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那遠古時代,世上妖魔泛濫,百姓被折磨地苦不堪言,有一天,一棵神樹突然拔地而起,神樹張開樹枝把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其中,世上的妖魔被神樹一一抓住,封印在至高至寒的九重天上,從此人間太平,神樹卻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人見過神樹……”
“好了,故事講完了,小塵該睡覺了。”老人佝僂著身體把油燈中的火苗掐滅。
“嗯嗯”蘇塵應聲躺下,可是眼睛卻沒有閉上,在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睛好似點起了另一簇火苗,依舊沉浸在剛剛爺爺說的故事中。
蘇塵,孤兒,年及九歲,和爺爺二人生活在偏遠的泗水村。
“蘇神醫,請您救救我家闖子!”一位中年婦女抱著一個臉色鐵青的孩子沖進蘇塵家的院子。
蘇塵依舊在刷牙,對于這種情況仿佛已經見怪不怪,對著婦女使了一個眼色,暗示爺爺在房間里。
蘇老頭,九年前來到泗水,渾身血跡的他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村民剛開始對他忌憚不已,可隨著時間推移,蘇老頭并沒有危害到村民,相反蘇老頭還精通醫術,不管什么病,找蘇老頭都能給你治好。
“怎么回事?”蘇老頭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蘇塵也好奇地進屋。
“早上我讓闖子去河堆上挖點紅薯回來,到中午也不見回來,俺就去河堆上找,最后在河堆底下那口井旁邊找到的,找到時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臉色烏青的,這可咋辦啊,蘇神醫,你可要救救闖子,他爸爸還沒回來……”婦女激動地向蘇老頭描述情況,雙手不停地搖晃蘇老頭的胳膊。
“闖子他娘,你別急,我來看看咋回事?!?p> “小塵,去把爺爺的針灸拿過來?!?p> 蘇老頭手指在小孩的額頭上輕輕摩擦了一下,看似胡亂的指法中卻好像有一絲莫名規律。
蘇老頭的手剛拿開,闖子烏青的額頭上慢慢浮現出一條漆黑的線,不粗的黑線中好像被灌滿液體,像蟲子一樣在額頭上不住地扭動著。
“爺爺,針灸來了……爺爺這是?。”蘇塵也看到了闖子額頭上的黑線,眼中充滿了疑惑。
蘇塵看了一眼旁邊的黃嬸,好像黃嬸并沒有看到那條清晰可見的黑線。
“闖哥兒這是怎么了,爺爺?”蘇塵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蘇老頭沒有回答,拿到針灸后快速找準穴位穩穩地扎下去。
在針灸扎完的一瞬間,闖子劇烈地扭動起來,好似在經歷莫大的痛苦,眉間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冷汗也順著額頭流到枕頭上。
“蘇神醫,闖子這是咋了?”黃嬸眼中充滿擔心。
蘇老頭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盯著闖子的額頭。
不一會,蘇老頭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只見一縷黑煙從闖子烏青的額頭上飄起。
蘇塵驚訝地張大嘴巴,剛想說什么,蘇老頭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闖子他媽,好了,沒事了,孩子有點體虛,剛剛給他疏通了一下經絡,現在沒事了,回家殺只雞給闖子補一補?!碧K老頭紅潤的臉上充滿笑意。
“謝謝蘇神醫,趕明兒闖子他爸回來,您來我家喝酒,我現在就去買菜?!秉S嬸看到闖子的臉色變得正常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掩藏不住地流露出來。
“蘇神醫,那我們走了……”
爺孫二人送走了他們娘倆。
蘇塵眼中的疑惑并沒有消失,眼睛死死盯著蘇老頭,想要從爺爺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坐,爺爺慢慢跟你說。”蘇老頭點起旱煙,眼睛望著院子外空曠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