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閃再次蔫巴了。他們也沒有易紹要的東西,更何況,三皇子都親自下來了,我們皇子還沒有表示。
易紹又道,“沒有關(guān)系,你們都沒有,這不說明,你們在同一起點。”
易紹回到天下居,樂的停不下來,真好忽悠。
他要做那個黃雀。
一隊車馬停在了天下居的后門處,易紹早就等在那張望了。遲遲也沒看到長安的身影。遠處傳來嘚啵嘚的聲音。
易紹聽見仰天一聲驢叫,再就是女高音,“救命啊!”
幕余急的想往上沖,被易紹攔下。
福生騎在驢上,試圖讓它停下來,驢一個靈活的跳躍,福生咻的一下被甩飛了。
“不要傷它性命!”長安見易紹的手里閃過銀光,竟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眼睛閉著就準備往下跳。
只見長安把自己團成一個球,主要是護住自己的頭,觸感溫潤,她聽到一聲悶哼。這是有人給他墊背沒準了。
她快速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沒管被她砸到的易紹,急著去控制她的驢去了。
“我的驢!”
“我還沒有你的驢重要嗎?”易紹掐著長安的耳朵攔住她。
見自己的驢被控制住了,福生也被幕余從缸里拔出來了。長安討好的拿開他的手,從懷里掏出一把鑲著紅寶石的匕首遞給易紹,“禮物,禮物。”
易紹接過匕首,“花里胡哨的。”
“貴著的。”福生嫉妒道。
王媽媽這時才姍姍來遲,帶著一車子皮草。
長安指揮著人往她房間里搬水,頭發(fā)上的飾品也卸的差不多了。
她還沒關(guān)上門,一只手攔住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想拉著她走進去。長安躲開他的手,“干什么?我要洗澡休息了。”
“我摸摸脈。”易紹不顧長安的阻攔,把她推到椅子上坐著,伸手探她的脈。
易紹是個庸醫(yī),只知道這脈挺沒勁的,“舌頭伸出來。”
易紹看著長安有些淺紅的舌頭,氣血虧空肯定是沒跑了。
長安收回舌頭,“可看出什么啦?”
易紹站起身,往浴桶走去,從懷里掏出個小藥包投進去,“泡吧,我走了。”
長安見他風風火火來,風風火火走,看著帶上的門,脫了衣服踏進水里。
她摸著小藥包,用鼻子一聞,面露難色,正準備撇出去,房頂傳來一句,“不許扔。”
長安秒護住胸口,“你他馬還偷看我洗澡!”
“反正不許扔。”
一串甜美的語言從房間傳出,易紹耳力太好,竟一句沒有錯過。
他摸摸耳朵,“粗魯。”
他身邊落下一個人,和他并肩坐在屋檐上。
易紹默默把檐片遮上。
來人正是小五,“大內(nèi)監(jiān)死了。今早發(fā)現(xiàn)的,看不出來怎么死的。”
“召我們回去?”這等相當于太歲頭上動土的事情,目的肯定不是單單一個太監(jiān)。
“嗯,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是大太監(jiān)的兒子王太監(jiān),現(xiàn)在要叫王大監(jiān)了。”小五道。
“王大監(jiān)?我記得這大太監(jiān)不止一個兒子吧,怎么是這姓王的上去了?”
“保護了陛下唄。”小五道,“算他走了運,刺客來的時候就他在,他爹請人去了。”
“請誰?”
“如妃娘娘。”
“如妃娘娘?”易紹仔細回想,半天沒想起她長什么樣子。作為四妃之一,存在感不高。“皇上要如妃娘娘過去……”
易紹問道一半收了聲,誰知道是為私事還是什么事情,恐怕只有皇帝本人知道了。
易紹像一陣風突然刮過天下居,不留痕跡的又刮走了。
長安在后廚把持著一口大鍋,里面煮著從北方帶回來的奶皮子,一股奶香蔓延在天下居,溫熱的碗里盛著奶,一碗碗的擺在桌子上,眾人被集結(jié)到一塊,嘗嘗這鮮奶。
眾人各有各的意見。
“有點腥,喝不慣。”
“要不放湯里,加些其他的蓋一下。”
“有點咸了,要是甜的就好了。”
“香是真香。”
長安認真聽著眾人的意見,“這樣好了,每人帶一些回家,都試一試,為期兩周,兩周后,眾人都來說一說,想不到就算了,雖然難喝但還挺有營養(yǎng)的,就當土特產(chǎn)了。”
交代完了事情,長安開始處理下一項,天下居隔著兩條街巷就是珍寶閣制衣局,老板是她的好友,她帶回來的這些皮草自然就是給她的。
長安坐在馬車里,后面跟著幾輛貨車大搖大擺的去珍寶閣了。
福生坐在外面,還沒進門就見賀珍迎了出來。
“哎喲,我的好姐妹,讓我看看給我?guī)Я耸裁春脰|西。”
奔著貨車就去了。
長安掀簾子下來,也沒說什么,自顧自的進了店門,直接就上了二樓。
長安在二樓坐的好好的,都開始喝茶了。
樓下鬧轟轟的,她站起身往樓下看,沒想到這熱鬧還跟她有關(guān)系。
“她怎么能上去?”
“她是老板的朋友。”
“我看你們就是店大欺主!”
樓下吵的小姑娘一身紅裙子,袖口收著,頭上珠光寶氣的,腰間還懸著把鞭子。眼看就要拔出來了。
“這位姑娘,上來吧!”長安招呼到。
小姑娘冷哼一聲,“你叫我我就去,憑什么聽你這個丑八怪的!”
長安倒是不生氣,“上面好東西更多哦,真的不上來看看嗎?”
小姑娘道,“這可是你請我的,你能作主嗎?”
剛剛跟她吵架的侍女恭敬的請她上去,她一提裙子像一只勝利的大鵝就上來了。
長安繼續(xù)喝茶,也不再管她,讓她自己看去了。
二樓的東西確實更加豐富。哪一件都是精致無比,而且還標了價格,以珍珠作單位。
小姑娘這看看,那看看,簡直挑花眼。
她停在一件衣服面前,跟她身上穿的顏色一樣,那是一件紅色的裙子,簡約大方。想試,特別想試,她看著上面的牌子——請勿觸碰,穿戴特殊,請找仕女。
長安正在另一邊,看著黃金打造的一頂頭冠,她這個人虛榮,就喜歡金子做的。
兩個仕女都跟在她身后。一邊為她介紹,一邊為她展示。
長安讓仕女把頭冠放下,還沒回過頭,就聽見一道高揚的聲音,“你誰啊,怎么他們都跟著你啊!”
長安回過頭,那小姑娘已經(jīng)沖到她前面,被兩個仕女攔了下來。
兩個仕女為難的看著這件紅裙子,“這位姑娘,這件裙子的穿法只有閣主知道,要不咱們看看其他的?”
長安靠在墻壁上,看著那件紅裙子,小姑娘氣的直跺腳,“那你們老板呢?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她居然不在?”
長安摸摸鼻子,“我會,要試試嗎?”
“長安姐?”
長安抬起手往下按按,示意稍安勿躁,“我來幫你穿?”
小姑娘猛的回頭,“長安?”
長安被她的激動差點嚇了一跳。
小姑娘打量了她幾眼,嘀嘀咕咕的,“應(yīng)該是了,廚師不胖怎么證明自己的菜好吃?”
長安:?????
什么邏輯?看來這小姑娘聽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