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萍的話,周瑾兒心想,這個女子果然厲害,昨天,她可是和她母親一樣想要抓住自己的。
“姐姐,昨天我錯了,我不該逃走。還請姐姐責罰。”說完,周瑾兒便跪在了周萍的面前。
作為一個現代人,周瑾兒原本是很討厭對別人下跪的,但是現在,這目前的這種境況下,在她身邊一片楚歌的情形下,為了將來能有人稍微為她說些話,放了她的母親,并且為大公子說些好話,現在,就是再委屈自己,周瑾兒也愿意做。
“誒呀,妹妹,你這是做什么,趕緊起來。妹妹身子骨本來就弱,不要行這些大禮,如果有事想要相求姐姐,盡管說就是。”說著,周萍上前走了幾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周瑾兒。
“瑾兒昨天很莽撞,撞傷了老爺,并且,在晚上的時候,又害怕承擔責任,因而逃走了,現在,瑾兒回來,就是想請大太太,二太太,還有周家所有的小姐公子們責罰,我做錯了。。。。。。”周瑾兒說道。
“好了,妹妹,別說這些了,我知道,妹妹只是年輕,行事草率了一點,妹妹昨天沖撞老爺的事情,純粹只是偶然的巧合和事故,這個根本就不能全部責怪妹妹的。”大姐周萍說道,說到這里,她有些憐惜的看著她,“妹妹昨晚在哪里度過的?姐姐好擔心,害怕妹妹碰上壞人。”
“勞煩姐姐操心了,我昨晚隨便在一個角落里呆了一下,一夜就過來了。”周瑾兒并沒有完全說出真相,不知為什么,她的心中總是對周萍產生一種很自然的防范,亦或是因為吃那個二小姐的苦頭太多的緣故,因而讓她不得不防著周家的任何人的緣故。
“哦,那妹妹真是吃苦了。”周平說道,“妹妹早餐可曾用過?”
周瑾兒點了點頭。
“既然吃過了,那么,現在妹妹想去哪里?”周萍溫聲問道。
“我想去大太太的府上,昨天我在大太太的眼底下逃走了,今天,我特地來謝罪的。”周瑾兒說道。
“妹妹,在周府里生活,很多事情,妹妹總是過于較真。昨天,母親因為父親的樣子,而失去了心智,這個妹妹應該可以理解,今天,母親的心情也穩定了很多,畢竟,大夫說過,老爺是沒事的。昨天母親著急了,因而嚇壞了妹妹吧。”周萍體貼地說道。
“沒有。”周瑾兒連忙說,“是我做錯了事。”
“好了,妹妹就別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母親現在正在休息,妹妹如果想去見母親,可以等會兒再去。”周萍說道。
“哦,難道大太太現在正在休息嗎?”聽到周萍這么說,周瑾兒略微松了口氣,這就說明,府里的境況,已經好多了,至少,大家的心態此時都穩定多了。
“是的。”周萍說道,說到這里,她略微停頓了片刻,然后接著說道,“妹妹,想去看看老爺嗎?老爺昨天夜里就已經清醒過來了。”
聽到老爺沒有繼續昏迷,而是清醒過來了,周瑾兒的心頓時想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終于放下了。
“老爺的狀態還好嗎?”周瑾兒問道。
“還好,大夫今天早晨又來看過了,說老爺靜養幾天就沒事了。”周萍說道。
“哦。。。。。。”周瑾兒終于又放心多了。
“瑾兒,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老爺?”周萍問道。
“好的,”聽周萍這么說,周瑾兒開心了起來,現在,她覺得周萍為人似乎不像她總是感覺到需要提防的那樣,周瑾兒曾經聽人說周萍為人很憨厚,現在,她自己也越來越有這種感覺,“那就多謝大姐了。”周瑾兒說真心謝道。
“話不多說,跟我來吧。父親還有些擔心你呢?不過,他剛剛醒來不久,我們也不想對他說太多的事情,我們小坐片刻,就離開。”
“好的。”周瑾兒點了點頭。
就這樣,大小姐周萍帶著周瑾兒一路走了下來,很快,就來到了老爺休息的地方。
老爺休息的屋子里有幾個丫鬟小廝正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候著。屋子里沒有一點聲音,周萍帶著周瑾兒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父親。”周萍輕聲說了一聲。
“原來是萍兒。”周家老爺見周萍過來,于是溫聲說了一句,“你沒有陪著你的母親嗎?昨天的事情,讓你們都受到驚嚇不淺啊。”
“母親現在正在休息,”周萍說道,“父親,我帶瑾兒來了。”
周瑾兒聽見周萍提到自己,連忙說道,“老爺,昨天的事情,都怪瑾兒,請老爺責罰。”
周老爺抬起頭來,看向了周瑾兒站立的地方,那眼神顯得有些銳利,并且帶著了一些苛責。
見到老爺這樣,周瑾兒也完全理解,畢竟,這禍事她闖下的。
就這樣注視了一會兒,周家老爺最終輕輕地嘆了口氣,“瑾兒,你現在年齡也越來越大了,姑娘家,行事應當穩重一些才是。你在我們府上,前一陣子,自己總是出事,現在,又沖撞到了我,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老爺,我錯了。”周瑾兒連忙說道。
周老爺說完話,便不再說什么了,就這么盯著周瑾兒看了一會兒,瑾兒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過了片刻,他便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等我身體恢復了,有些事情,我可能需要向你的母親談談,”說到這里,他的身體朝后靠了靠,“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父親,我們告退了。”周萍說著,便帶著周瑾兒離開了周家老爺休息的地方。
等出了老爺的屋子,周瑾兒便向周萍打聽自己母親的境況,聽到周瑾兒詢問自己,周萍說道,“瑾兒,你的母親現在已經回自己的府上休息了,昨天,老爺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們這么做,還請瑾兒原諒我們,因為,我們大家都很著急。”
見周萍的態度很是誠懇,周瑾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其實,如果完全論道理,他們的道理并不能立住腳跟,因為,犯了錯的,本來只是自己而已,和母親無關。而他們將這些事情的罪責加在了母親身上,那也再次說明了母親的地位在周府中是可想而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