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冒真難受,碼字都不給力,大家書架有空的幫忙收藏下吧。
“你認識他?”常牧驚訝的看了丁海一眼,不過隨即又反應了過來,“我明白了,錢政委把你分配到他手底下了,這么說那老頭還挺照顧你的。”
“什么,小海要參軍?不行!”范喬反應很大,好男不當兵,更何況是眼下這世道,說是九死一生都是抬舉那些當兵的。
當年和丁向前、常益民等人一起跟著劉丹山打下這云浮城基業的人,那是真的十不存一。
“唉,”常牧苦笑著嘆了口氣,他無奈的撕了塊土豆餅放進嘴里,“小海不僅僅是要當兵,他還要北上蘇城去找他爸爸媽媽,你有本事,你勸勸他。”
“這,這怎么行,”范喬一摔筷子,“小海,你太不知輕重了,那蘇州離這好幾千里,能是你說去就去的嗎,你去問問劉丹山,他敢不敢去?”
“范媽媽,我必須去的,我要把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接回來,然后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我還會回來的,”丁海悶聲說道,語音里帶著難以隱藏的祈求,讓人不忍心再勸說下去。
以前知道他有這個想法的,只有丁向前,但是丁向前絕對不會告訴他外面有多危險,他是多么的沒可能平安走完這四千里遠征。
在丁老頭看來,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們姓丁的辦不到的,不管它有多困難。
現在,常牧說不可能,范媽媽說不可能,就連在丁海眼中無所不能的云浮城主——那個廣南四城,丹山稱雄的云浮城主,也自認沒有把握穿越這半個中國。
那么他呢,一個只能算一階中期的小人物,又怎么比的上云浮城主。
如果不是天生的倔強不屈,他可能都已經崩潰掉。
“吃飯吧,”常牧打斷了飯桌上的沉默,他笑了笑說道:“反正還有幾個月小海才會走呢,以后再說不遲。”
昨天那頓飯吃的并不愉快,丁海固執的決定,使得原本美好的重逢,變成了一個即將到來的離別倒計時。
早上送丁海出門的時候,范喬臉上滿是戚容,她眼睛紅腫,顯然昨夜哭了很久。
就連常萌萌小姑娘,也氣呼呼的鼓著小腮,不理丁海。
而丁海,背著長刀和背包,踏上了去軍營的路。
丙字隊營地,他很順利的見到了要找的人。
錢大川,人長得并不如名字霸氣,恰恰相反,他更像是一個書生。
但他脾氣卻不如長相和煦,很不留情面,見到丁海第一句話便是質疑。
“我父親讓我照顧你,給你鍛煉的機會,卻不能讓你有半點危險,這是他第二次求我辦事,而且求的如此荒唐,我很懷疑你是來做什么的。”
“我是來賺錢的,一千個希望幣,我欠城主的錢,然后過來給他打工,”丁海攥緊拳頭,毫不客氣的看著他。
“呃……”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匪夷所思的答案,估計丁海是第一個因為欠了城主錢而過來當兵的人。
“不用特別照顧我,那個……”
“叫我連長或組長都可以,既然你這么說,那么我現在將你分到朱軍那隊,朱軍!”
“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疤臉男人忽的離開座位,上前幾步啪的站直敬禮。
“他跟著你們隊,給我看好了,這是政委吩咐好好鍛煉的人,還欠了城主一屁股債,弄死了的話,我找你算賬。”
“放心吧,連長,”朱軍咧嘴一笑,從左上拉到右下,幾乎貫穿整張臉的疤痕更顯猙獰。
他轉頭對丁海又是一笑:“出門左轉,不算現在這個營房,第三個,那是咱們營房,去吧。”
丁海點點頭,卻又想起什么似得,啪的站直,嘶聲吼道:“是!”
從今天起,咱也是個兵了。
“還不錯,就是看起來有點不太耐用,”等丁海出了門,朱軍咧著嘴笑了笑,“城主也恁小氣了點,人家一個孩子也值得送到軍營里抵債。”
“閉上你的狗嘴,給我滾回位子上去,”錢大川木著臉叱道。
這朱軍雖然面目猙獰,但是似乎非常愛笑,此時被訓,也不生氣,笑了笑走回位子上坐了下來。
“剛才已經分配好了任務,這次咱們連休整了將近半個月,也是時候拉住去松松筋骨了,都聽明白了吧,YF市方向,一個幸存者也別給我落下了。”
“連長,情況真的有這么糟嗎,聽說還派人去挖開斷水河,YF市的喪尸是不是又要暴動了。”
“執行任務吧,保家衛國,希望各位別忘了咱們軍人的本分。”
“保家衛國!”唰的一聲,十幾個大小隊長,站起來高聲吼道。
就連走了老遠的丁海都聽得到。
軍營啊,哪個男人沒有鐵血軍營夢,即使眼下世道軍人幾乎成了死亡的代名詞,也不妨礙熱血年輕人對鐵戈冰馬的向往。
丁海本以為他這輩子都沒機會踏入這個地方了,想不到世事無常,他居然成了一名士兵。
“小子,干什么的,走錯地方了吧。”
丁海剛在這營房門口一站,便聽到頭頂一聲呵斥,他抬起頭,入眼便是一張猙獰異常的臉,和那朱軍因為傷疤而猙獰不同,這人估計小時候生下來的時候,臉著地了。
“看什么看,給我滾!”丑漢子盤膝坐在靠門的雙人床上層,丁海看到他尊榮后的詫異,更讓他惱怒三分。
“朱軍隊長讓我來的,以后我就是這個小隊的人,”丁海不再理會這丑貨,提著背包徑直走向一張空床。
“哼,小白臉……”那丑男悻悻的嘟囔一句:“以后走著瞧。”
除了這丑男,這宿舍里似乎還有五個人,這是丁海一眼掃過之后得到的結論,之所以說似乎,因為這些人全部蒙著腦袋呼呼大睡。
宿舍里鼾聲如雷,各種異響交織,就連剛才那丑貨呵斥丁海,他們都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喂,你是異能者嗎?”
“不是,”丁海閉上眼,靠在散發著霉味的軍被上休息。
“你有什么擅長的嗎?”
“沒有,”不知道為什么,這宿舍里鼾聲如雷,卻讓人昏昏欲睡。
“你殺過人嗎?”
“殺過,”這丑鬼真啰嗦。
“幾個?”
“忘了數,”肌肉在一點點的松弛下來,丁海進入半睡半醒狀態。
“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丑,不想和我說話?”
“沒有。”
“你撒謊,你一定覺得我丑。”
“沒有。”
“你有!”
“好吧,我有,你長得真丑。”
“你……”
“哈哈……”不知道什么時候,朱軍站在門口,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笑個錘子,信不信我揍你。”
“丑鬼,你實在是太逗了,我本來打算忍住的,哈哈哈……”
朱軍似乎過于喜歡大笑,而且笑聲也很獨特,在丑鬼如此大聲的吵鬧下仍安如泰山的其他人,此時卻忍受不了他的笑聲,一個個咬牙切齒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笑了,”一頭棕熊從丁海對面的床上跳了下來,嘭的落在地面上。
靠,這家伙噸位不小啊。
“小子,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說他是棕熊,原因很簡單,他不僅塊頭大,而且大半個臉都是茂盛的毛發,絕對的野獸派。
“我是新來的。”站在這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大怪物面前,還真有壓力,丁海不得不后退一步,以便不用仰起脖子和對方說話。
“頭,我能揍他一頓嗎?”咔嚓咔嚓,隨著棕熊的活動,他身上的骨骼發出噼噼啪啪的脆響。
“我也想揍他,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是欠揍。”說話的是那丑鬼,看起來他對丁海的外表十分不爽。
“恐怕不行,”朱軍收住笑容道:“新任務下來了,吃晚飯就出發,丑鬼,帶這小子去領裝備,其他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