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能。
“好消息就是鎮南王一脈只死掉一個三祖，其余王族之人皆逃離了京城。”陸凡不緊不慢地緩緩道來。
如他所料，李翠秋的愧疚和后悔轉瞬間冰消瓦解，她破涕為笑道：
“真是老天保佑。”
死掉一個鎮南王府三祖遠遠在她承受范圍內，這三祖她不曾見過，死便死了，她根本不在乎。
“可還有數百名奴仆沒有獲得老天的保佑，慘死于鎮元衛的刀下。”
陸凡的話再一次如一把刀扎進她的心里。
此次她的怒火蓋過愧疚，她恨聲道：“鎮元衛都該死。”
接著她豁然轉頭，一臉森然：“你也殺了？你良心何在？數百冤魂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陸凡以為自己可以站在道德至高點去指責她的所作所為，不曾想被她反手指責，內心也是極其無語。
不過話說回來，她如此憤怒的表現便是為死去的人不平，在良心這一件事上，她已做到了正視。
李翠秋的修為比陸凡高，且修煉天賦極為出眾，位列清微派真傳弟子，她比陸凡更早完成明心見性，直指本心的蛻變。
她能憤怒，足可以表明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子。
心腸歹毒，自私自利的女人陸凡肯定是不會喜歡的。
“我沒有殺，我是一個好人。”陸凡搖搖頭。
“最好是如此，若讓我知曉你是濫殺無辜之輩，休怪我劍不留情！”李翠秋不知是嚇唬他還是真有此意。
道門歷來約束門下弟子不得殺害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李翠秋從未違背過此點。
不僅如此，自她離開道門，前來大衍，一路上多見恃強凌弱，奸淫擄掠之事，每每皆會伸出援手。
大衍大旱兩年，餓浮遍野，為救濟快餓死的荒民，她花光了錢財，好在元丹境餐霞飲瀣已能辟谷，不至于把自己餓死。
威脅我？
陸凡可不是受威脅的人，眉頭挑了挑，他上前捏了捏她彈性十足的臉頰道：
“你大可來試試，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槍快。”
李翠秋抬手移開陸凡的咸豬手，看著他腰間別的鎮元刀，道：“你不是使刀的嗎？”
刀是殺人的，而槍是訓人的。
“嘿嘿。”陸凡邪邪一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幼稚的問題。
“莫名其妙。”李翠秋白了他一眼后閉目養神起來。
見她不愿搭理自己的樣子，陸凡也沒有自討沒趣，在一邊軟榻上坐下。
打開個人面板：
姓名：陸無雙（陸凡）
年齡：十七
性別：女
修為：煉氣境前期
壽命：120
道具：太陰天葵
能量：5
歧視點：35
修煉倍數：214倍
他今日服下了五滴能量，修煉倍數從209倍升到了213倍。
“系統，兌換。”
“恭喜宿主，獲得三滴能量。”系統現在是越來越敷衍了，回答都沒有以往的詳細。
然后陸凡準備開始修煉，給李翠秋一個刻苦努力，奮發圖強的印象。
“忘了試試太陰天葵的效果了！”陸凡拍拍腦袋，起身拿著油燈出了屋門。
屋外小院子，除了一條青石小道，其余皆是肥沃的土壤，前身陸無雙種了不少花花草草在這里。
他找來一把小鏟子，在土里挖了一個小坑，放入蓮子后再以泥土覆蓋。
接著他拿出了太陰天葵，這天陰天葵不知道這個變態系統收藏了多久，陸凡感覺有點舊了，味道特別難聞。
排泄物才是植物最好的養料啊。
他捏著鼻子，往土里倒了一點天葵。
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他沒有注意，葵水陰蓮是生長在水里的，把它埋在土里算什么事？
觀察了一陣，埋著蓮子的地方毫無反應。
“系統你出來解釋一下，這就是你說的藥效賊猛？”陸凡不管它什么原因，反正沒有當場長出來就不是藥效賊猛。
什么叫藥效賊猛？
立竿見效的才叫藥效賊猛。
系統見他把水生植物養土里的智障行為，還來質問它，不存在情感的它都動了情緒。
“本系統建議宿主好好想想，水生的植物為何養在土里不發芽？”
“這還用想？傻子都知道的問題！”
陸凡剛在心里想道，便意識到了自己就是那個傻子。
“。。。”
趕忙把蓮子挖出來，他直接將蓮子丟進裝著太陰天葵的桶里。
“不是水生嗎，這樣也是水養吧，我看你長不長！”
蓮子丟進桶里，沒過幾息，便發出了“滋滋”作響的聲音，而黏稠的太陰天葵如沸騰一般在桶里翻滾。
“還真有效果？”陸凡有些吃驚。
再仔細一看，太陰天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太陰天葵的份量足足減少了一半。
一點新綠從天葵里探了出來，隨即越長越高。
再過了半柱香，太陰天葵終于見了底。
而一株有著黑色花苞的葵水陰蓮姣姣而立于桶底，血液的腥臭被一股芬芳的清香取而代之。
陸凡見這一株比他從靈藥監買來的葵水陰蓮還要大上近一倍，臉上滿滿的不可思議。
五雷正法里記載，葵水陰蓮這等天材地寶需要一百年才能養成，而這僅僅一柱香的時間而已。
說出去都沒人信好嗎。
“系統，這藥效賊猛我服了！”
他欣喜地提桶進了屋，李翠秋在他出去時便好奇他去做什么，聽到他的腳步聲后睜開雙眼。
“你那是葵水陰蓮？”李翠秋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確定，這一株葵水陰蓮比她見過的要大不少。
陸凡不答，把葵水陰蓮拿到身體的另一側，好似怕她搶走一樣。
“這是我的！”
李翠秋哭笑不得，誰要搶你的了？你要不要像個小孩子，那樣可愛！
她頓時來了興趣，起身要到他身邊去再看兩眼。
陸凡就不讓她看，她往這瞧，陸凡就把葵水陰蓮往那移，她往那瞧，他就往這移。
“嘿嘿，就是看不到。”陸凡童心大發，和她玩了起來。
李翠秋傷勢未好，無法強來，只得跺跺腳，近乎撒嬌道：“爺，讓我看看嘛！”
陸凡耳根子軟，最聽不得撒嬌的話。
“行行行，給你看看我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