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空間,陳小珀看著眼前的兩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家伙眉頭遲遲不能舒展。
先前眼睛得到進化的時候,這門法術(shù)便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后來在對上烏蘭金格的時候首次使用。
三一真瞳的特殊能力,制造出兩個基本聽命自己的分身。
黑色那個是惡身且能力只有一個,那便是通過異類咒文粉碎不超過陳小珀能力極限的法術(shù)。
白色的那家伙是善身能力同樣也只有一個,將自己受到的傷害以神魂受創(chuàng)的形式返還給對方。傷害上限同樣是陳小珀本人的力量上限。
明明是非常強大的法術(shù),此刻為什么陳小珀還愁眉不展了?
答案是,這兩個分身擁有十分淡的薄自我意識。它們兩個并不能做到像身外化身或者崔少靈魂分身那樣如臂驅(qū)使。
在戰(zhàn)斗時,陳小珀只能給他們下達簡單的命令,然后看它倆自由發(fā)揮??梢哉f先前擊殺烏蘭金格,完全不關(guān)他什么事。
一把不完全受控制的刀,它越鋒利那么便意味著危險性越高。
咧嘴獰笑著的惡身以及一臉嚴(yán)肅目光冰冷的善身。作為驅(qū)使它們的人陳小珀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定在將來的某個時候,它們會給自己造成相當(dāng)大的麻煩。
——
接到牧蘭王的手令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陳小珀也無法再繼續(xù)拖延。
“那么我就先走了,玲,輔助好這個糟老頭子?!闭f著陳小珀緩緩騰空。
聞言鐵木汗氣的吹胡子:“混賬東西!給老夫記住「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王宮那邊不像這里你可以肆無忌憚,對那里的人都給我放尊重點!”
“曉得了?!?p> 陳小珀擺了擺手,然后加速向王宮的方向飛去,能看得出他完全沒把鐵木汗的話當(dāng)回事。
“氣死我了,這個臭小子!咳咳……”
君玲輕輕拍了拍鐵木汗的肩膀道:“大人請放心,主人他自有分寸?!?p> “哼,他有個屁的分寸?!辫F木汗嗤之以鼻:“要不是歪打正著幫大王將計劃推進了好幾步,老夫早就替他收尸了。臭小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省心,老夫嘴都要笑歪……”
離開城鎮(zhèn)上空,陳小珀進一步提升速度。數(shù)千里之遙如今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半日御空。
待到天邊出現(xiàn)第一抹紅霞,臨時作為王宮的牧蘭王帳便已能看見。
“來人止步,王宮五十里內(nèi)禁止御空!”
還不等陳小珀繼續(xù)前進,天空便中傳來一聲厲喝。五個牧蘭人兀的出現(xiàn)將他攔下。
從他們的身上的裝扮來看應(yīng)該是負責(zé)王族安全的修士衛(wèi)隊,老早在降臨島上陳小珀見過。
“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覲見大王所以不知道這些規(guī)矩。”
雖然在道歉,但五人聽不出陳小珀態(tài)度里有任何歉意。
“大哥,我看這小子八成是混進來的人族奸細先把他拿下再說!”體型有些壯碩的牧蘭修士靠近為首的家伙大聲道。
不等為首那人表態(tài),陳小珀先一步將牧蘭王給他的手令扔了過去:“這是大王手令,不要浪費我的時間?!?p> 為首的牧蘭人接過后仔細查看確認無誤后道:“既然是大王召見,那便跟我來吧?!?p> 說罷,將手令扔回后便要帶路。
“大哥?”
“閉嘴!大王手令是真的,他絕不可能是奸細。你們幾個繼續(xù)巡邏,我單獨帶他前往王宮?!?p> 將部下訓(xùn)斥一番后那人又向陳小珀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兩人從空中落下隨后疾步穿行,很快便來到王宮大門。
原本城池的城門被改造,重新制作了一塊紅底金字的巨大牌匾掛在上邊。門下兩排著甲守衛(wèi)也都是玉虛境界的修士。
“拓拔隊長!”
這些守衛(wèi)認出來人后齊聲喊道。
“我不在的時候,沒發(fā)生什么要緊的事吧?”為首的牧蘭修士問道。
“隊長多心了,此地乃王族居住之地,宵小之輩自然不敢靠近?!?p> 守衛(wèi)中的長官又看了眼戴著面具的陳小珀道:“不知拓拔隊長,這位是……?”
再次將手令出示,陳小珀緩緩道:“只是承蒙大王召見的一個不知名小人物罷了。”
“見過大人!”
迅速的檢查完畢,十幾名守衛(wèi)態(tài)度變得恭敬起來。
牧蘭族修士雖眾,但能被牧蘭王直接召見的也就只有幾大族長以及各位長老。眼前的家伙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出年齡,但從聲音以及身高也能猜個大概。
年輕的小子有幸得到牧蘭王的賞識,指不定將來什么時候就一步登天了。像這樣的人他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好了,你們繼續(xù)站崗,我將他帶進去?!?p> “是!”
大門慢慢打開,被叫拓拔的牧蘭修士在前方引路。
“在王宮內(nèi),御空飛行是大忌這點你一定要記住。除了王帳以外的其他建筑不得隨意靠近,否則王宮內(nèi)的巡邏衛(wèi)隊會毫不猶豫將你擒下!”
一邊走,牧蘭修士一邊給陳小珀講述著王宮內(nèi)的注意事項。
“受教了,在下阿瓦達。不知拓拔隊長的全名?”
“原來你就是最近名氣大盛的阿瓦達。”
牧蘭修士臉上稍微一驚繼續(xù)道:“我姓拓拔,單名一個烈字。目前擔(dān)任整個王宮的保衛(wèi)工作?!?p> “那我就直接喊你一聲烈大哥了?”
“哈哈,我自認比阿瓦達你要年長。這聲大哥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烈想了想又道:“話說阿瓦達只是你的姓氏吧,名字是有什么禁忌不愿意提起嗎?”
那你大概是想多了,陳小珀內(nèi)心吐槽道。阿瓦達這名字只是當(dāng)初腦子一熱隨便取的。
“并沒有什么禁忌,小弟命為君悅。這個名字有些缺乏男子氣概,所以不常提起……”一邊說著,陳小珀撓了撓頭。
“確實像是女孩才會起的名字,不過沒關(guān)系,待將來名動整個牧蘭絕不會有人敢因為名字小覷你!”烈伸手拍了拍陳小珀的肩膀豪情道。
“那便借烈大哥吉言?!?p> 那一天一定不會太遲的,嘿嘿。
客套的話說盡,牧蘭王帳也近在眼前。
烈最后又叮囑道:“見到大王一定要把面具摘下來,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再有就是大王不喜歡阿諛諂媚的家伙,你自己注意分寸?!?p> “謝謝。”
“那我就送你到這里,一會兒見?!?p> 目送拓拔烈離開,陳小珀深呼一口氣望向那充滿壓迫感的王帳。
“希望老師做的這張人皮面具能瞞得過那這家伙吧,否則……”
摸了摸胸口衣下藏著的傳送符,這脆弱不堪的后路只能給陳小珀微小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