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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日記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歡而散

南宋日記 伯山子鴛 4340 2015-10-07 23:38:51

    卻說劉渙應(yīng)試完成,一連飄蕩了半月之久,他有兩個意圖,其一是看看能否等到放榜,他覺得他還是很重視這件事情。其二是要故意做個“甩手掌柜”,看看劉三一伙人是否能獨當(dāng)一面?

  可他錯了,直到那些個無聊的歲月漸以被消耗完畢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世界,少了他一個劉渙,仍舊照常運轉(zhuǎn)。甚至不會有人在意他,他一時間覺得很落寞,百無聊奈地回到山谷之中。

  找到了“組織”,心地多多少少開朗起來,劉渙見到劉三,第一句話就大罵開來:“三哥,咋也不去接老子,你們都他媽甚么意思?”

  劉三悻悻一笑,道:“渙哥兒喲,不是兄弟幾個不去接你,實在是發(fā)現(xiàn)了大問題。”

  劉渙聞言心底一怔,按理而言,他與劉三等人交情不淺,若非遇到大事,定不會棄他不顧的。他猶豫一聲,問道:“甚么大問題?”

  劉三左顧右盼一番,小聲道:“哥兒你來,我們借一步說話!”

  劉渙見得神秘,點頭應(yīng)允,跟著劉三進了地道。仿佛適才的落寞與不甘得到緩解。

  不消片刻,二人步入地道之中,正見得老八老九一人抱了一個大籮筐,見到劉渙卻很淡然,只說一句:“回來了,回來就好……”

  劉渙問道:“三哥,這是怎么回事?伙計們咋怪怪的?”

  劉三道:“渙哥兒,你不曉得,你赴科舉以后,伙計們用魏伯運回來的硝石加上硫磺與木炭,可按照你的配方做出來的火器卻出了問題,時而威力極大,時而像個尋常間炮仗,不知是甚么原因?魏伯嘮叨了許久,說你一去不復(fù)還,急死個人了!”

  劉渙聞言心中暗道,“嘿,那原先靠泥土制造出來的硝,質(zhì)量自然不好,固然配方當(dāng)中的比重要大一些,而今有了天然硝石,比重勢必下降,若有升高,其余兩者也要加量才是……老子咋把此事給忘記了,離谷前應(yīng)該支應(yīng)大家一聲的。可這劉三也真是的,當(dāng)時師渾甫傳道授業(yè),他是親臨現(xiàn)場之人,怎會半點腦子也不動?”

  劉三見他不僅不說話,反而呆迷起來,心底一急,問道:“哥兒,你是要指教一番呢,還是要看看實物再說?”

  劉渙道:“哦,報歉得很,適才走了神。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么?”

  劉三想了片刻,覺得劉渙才是“當(dāng)家人”,他而今回來,應(yīng)該而且必須把近期的事情告知于他。他道:“對了,還有一個大問題,便是而今的錢財不多了,兄弟們明面上不說,心底還是諸多不解。”

  劉渙道:“如何不解?”

  劉三道:“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要把自家的錢財拿出來做公家的事情?如此到底能得到甚么?”

  劉渙聞言不予正面答復(fù),而是沉吟片刻,再次問道:“還有呢?”

  劉三一個皺眉,一五一十地道:“還有?還有就是……就是老三瘋了,而今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你不在的日子里,他硬是將王沖訓(xùn)成了一等一的‘特種戰(zhàn)士’,他自己的綜合實力也突飛猛漲,而今若論‘單兵素質(zhì)’,我已比不上他了……”

  劉渙笑道:“老子早看出來的,那廝是個人才,一旦懂事起來,必定不得了。他而今在鬼混甚么?”

  劉三道:“嘿,你還別說。那廝盡然朝魏伯感慨,說‘年少輕狂的好日子,懂事就結(jié)束’。你是曉得魏伯的性子的,自然聽不懂老三在瞎說甚么,此事不了了之……而今的苗人谷中,老三帶著王沖,刻意選出了一十八個好苗子來,每天都在瘋狂訓(xùn)練,同時負責(zé)谷內(nèi)谷外一切安保問題。你是沒看見,那廝犯渾起來,半柱香時間不到,僅能攀爬上百米陡峭的懸崖。王沖是大江邊上的人,又傳了那廝水底功夫……哎,反正是即可喜,又可恨!喜在這幾人進步非凡,早不是原來模樣,連性子都變了。恨的是,除去訓(xùn)練以外,這幾個人從不參與火器諸多環(huán)節(jié)的制造,我曾批評過了,老三說你會懂得的,高興來不及呢。”

  劉渙長嘆一聲,道:“恩,我看此事沒有壞處,老三的做法是對的,可得告訴他小心一些,那王沖城府極深,心胸狹窄,若有朝一日老三再做不得他的‘師父’時,他便會棄老三而去。三哥,你找個時間告訴他,萬萬不得讓自家兄弟吃了虧。你應(yīng)該懂得,越是蒼白乏味的汗水與鮮血,越能運量出最最淳樸的情誼來,老子是擔(dān)心,那廝不僅把本事交給了別人,到頭來還被別人叼走!”

  劉三一個驚異,道:“這……我想老三也不是傻子,當(dāng)不會做出那等事情來的,無論如何,我們才是他的親兄弟呢。”

  劉渙道:“哎,三哥你不曉得,那王沖是四川宣撫史王炎的人,王炎是甚么人物?你應(yīng)該清楚的,他為何要派遣王沖去向陸游學(xué)習(xí)?我看學(xué)習(xí)是假,監(jiān)視是真,不曉得有甚么見不得人的辛秘!”

  劉三驚愕道:“此事應(yīng)該不能罷,那王炎好歹是名將,難不成他想占山為王?”

  劉渙道:“哎……哪個曉得了,這川蜀地界是大宋重中之重的地方,尋常間官家鞭長莫及、疏于管理。他王炎手中有的是人、有的是錢,這些年來更是籍籍無名,落寞得很的……我情愿我是小人之心,把他王某人看錯了。可不論他是甚么目的,提防一些總是沒錯的!三哥,陸游陸大人已然去了臨安府,我看他心系大事,應(yīng)該會在六月份歸來,到時看他帶來甚么消息,再作打算吧!至于你講的配方問題,你們是如何解決的?”

  劉三道:“一切依你而言吧,兄弟們早想去大散關(guān)玩玩了。至于你講的配方問題,到了而今還沒解決呢,否則也不會這般急躁了。”

  劉渙卻怒罵一聲道:“沒用的東西,三哥啊三哥,不是老子說你,老子臨行前將家底交給了你,你看你弄成了甚么卵樣子?”

  劉三被他罵及,不僅不怒,反而覺得甜蜜。是想,一個人對你推心置腹,盡將“家底”交給了你,這是何等的信任?

  渙哥兒也不喜歡玩弄權(quán)謀,可有些時候?qū)嵲跓o可奈何……

  一連幾天下來,谷中很安靜……

  一連兩三個月過去了,谷中虛假的安靜下,暗藏著諸多澎湃……

  劉渙通過研究,終于將配方問題解決。他還做出了十支怪異的鐵管,花去的錢財簡直可以蓋一套大房子了。兄弟們不曉得他是甚么意思,他卻笑而不答,只說今夜午時,叫上魏伯和一眾兄弟過來,有要事相商!

  好不容易等到了深夜時分,魏伯等人來到渙哥兒指定的一處秘密之地。

  劉渙道:“可都來齊了?”

  魏伯道:“有話就說,老子乏得很!”

  劉渙笑道:“先看看這東西吧!”

  幾人循聲望去,只見渙哥兒揭開一方布料,地上擺滿了十來支怪異的東西。那東西大部分使用鐵管組成,尾部又有一個復(fù)雜的鐵疙瘩,前方是八個鐵管圍成一個圓形,被鐵水銜接在了一起,想必花了不少功夫,定有大用處,否則不會搞得這般機密。

  劉渙拿起一個樣品,道:“師父,兄弟幾個,這東西窮極我近三月之功,總算初成模樣,小子給他取了名字,叫做‘火槍’,便是把硫、硝、炭三者融合而成的火藥填充進去,再在每一個鐵管之中放入鐵砂,只消一扣動機關(guān),便能通過撞擊惹燃火藥,火藥瞬間爆發(fā),將鐵砂送飛出去,射程不下于短弩,百步開外取人性命,不在話下。可惜的是,老子才疏學(xué)淺,不能設(shè)計出一個機關(guān)控制八支鐵管,卻是八個機關(guān)排列而成,各管各的。重量也是不輕,每一把火槍,得有六十多斤重,但已是極限,再要變輕,比登天還難!兄弟們,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大殺器的原理,等陸游回來,將會詳細告知于他!”

  幾人聽他說了半天,心中震驚無比,射手皺眉道:“卻比弓箭和弩的威力還大,那如何瞄準(zhǔn),可有講究?”

  劉渙道:“瞄準(zhǔn)的方式也很簡單,只消借鑒短弩手法就行。關(guān)鍵是這東西一旦發(fā)射,都是散著出去的,攻擊的范圍比短弩強多了。”

  魏伯忍不住道:“我日他個仙人,既有這等厲害家伙,還學(xué)功夫作甚?”

  劉渙道:“師父,這話卻說錯了,打鐵還要本身硬,若是個病秧子,就算給他再厲害的殺器,那也是枉然!”

  老五早等不急了,跳出來道:“那還等甚么,試試看呀!”

  劉渙道:“早曉得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我早在百米開往立了五個木樁,此刻天黑看不清楚,就試給你們看看罷。”

  老三急道:“稍等,容我前去查探查探,那木樁是否距此百步之遙?是否做了手腳?”

  劉渙見他說話,卻是來懷疑自己,當(dāng)下罵道:“狗日的,你長本事了不成,老子何時誆騙過你?”

  哪曉得老三一個“立正”,鏗鏘有力地道:“不敢!可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這是你說的。渙哥兒怕經(jīng)不起檢驗么?”

  劉渙道:“喲,確實有進步,去吧,等你檢驗好了,老子再來嘗試!”

  射手不多時一來一回,速度盡也不慢……見他沉默不語,歸于“隊伍”之中!劉渙問道:“給說說!”

  射手一個跨步出來,道:“是!通過檢驗,確實在百步開外立有五個木樁,未曾做過什么手腳,可全是堅硬的好木材,尋常暗器難以刺殺進去。回答完畢!”

  劉渙見他“正兒八經(jīng)”,果然通過這些時日以來的訓(xùn)練,養(yǎng)成了“軍人素質(zhì)”。他正色道:“這些時日以來,你都是這般訓(xùn)練那群家伙的?”

  老三道:“是!”

  劉渙道:“很好,入列!”

  老三再說一聲“是”,后退進了隊伍之中……

  劉渙也不啰嗦,端起地上的“火槍”,復(fù)再匍匐下去,將自己的肩膀抵住尾部托把,槍口抬高,調(diào)準(zhǔn)呼吸,朝著黑暗的前方扣動了機關(guān)……

  只聽“砰砰砰”的連續(xù)八聲炸響過后,黑夜復(fù)再歸于平靜。

  幾人心中驚疑,“這便完成了么?從扣動扳機到現(xiàn)在,不過兩個呼吸之間而已……”

  劉渙站起身來,將火槍立在身旁,朝老三道:“老三,去看看情況!”

  老三“執(zhí)行命令”,可這一去,盡等了許久才會來。見他磨蹭,劉三問道:“你到是說啊,愣著作甚?”

  射手還是應(yīng)沉默,忽然轉(zhuǎn)身過來,單膝跪地,朝劉渙行禮道:“渙哥兒,請賜予我一把火槍吧!”

  劉渙見狀突然一腳踢去,卻被老三擋住,可他渙哥兒早已料到,這訓(xùn)練中的人,弦?guī)偷镁o。

  他當(dāng)即彈跳而起,正是一招猛虎撲食,老三驚愕之中,也不含糊,順勢后退半丈,彈身而起,雙拳力舉上沖,就要行一招立抗泰山,哪曉得渙哥兒中途變招,忽地彈腿而去,在借助老三的阻擋之力,右臂成掌刀,力劈而下。這一切猝不及防,就是當(dāng)場的魏伯,以他老江湖的眼光,也感一個震驚,暗道射手老三要遭!

  卻見老三眼中一驚,行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將初始一招力抗泰山使完。想要以力破巧!

  “啪!”

  “哎喲!”

  劉渙這一掌刀,用上了全身八層力道,當(dāng)即砍在射手右臂之上……按魏伯而言,劉渙體內(nèi)是有先天血脈的,他發(fā)力而出,便是魏伯也不敢小覷,何況是不過二十左右歲的射手老三。

  果然,老三被劈骨折,那鉆心之痛涌遍全身,他大汗淋漓,或是被劉渙嚇的,或是痛的。可他是漢子一條,既然選擇要接渙哥兒一腳,此事就算砍腦殼,也該忍住!

  劉渙負手而立,也不管兄弟們的舉動,朝老三罵道:“老三,你以為,便是努力了幾個月就能在老子面前耍橫了么?哼!你太嫩了!老子適才只不過是假意踢你一腳,那是因為你而今是禁軍護衛(wèi)身份,是有官憑在身的人,老子卻只是一個秀才郎,你盡對老子下跪,你甚么意思?拋去一切不論,我等都是見心見性、生死相托的兄弟,你但有甚么要求,直說就是,行這禮數(shù)作甚?區(qū)區(qū)一把火槍,就那般重要么?你還想試試老子幾斤幾兩,咋不先掂量掂量自己?這是老子第一次動手,希望是最后一次!另外,老子還得告訴你,那王沖不是甚么磊落之人,不多久便會回成都府的,他的花言巧語,你要當(dāng)心一些……此番的十支火槍,在場眾人每人一把,偏非不給你,等你手腕好了,認識清楚了,再來找老子說!他媽的,還說甚么‘與子同袍’,帶你這等人物上戰(zhàn)場,老子怕得很的,說不得你甚么時候從后面捅一刀子……”

  這本是一件好事情,哪曉得盡落個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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