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那首詩,傳出去之后,皇帝也必然看到了,而那首詩上滿是報國之志,文孝帝怕不是要讓自己領兵去打仗?
剎那間,趙康寧感到不寒而栗。
眼下圣旨已到,趙康寧挺著自己的身軀,強忍著心中的無奈滿臉愁苦走到了宣旨太監(jiān)面前。
而映入趙康寧眼簾的,是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看著貼身太監(jiān)那陰沉無比卻又好似帶著絲絲笑意的臉龐。
趙康寧知道,八成是涼了。
“造孽啊!”
“你說你他娘的閑著沒事非要裝什么!”
思考著,趙康寧又習慣性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下,可把那貼身太監(jiān)搞懵了,就連說起話來陰柔無比的聲音也鈍了起來。
“趙…趙康寧接旨!”
太監(jiān)已經(jīng)開口,現(xiàn)在趙康寧也沒有去后悔的時間,只是雙目無神的跪地,抬手。
就連那太監(jiān)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上一次圣旨,他看到的趙康寧可不是這樣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近聞康寧所作詩詞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僅憑此詩,朕深諳康寧愛國之情,報國之志。”
“朕亦知康寧乃昔日誠王之子,文采斐然,武略超群,再加近日江南地區(qū)叛亂四起。”
“故此派康寧前往江南平叛。”
“諸多事宜,明日殿前詳論。”
“欽此。”
念完,那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便直接將圣旨卷起放到了趙康寧手中,連讓趙康寧謝旨都沒說,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無他,這太監(jiān)也清楚趙康寧此時心情不好,再加上其才氣加身,影響力頗大,搞不好一首詩就給自己罵臭了。
趙康寧看著手里金燦燦的圣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他娘的分明就是看著自己作的詩就想出來的東西,要不然哪來的什么殿前詳論。
“殿下,皇上圣旨,好事啊!”
高堂此時對著領了旨的趙康寧猛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
趙康寧看了看滿臉喜色的高堂,就知道這愣貨八成啥也沒聽見。
“嗯,好事,到時候你和我一起。”
而王伯似乎是看出了趙康寧溢于言表的陰沉與麻木,對著趙康寧緩緩開口。
“少爺,這回又是?”
“看看吧。”
說著,趙康寧將手中的圣旨遞給了王伯,而后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只留身后的看著圣旨的高堂和王伯。
“啊!”
“蒼天無眼啊!”
…………
次日,三更天。
昏昏欲睡的趙康寧被巧巧搖醒。
“殿下,殿下,醒醒啊!”
“殿下,你今日要上早朝,要早起準備。”
聽到此話,睡眼朦朧的趙康寧開始起床準備。
五更天。
隨著鴻臚寺的唱班入朝,趙康寧隨著眾武將們走過了金水橋,進入了太和殿。
至此,趙康寧一直半睡半醒,直到聽到那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的名字。
“近日,想必諸位都對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此詩略有耳聞,不知道也沒關系。”
“朕現(xiàn)在在這太和殿中親自念念。”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此詩一出,無數(shù)的文臣武將們立刻瞪大了眼睛,文臣們無一不震驚其才華,而武將們則是無一不震驚其對老兵的報國之志描寫。
一時間,鴉雀無聲。
“此詩,乃昔日誠王之子,趙康寧所作。”
此言一出,下面站著的眾臣皆是面面相覷,尤其是那些個誠王舊部,更是眼睛里泛著不一樣的光。
“朕僅憑此詩,就深刻的感受到了誠王后裔的報國之志。”
“故,朕打算派誠王之子趙康寧去江南一帶平叛。”
“再加上武青肖與康寧婚約在身,故朕打算派二人同去。”
“當年二人的父輩便是為國征戰(zhàn)的傳奇,如今一起去平叛,也算是一樁美談。”
“對此,諸位可有異議?”
聽著皇帝的話,武侯頓時怒火中燒,但是這是皇帝的想法,就算是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有婚約束縛著,自己也無可奈何。
而眾臣,他們根本就不顧及趙康寧的死活,誠王舊部就算是有心,但是在這詩面前也是無力。
“既然如此,康寧出來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