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群魔亂舞
“哎,兄弟你聽說沒有,就在我們家前面哪個小區,草坪上突然出現了一口水井,而且還聽說有人看到,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水井之中爬出來,聽說給好幾個人嚇到醫院了呢。”
“這算什么啊,我昨天晚上半夜起來抽煙還親眼看到僵尸在小區里跳來跳去呢,當時嚇的我差點尿了出來,不過又覺得好奇,于是便偷偷的去看,直到天明的時候,這個僵尸才在地上挖了個洞把自己埋了起來。你猜怎么著?我本以為我是在夢游,可是當我下樓刻意去查看后,竟然發現地上真的有個一米左右的深洞,不知道通向那里。可真希望別出什么事情,別像電視里演的哪樣吸人血的僵尸。”
趙言在街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一邊刻意去看這些人的眼睛,而這樣的傳言還不止一個,幾乎自己的碰到的每一個在街邊討論的人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一些。當然,這當然是和自己有脫不開的關系,因為自己在夜晚隱藏在城市的角落休息時,由于對黑暗的恐懼讓自己的內心不停的亂想,幾乎把自己這些年所見到過的恐怖一幕都想了個便。白靈當初就提醒過自己,但是有的時候,人的思想是不受到自己的控制的,不過幸運的是,這些妖魔鬼怪雖然會在夜晚出現,但是并不會到住宅中行兇,不然以這么多的目擊者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死者也說不定。
又是一天夜晚的到來,趙言蝸居在角落里,把頭埋在雙腿之間保暖,這一刻趙言已經找了一半的空間,然而依舊是一無所獲。而就在此時,趙言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抬起頭便看到有一束手電光直直的照向了自己,趙言的眼睛一時間受不了光線帶來的刺激,只能抬手去阻擋,還沒等趙言開口詢問,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入到了趙言的耳中。
“趙言,你原來躲在這里,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你沒來學校,又沒有回家,連你的朋友也找不到你的蹤跡,你就算是要叛逆,也不要用這種離家出走的方式吧。”
趙言聽出這個聲音就是老師,于是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老師的手電便從趙言的臉上移開,伸出手便大力的抓住了趙言的胳膊,哪股力道就好像怕趙言跑了一樣。“趙言,老師知道你有你的問題。不過就算遇到了再大的問題,你也不能獨自來面對,你還有老師,家長和朋友,就算我們解決不了的話,我們還有人民警察。”
趙言拍了怕老師的手,打斷了他的話說。“老師你應該知道我遇到的問題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而且我也為你證明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在尋找回到應該屬于我的哪個世界。而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和你,還是我的朋友,甚至是家長說出,你覺得我會得到理解嗎?而且沒準我會因此被他們控制起來限制活動,而對于我來說,這樣就等于是再慢慢的害死我,畢竟,我本就不屬于這個空間之內。”
老師聽到趙言這么說,松開了自己的手說。“老師相信你,哪怕你說的是探訪夜談。人為師表,我要對我的學生負責,所以我相信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們只有彼此信任才能解決眼下的困難。”
趙言聽到老師的話后先是一愣,沒想到老師竟然不在疑惑,而是很肯定的相信自己,于是問到。“老師你這么相信我,究竟是什么讓你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老師苦笑說。“還能是什么,當然是我親眼所目睹的一切。當初你為了證明自己,預知了高龍的成績后,我雖然依舊存在疑惑,但也相信你,雖然你不愛學習,但是你這個孩子本質不壞,也很誠實懂事。而再不久前,這里發生了一些怪物襲擊事件,雖然時間很短這些怪物便消失了,但是造成的建筑破壞,和目擊者都是可以證明,這件事情是發生過的。而你就在當天和所有的人斷絕的消息,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我想這件事一定是和你有關,畢竟我知道你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趙言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老師搖了搖頭說。“再后來,這里便發生了一些怪異的事情,有很多人在夜晚時都看到了鬼怪,而我也親眼看到了一些,這些鬼怪只有夜晚才會出現,白天便會消失,不過這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卻真實的存在在這里,卻沒有傷害人,我想這一定又是和你有關吧。”
趙言再一次的點了點頭說。“抱歉老師,我這個人雖然是一個成年人,但是怕黑是不會因為年紀的大小而改變的。我這半年來一直住在家里,來返于學校,家,玩耍的地方,自然不會感到害怕。但是當我一個人在黑暗里感受到孤獨時,內心的恐懼便會生出這些鬼怪。不過也不用怕,這些鬼怪都是一些影視作品中出現過的,除了嚇人一些,不會去傷害人的。”
趙言看到老師的表情變化,青一陣白一陣的,似乎對于這些鬼怪出現在身邊,就算是知道不會傷人,卻也無法適應。而趙言對于老師只能在內心里默默的說了句抱歉,自己并不知道該如何解除掉這些鬼怪的騷擾。
老師揮了揮手說。“算了,你現在所說的話就算再離奇我也相信,畢竟這些事情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不過,這樣的事情既然因你而發生,你應該也有著解決的辦法,來讓這些鬼怪消失才對吧?”
趙言嘆了口氣說。“當然有辦法,只要我離開這里,這些鬼怪便會隨我一起消失。而且還不止這樣,也許在我消失后,你,我的兩個朋友,甚至很多人都會隨著我一起消失。”
老師皺著眉,看了看四周,此時正有一個僵尸從老師的身邊跳了過去,路過時還刻意用打了綠光燈的臉看了老師一眼。這一眼讓文質彬彬的老師爆了句粗口,連忙向旁邊躲了躲,一不小心便把自行車給撞倒了,直到僵尸跳遠后,老師才愁眉苦臉的說。“雖然我聽不懂你再說什么,但是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家吧,畢竟這大晚上的在街上停留實在是太嚇人了。”
趙言擺了擺手說。“不行啊老師,我這樣躲著熟識的人,便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雖然我只是猜測,但是卷入到和我有關的事件中很有可能發生危險,所以我不想因為我的關系而連累到任何人。”
老師連爆了幾句粗口,目送一大波僵尸跳遠后說。“別說了,我現在只想馬上離開這里回到家中,既然你不想回家的話,哪你跟我去我家總沒問題吧。我都了解你的事情這么多了,就算是不想參與其中也晚了,所以我也不怕你的連累,可以一起想辦法。”
趙言看著臉色被嚇的煞白的老師,不由得苦笑,看來老師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這幾天的經歷也夠顛覆他的認知了,而這樣的認知可以接受,但是心理上的恐懼是一時半刻無法適應的。也正如老師說的哪樣,雖然老師沒有正式的參與其中,但是也算是這個幻境中有著自我意識最了解自己情報的一個人了。有這樣一個人的幫助,趙言覺得實際用途并不大,但是總好于自己一個人在黑夜里蹲墻角要好一些,畢竟老師的房子不大,卻也算是一個落腳點。于是趙言便同意了老師的建議,跟著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家。
回到老師的家,趙言也不管老師是否真的能接受自己的話,便把一切關于幻境,和這里的人們是一種什么樣的純在狀態和老師講了一遍,老師在聽后眉頭始終保持一個川字,很明顯趙言的話已經徹徹底底的不止顛覆了老師的認知,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還算不算是一個人都成了疑問。于是從來不抽煙的老師便從柜子的抽屜下拿出了一包煙,拆開包裝后便叼了一根,坐在窗戶旁便吸了起來,沒說一句話,看樣子是在自己默默的消化著趙言所說的話。直到第二天亮,趙言都已經睡了一覺,老師依舊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在糾結,不過這一會老師似乎終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扭過頭看著剛睡醒的趙言。
老師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趙言,你的話讓我想了一夜,除了你所說的哪種解釋外我也想不到任何的解釋。這些鬼怪雖然我在電視中見過一些,但是傳聞中很多的鬼怪我是連聽都沒聽過的,所以如果這是某一個人的幻想所導致的,就絕對不會是我現在這個時代。而且你自從出現,我們有了交流后,便一直注意你。而你的舉動在這半年里雖然履行著學生,孩子的身份,但是有的時候做出的一些特別舉動也讓人匪夷所思。所以,為了讓我完全的擺脫我的疑惑,你可不可以拿出更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的話。”
趙言看到老師的表情,知道他此時雖然嘴上依舊不愿承認,但是內心中聯想到這里發生的怪事,已經深信不疑了,不過一個無神論者的最后堅持依然還是有的,所以趙言只好無奈的一笑,徹底打破了老師最后的堡壘。“證據當然是有,最簡單的證明便是你離開過這里范圍五公里之內嗎?如果是一個學生還好說,畢竟活動的空間除了學校,便是自己熟悉玩耍的地方。而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就算平時的交際在淡薄,也總有哪么一件兩件的煩心事需要處理,而半年的事件,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吧。”
老師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閉上了,臉色雖然依舊難看,但是更多的卻變成了疑惑。“你別說,如果不是你刻意提醒的話,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些。我的家雖然離這個城市不遠,但也在外省,而在這里教書的事件,我除了日常購物生活用品,便是和學校與家成為亮點一線。半年的事件里,別說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就連最簡單的思念家人我都不曾有過。哪種感覺就好像你沒有提醒的話,我就像原本就沒有家人一般,哪種自然的感覺非常的違和,不應該是人類所擁有的。就算是一個感情淡薄的人,也多少會有一兩個掛念的人,所以這非常的不正常。”
趙言聽完老師的自我感覺描述后說到。“我想,這應該就是把我困在這里的哪個人所擁有的力量。在這個幻境之內,每個人都有著固定的活動空間,范圍非常的有限。可能讓這個人做到讓這里有自我意識的一個個人都不覺得奇怪,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老師點了點頭說。“你的話我還是聽不太清楚,但是我卻能肯定,這個人非常的危險。你和我說了這么多,也一定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需要我的幫助是嗎?”
趙言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我原本只打算以自己的力量解決眼前的事情,并沒有打算需要獲得其他人的幫助。不過現在看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雖然這里的范圍并不算大,但是想找到一個人還是十分的困難,所以,我想借助老師你大人的身份,沒準便可以讓我找到哪個家伙,從這里脫身。”
老師嘆了口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于是試探的問。“這里是你和你要找的哪個人的幻境,哪么你找到他離開后,我們這些生活在這里的人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