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材料？”

　　聽到這個回答，王元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雖然看到華國貓貓教允許成員自行使用資金去建立據點，他就有所猜測，但是在王吟的口中得到了驗證，這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殘酷。

　　白見月顫抖的問道：“什么樣的實驗。”

　　王吟面無表情的說道：“技能測試，身體測試。”

　　“具體怎么測試呢？”白見月追問道，她對這些測試的具體方法其實有了一個猜測，但是她仍舊想要確認一下。

　　王吟的表情變得哀傷起來。

　　身體測試的內容就是針對四項基本屬性——精神力，體力，力量，生命力。

　　精神力對應精神的極限承受力，體力對應肉體的持續力，力量對應肉體的結構爆發力，生命力對應肉體的本源活性。

　　如何測試這四項屬性所對應的具體極限表現呢？

　　精神予以痛苦，肉體予以毀滅。

　　通過肉體的折磨去帶給精神的痛苦，解剖肉體，觀察結構，測試細胞活性，直至實驗體承受不住精神與肉體雙重崩潰為止。

　　這其中的方法因人而異，并不遜色于戰爭的殘酷，只能說解剖只是基礎的手段之一，相對于其他手段并不算殘忍，畢竟對于實驗人員來說這些不過是變成人類的貓咪罷了，實驗中的小白鼠還不知道每年死多少只呢。

　　而技能測試則是測試技能的組成來源，可復制性。

　　技能產生的原因至今未有實驗顯示，做過許許多多的實驗，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技能是貓咪化身成貓娘的時候，那股神秘之力所賦予的天生規則，這種規則是反現實的，唯心主義的，而唯一奪取技能的方法就是在貓娘沒有進入使徒階段的時候，取得其貓晶石，吸收貓晶石中的原力，規則就會沿著原力在吸收者體內重新生成。

　　而使徒級別的貓晶石為什么無法被利用呢，主流的猜測是抵達使徒級之后，貓之使徒也可以借用貓娘的技能，并且能夠暫存貓晶石，這讓貓晶石產生了異變，導致規則更加穩定，所以無法通過吸收原力的方式去奪取。

　　這也是為什么各國貓娘為什么會選擇加入相應的組織，第一點就是獲得庇護，讓自己不至于任人宰割。第二點就是獲得話語權，已經有高位貓娘獲得了足以對抗國家的力量，而在這種力量的震懾下，貓娘們可以通過組織的形式獲取行事決策權。

　　王元看著白見月眼神中深藏的憂傷，鼓起勇氣說道：“花音姐，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們俘獲了貓娘，就不能隱瞞不報？”

　　他知道像這種隱瞞不報的事情對于一個組織而言，就是失去了其信任的基礎。

　　王花音看著王元糾結的表情，盯著好一會忽然笑道：“我們組織有一個規定，就是具有實驗據點的成員，對于俘獲的貓娘有自行處理的權力，唯一的要求就是將實驗數據與實驗結果上報。”

　　王元驚喜道：“也就是她們兩個可以在姐姐的第十據點？”

　　王花音點點頭道：“你也不看你姐姐是誰，整個江省不超過三個貓之使徒能夠自行建立據點，而你姐姐我就是其中之一。”

　　王元雖然覺得王花音可能對據點的建立隱瞞了什么，但是此刻他此刻也不想去追問什么，為了白見月，他想自己可以試圖拯救一下貓娘這個群體。

　　但是王花音再一次確認道：“你確定要幫助她們嗎，她們本性為惡呢，又或者以前做過的壞事讓她們無法回頭。”

　　王元沉默了一下，他想著這兩只貓娘基本都有兩個以上的技能，她們的雙手已經是沾滿鮮血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王元就想給她們一個機會，也許是白見月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她們并沒有想要直接殺害自己，僅僅是想通過這種方法讓白見月加入她們而已。

　　王元斟酌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人類對貓娘的看法，我也知道沒有什么絕對的善人活著絕對的惡人，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或許也有貓娘天生為惡，不如我們就以她們的罪行作為裁定可以嗎？”

　　就算是法律也有正當防衛的說法，維護自己的生命主權是每一個生物的本能，他不是上帝，他不會去評判這種事情的對錯，他也沒有資格評判對錯。

　　王吟對著王元笑了一下，對于王元的回答作為貓娘而言是比較認同的，她見過許多被逼上絕路的貓娘，王花音作為她的主人，她一直覺得這是十分慶幸的事情。

　　畢竟白見月與王吟都是貓娘，物傷其類，人們內心總是趨向于公正的。

　　她見過殘忍的使徒，也經歷過善良的使徒，王吟已經在人類社會生存了七八年，她不會以一種單一的方式去評價人類這個種族。

　　人類是一種很復雜的生物，他們中有窮兇極惡的歹徒，也有正直善良的好人，有愿意犧牲自己保護義理的英雄，也有為利益背棄仁義的小人。

　　王花音思考了一下王元的回答，她并沒有否認王元的觀點，但是王元還是太天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是歷史上的一句話，但是這句話是千萬人的生命換取的真理，可相對于那些個心如鐵石的梟雄，她更喜歡眼前這個略帶天真的弟弟。

　　王花音笑了下：“讓罪刑法定也是一種選擇，這樣即使是貓娘也應該沒什么怨言吧。”

　　王花音忽然捏了捏白見月的鼻子：“你就好好跟著我這天真的弟弟吧，我相信你不會后悔的。”

　　貓娘與貓之使徒的羈絆也是促進貓娘成長的原始力量之一，有傳聞說，如果要進化到更高位階的貓之使徒，需要與貓娘更強的羈絆才可以做到。

　　王元抓了抓頭，指著地上暈倒的兩個人問道：“所以現在怎么把她們運回去呢。”

　　畢竟現在是白天，雖然這個地方沒有監控，人煙稀少，但是他要是背著兩個暈倒的女生，怕等不到審判她們的罪行，自己先被警察帶走。

　　王花音用力敲了一下王元的腦袋。

　　痛！

　　“我愚蠢的弟弟，你忘記我的技能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