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值日,所以吳以橙很早就下樓去上學。
邊走,邊想著昨天離譜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離譜。不過有時候,真的是想什么,來什么。一出小區,就看到了那個,消失了很多年的人。
“橙,好久不見。”
“夏南……”
是的,就是夏南,吳以橙小時候喜歡的人,也是陪伴了她無數個年頭的筆友。
那個,她牽掛了很久的筆友。
說實話,她討厭夏南了,因為早已心死。但她在乎子酒。
“為什么欺騙我?”她質問道。無論發生了什么,無論你是否有了那個意中人。但你,不應該以子酒的身份認識我,你應該從一開始就說清楚。而不是以子酒的身份。
善良溫柔體貼的子酒,和她有著共同愛好,共同話題的的子酒,誠心相待的子酒,無數個難熬的夜晚,她埋頭哭泣時,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子酒。雖在遠方,但好似就在身邊的子酒,很難和面前這個人重疊。
吳以橙想哭,因為她失去了最好的摯友。也失去了那個待她最好的江語晉,起碼她現在這么認為。
“你沒有話要說嗎?沒有就算了,我要回學校了,對了。對了為什么你不用……”
“請假了。”
噢。
吳以橙繞過他,徑直離開。
“你除了質問我,就沒有其他話要說了嗎?”就在經過他身邊的那刻,他抓住了吳以橙的手臂,并且是很大力的那種。
吳以橙瞪了他一眼:“以誠相待,雙向奔赴,你又做到了嗎?”
夏南笑了笑:“為什么不問我這些年過得怎么樣,遇到了什么事?可否還好。”
呵呵。要不是吳以橙脾氣好,否則真的想罵他。
“為什么要問這些?”
“……”
一個人含情脈脈地看著,一個人迫不及待地想掙脫離開。
“吳以橙,我喜歡你。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你。”
吳以橙表示很無語,這么多年了,該放下的,她早都放下了,更何況有一個這么好的江語晉。
她后來想了很久,發現,自己對夏南的感情確實只是崇拜。而且現在夏南突然出現,令她覺得,真的很奇怪。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能感覺出來。夏南,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本來前一個問題她是真的想問,后一個只是學最近看的電視劇的一句臺詞。卻沒想到,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夏南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變得不再單純和深情,冷笑了一聲,又恢復往常地高冷,面無表情。“你知道賀允落嗎?”
吳以橙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原來他真的另有所圖嗎?自己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
吳以橙倍感失望。
“你新鄰居兼男朋友的母親。江語晉的媽媽,賀允落,怎么,他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
賀允落?她確實不知道,一直都是喊她江阿姨,原來她曾經姓賀。不過,這又有什么關系?”
夏南笑了笑,并沒有立刻回答他。
空氣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僵持了一會兒,打算放手的時候,又一個不該來的人來了。
吳以橙錯愕地轉過頭,本是一臉不耐煩,但是看到他,神情又變得很溫柔。
本是一只發著小脾氣的白豬,又變成了白白嫩嫩,楚楚可憐的小兔。
不因為什么,只因為,他是江語晉。那個她真正的太陽。一見到,就覺得特別溫暖,特別滿足。像暮冬時的火爐,盛夏時的空調。
但是江語晉剛剛出來,就看到他們在對視以及他的那只抓著吳以橙手臂的手……還有她轉過來時,那過分的溫柔,他不知道那是給他的。皺了皺眉頭,就與他們擦肩而過了。
吳以橙才意識到不對勁,追了上去。夏南望著這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譏笑起來。
*
“江語晉!”
吳以橙才跟上他的步伐,攔下了他。綁著頭發的小皮筋也在路上丟失。現在,她就是一個,風中凌亂的人……散發遮著視線,使她看不清他生氣的模樣。
“江語晉……”終究還是她先低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能不能不生氣了,能不能理理我,能不能和我說話,能不能和好。她想說出口,卻都淹沒在心中。
她這個人倔強,逞強。不愿意低頭認錯,卑微求人。
“腳踏兩船,過分了。”看到她這可憐巴巴的臉蛋,他又真是很難生氣。
“沒有腳踏兩船,只是敘舊,只是有點小誤會。原諒我,像之前那樣,原諒我,像之前那樣,關心我,好嗎?”
他沒有出聲,他會以實際行動回復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