多反復(fù)也,其又憂心職守不肯靜養(yǎng),故非但未愈,如今更是發(fā)熱不止,多昏睡也,若非得醫(yī)者以名貴之材為其補,恐早......。”說到這里,魯肅不再說下去,只是連連嘆息。

  想到周瑜一生為東吳孫氏謀劃方略、東征西討、殫心竭力,實不若于諸葛亮的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其風度、才智均乃一代天驕,如今僅三十六歲便要亡故,不由不令人感嘆惋惜,世人多有“天妒紅顏”之詞,若改成“天妒英杰”放在周瑜身上,也確不虛言。

  心中想著我也連連感嘆,聽魯肅言其癥狀恐怕多是傷口感染之故,這年代醫(yī)療水平和衛(wèi)生條件之差,也不用多說,就連普通的傷都很有可能感染發(fā)炎至死,更不要說中了毒箭,其體中之毒也很可能并未除盡,再加上南方氣候潮濕,又不知靜養(yǎng),操心勞力,能保住小命才怪,不過卻不知若是找到華佗,能不能有辦法,日后他可是給關(guān)羽掛骨療毒,治過類似傷病的。

  “公瑾如此,便無法可治否?”我問魯肅。

  眉頭擰在一起,魯肅搖了搖頭道:“公瑾傷處血肉多腐,且其身之毒未凈,針石已無效也,吾主雖廣尋江南醫(yī)者而去,然均束手無策矣。”

  血肉多腐?聽到魯肅之言我忽然似有所知,心里嘀咕著卻一時想不起來,不由沉思不語起來。魯肅見我神色,很是詫異,卻未出言詢問。

  苦思良久不得其解,我正心頭煩亂,忽見一只蒼蠅于房中盤旋,不由豁然開朗,哈哈笑著以掌擊腿。

  魯肅見我樣子很為詫異,道:“子翼久思之后,卻何故大笑不止也?”

  我收了笑聲,面有神秘之色的問魯肅,道:“不知公槿之傷可是無所救治乎?”

  依舊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魯肅點點頭道:“確是如此。”

  微微一笑,我道:“干或有一法可治都督之病,然其中亦有險也,若孫將軍允吾一試,到也有五分之望。”

  魯肅如見美女般先驚后喜,噌的起身過來抓住我手臂,滿面歡喜的道:“子翼之言可真?”

  被他抓的疼痛,我微微皺眉道:“子敬不妨先松手,干既言,自非妄語。”

  也感到失禮的魯肅忙松手,深深一躬不起,聲音激動的道:“肅鹵莽也,子翼勿怪,然若真可救公瑾一命,實為吾東吳之恩者也。”

  看他那興奮樣子,似乎我保證能救周瑜一般,為了不讓他誤解我的意思,我連忙將其攙起,道:“子敬切莫如此,干只言有五分之望,若是未有效果,恐都督性命不保也。”

  被我這么一說,魯肅也冷靜了一些,問:“子翼之法可能相告?”

  我大有深意的搖了搖頭道:“恐不能講與子敬,且此事三日之后可對孫將軍言,允與不允只聽將軍之意,但三日之內(nèi)到要請子敬為吾守此秘也。”

  魯肅先是點頭,隨后卻又不明,道:“因何三日內(nèi)不得與吾主言?”

  微微一笑,我道:“此中之事尚不可與君述也,三日后干卻不妨與子敬同去見孫將軍。”

  辭別了亦惑亦喜的魯肅,回到自己住處的我也沉思不已,那個方法在自己的時代也是很少采用,若是如今使來,結(jié)果還真是難說,但如此好的機會若不把握,恐怕兄弟我還真要在南徐呆上幾年了,如今周瑜眼見性命不保,對其極為倚重的孫權(quán)很有可能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讓我一試,只要有言再先,到也不怕什么,況且那個方法若不成最多也就讓周郎病情惡化而已,以如今的醫(yī)療水平,只要不是立即OVER,就是加重了也沒人能知道,因此這對周瑜來說是生死各半,對我卻無多大損害。

  拿定了主意,我速喚來呂豐、吳克,命其二人到南徐城中尋購一些消炎的藥石來,反正到時雙管其下總不會是壞事。

  三日之內(nèi),魯肅果然沒有告訴孫權(quán),但聽聞我采買藥石,便來一看,我則也不攔他,反正都是些尋常東西,看了也無妨。

  到了第三日下午時分,吳克忽匆匆來見我,說又有人塞紙于他,心中甚奇的我忙取過觀看,只見上面寫了一些配藥的方法,其言效力強普通之藥石數(shù)倍,我若相信不妨一試。

  上次收其預(yù)警之信,讓我有了準備,當時想是諸葛孔明布在南徐的暗探,可如今要說還是他的手下我卻不信,這分明是于藥石很有研究之人才能知道的,難道其暗探竟有如此人才?況且看其言語,似乎對我欲做之事有所領(lǐng)悟,這樣的能人,無論如何不會是個探子吧,若說是諸葛本人我或者相信,不過他遠在江陵,哪能有如此快的反應(yīng)?

  好在我不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出來便先放下,反正目前這個神秘之人對我沒有惡意,其所提的配方也可以配制后找動物嘗試一下。

  第二日一早,魯肅便來尋我同去見孫權(quán),看他眼眶微黑略腫,顯然是昨夜未能好睡,恐怕這三天他過得實在難挨吧。

  到了將軍府外,魯肅先入稟報,孫權(quán)聞我來意,又驚又喜的竟親自迎出,見我后甚為親熱道:“子翼先生似慣為權(quán)獻驚喜之事也。”

  看他似乎有些消瘦,恐怕也多為周瑜之事,我呵呵一笑行禮道:“將軍親迎干實不敢當,甚為惶恐也。”

  “子翼先生言過也,請!”孫權(quán)情緒甚好道。

  進到廳中坐下,孫權(quán)便迫不急待的問道:“聞子敬之言,先生果真有可治公瑾之傷法?”

  見他面露殷切之意,我從容的點頭道:“干確有一法,然能否得愈僅五五之數(shù)。”

  應(yīng)是已聽魯肅談及,因此也不感突兀,孫權(quán)言道:“卻不知先生可否將藥石之法講與權(quán)知?”

  我微微一笑道:“干非用藥石也。”

  這下孫權(quán)和魯肅皆驚訝,彼此對望一眼,孫權(quán)又道:“聽聞先生亦于城中財買藥石,卻又言非用,權(quán)難解也。”

  哈哈一笑,我道:“干之用乃一蟲也。”

  “蟲?!”兩人聞言面露詫異,我則笑著繼續(xù)說道:“此蟲之性善喜食腐肉也,然于未損之血肉卻不食,想都督之病定為其因,故能一治。”

  孫權(quán)和魯肅如同在聽天方夜談,一時竟有些發(fā)呆,片刻魯肅才道:“先生之意,可是欲將此蟲放于公瑾之傷處?”

  “然也。”

  “若其食后不出反入,卻不知如何取出?”魯肅皺著眉頭問。

  我見孫權(quán)亦點頭,一笑道:“此蟲之性,食腐肉后數(shù)日便欲尋干涼之處,故非但不會深入,反將自出,到時新肉已生,再輔以藥石,當可愈也。”

  孫權(quán)聞言甚為驚嘆道:“世間竟有如此之神妙之蟲也,實令人嘆,先生所學(xué)之博,權(quán)甚欽佩也,卻不知此蟲之名為何?”

  心里暗笑,那有那么神奇,不過就是蛆罷了,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說的時候,于是我神秘的一笑道:“此卻非言之時,將軍若信干之言,不妨令干前去柴桑施為。”(這個大家可以到網(wǎng)上去查,前些日子確有醫(yī)院使用培養(yǎng)的蒼蠅幼蟲就是蛆,為病人治療斷臂再生后的感染,兄弟這里也不完全是YY,呵呵)

  雖然聽我講的神奇,但這樣的事可不是說信就能信的,孫權(quán)不由猶豫起來,一旁魯肅則勸道:“主公,如今都督之病已入膏肓,不如請子翼先生前去一試,若真有如此之效,亦是主公之幸,東吳之福也。”

  孫權(quán)聞言仍不語,片刻抬頭看我,道:“此蟲既如此神妙,卻不知先生因何言僅五五之數(shù)?”

  微微嘆息,我道:“一者為周都督之傷日久,二者為此蟲多產(chǎn)于夏,如今尚入春也,能否得之尚不可知,三者此蟲之法乃干偶見人用,實無十分把握,雖不至危及性命,然難保無效也。”

  孫權(quán)見我說的謹慎,也點了點頭,又問:“此法確無他害乎?”

  我很是堅定的道:“干可以性命為保。”

  孫權(quán)聽后又是不語,良久才長嘆一聲,道:“既如此,便拜托先生了,若真可使公瑾愈,權(quán)必以千金為報。”

  見他終于答應(yīng),我卻不慌不忙的道:“干非是為財而來,若能治都督之傷,只請將軍允吾返竟陵家宅。”說完,拋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的我,便平靜的等孫權(quán)應(yīng)允,我便不信以他如今對周瑜的依賴,不愿以我的自由去換他的性命。

  果然,孫權(quán)雖微微一楞,竟還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苦笑了一下,道:“權(quán)未料先生如此眷戀故里,既如此,便允先生之請也。”

  見其答應(yīng),我微微一笑,又道:“此外還請將軍允子敬于干同往。”

  孫權(quán)是聰明人,怎不知我是擔心他毀諾,但救周瑜要緊,自是同意。

  第二天一早,和孫權(quán)同樣著急的我,便帶著銘心、李忠?guī)兹撕汪斆C在一百軍卒的保護之下,坐船直抵柴桑而去,一路上眾人聽說我的辦法,銘心自是早就習(xí)以為常,而吳、呂二人則滿眼崇拜。我到是沒多在意,心里只是叨念著周瑜切莫這個時候一命嗚呼了,否則兄弟我豈不白廢工夫?

  我和魯肅都心中著急,因此也沒閑心觀賞沿途風情,數(shù)日之后便抵柴桑,魯肅一面以孫權(quán)之命暫代周瑜都督之責,一面與我未多休息,便與呂蒙等人一同前往水軍都督府邸。

  進到府中只見往來仆從均面色黯然,難掩憂愁之色,不及細看,直至周瑜房內(nèi),其間彌漫著濃重的藥香之氣,只見周瑜面容憔悴蒼白,眼窩深陷,唇無血色,仰面躺在榻上,那還有昔日風采?其呼吸微弱,昏迷不醒,身邊有一醫(yī)者和一婢女在側(cè)。

  魯肅命人帶他們出去,面容慘淡的輕聲道:“子翼,拜托了。”說著深躬一禮,旁邊呂蒙等人也一禮到地。

  我忙還禮,早被自一入城便感覺到的壓抑悲傷氣氛所感染,輕輕嘆息一聲,向周瑜走去。

  先輕輕撫其頭,果然是有發(fā)熱,再輕掀其被,便立聞一股腐臭之氣,微微皺了皺眉,輕揭其傷處所覆之布,只見其肉確已腐爛,雖似有藥敷裹,但顯然效果不大。

  點了點頭,我道:“子敬請與干至外一談。”

  眾人因不知詳情,又見竟然是我這個曾被周瑜所騙過的人,雖心中有疑,但既有孫權(quán)之命,也只能聽從,而如今見我也不把脈,只是看了看傷口便出去,均是不解,韓當微微碰了一下呂蒙,低聲道:“子明覺此人可信否?”

  呂蒙看了看正在一側(cè)與魯肅交談的我,眼中雖也有疑,卻搖了搖頭道:“吾怎知?既主公命子敬先生引其來,想應(yīng)無礙也。”

  魯肅此時自然沒心情關(guān)注這兩員大將在嘀咕什么,卻一臉驚愕的望著我,不敢相信我所說之言。

  努力平穩(wěn)著心情,壓低聲音問:“子翼莫非說笑乎?”

  我則平靜的道:“子敬莫非不信干之言,如今公瑾之情狀已盡無救,何不一試,且干已保必無害也,若真虛言,便將項上人頭獻與將軍如何?”

  低頭皺眉不語,魯肅苦思片刻,咬了咬牙道:“既如此,便全從子翼之言。”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我則悠然往廳中而去,待仆從奉上茶水,緩緩的喝了起來,心中有些憂慮的想:“若是真救了周瑜一命,也不知算不算讓歷史發(fā)生了大的變化。”

  (今日平安夜,雖然發(fā)的晚了點,但比較長,算是個小小禮物吧,此外下周已是年終,兄弟實在極為忙碌,只能保證每日一更,希望大家諒解,謝謝。本章中關(guān)于用蛆治病的地方雖如今可行,但放在那個時候難免YY,大家不要責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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