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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莫德和他的超凡學(xué)生

第三十章 日行善事

  “聽,大海在咆哮,我們在風暴中航行,女神在為我們指引方向。看,海鷗在翱翔,燈塔就在前方,母親在為我們祈禱平安。”

  歌曲本應(yīng)是雄壯而蘊含激情的,現(xiàn)在聽到的卻是稚嫩的合唱聲音,還有些參差不齊,莫德來到空地,看見中央有十幾個瘦弱的孩子正在演唱。

  孩子們雖然穿著陳舊的衣裳,但是清洗得很干凈,手和臉同樣的潔凈,身體明顯營養(yǎng)不良,卻在盡量挺直腰板,努力地大聲歌唱,眼神里全是期盼。在他們前面的地上擺著一個木質(zhì)托盤,上面僅有零星幾個銅子兒,路過的行人大都低下頭快速離去。

  莫德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聽著,等到歌曲唱罷,孩子們顯得有些疲憊,莫德掏出一枚銀幣輕輕地放到托盤里。從孩子們中間跑出來一個黑瘦黑瘦的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撿起托盤里的銀幣,轉(zhuǎn)身跑向站在孩子們身后,穿灰袍的蒼老女人。

  “嬤嬤,嬤嬤,您看,好像是您說過的銀幣,是不是可以換很多很多的面包啊?是哪位先生給的。”

  小男孩一邊將銀幣交給蒼老女人,一邊指向莫德。

  “好孩子,回到隊伍中去吧!”

  蒼老女人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接過銀幣,走到莫德的近前。老約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莫德身邊,先向蒼老女人鞠躬行禮后,介紹道:

  “先生,這位是海洋風暴教派的修女弗洛倫斯.穆蒂,西城的人都親熱稱呼她為弗洛倫斯嬤嬤。”

  “嬤嬤,這位是莫.哈德森男爵。”

  莫德摘下禮帽,微躬身體行貴族禮。

  “弗洛倫斯嬤嬤,見到您很榮幸,您可以稱呼我為莫德。”

  “能創(chuàng)造哈德森小路的人,果然擁有一顆仁慈的心。”

  弗洛倫斯嬤嬤掏出一個小銀瓶,將一滴透明的液體倒在右手掌心,示意莫德低頭,莫德鄭重的半跪在地上低頭,弗洛倫斯嬤嬤的右手輕輕拍在莫德的頭頂,

  “風暴女神會為你指引方向!”

  獲得了風暴女神的圣水賜福,莫德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被涼水清洗了一遍,清明了許多,不再有絲毫的倦意。

  “弗洛倫斯嬤嬤也不是一般人,教派人士都不容小窺。”

  莫德想著站起身來。

  “感謝您的賜福,我只是在盡心而已。”

  莫德很謙虛。

  “盡心好啊!如果每個人都在盡心,那女神會少去多少操心的事兒。”

  弗洛倫斯嬤嬤似有感慨。

  “嬤嬤,風暴教堂今天宣布,下個禱告日要舉行大型賜福儀式。”

  老約翰在一旁低聲告知。

  “看來,黑巖城要有一場冰冷的冬雨了。”

  弗洛倫斯嬤嬤神情黯然。

  莫德沒聽懂,他也不管弗洛倫斯嬤嬤在打什么啞謎,直接問:

  “弗洛倫斯嬤嬤,您需要幫助嗎?”

  莫德指向孩子們。

  “今年大家過的都不好。”

  弗洛倫斯嬤嬤看向托盤里的幾個銅子,沒有正面回答。

  “算了,能幫幾個是幾個吧!”

  莫德看著孩子們心中作出決定。

  “弗洛倫斯嬤嬤,我車上的食物和衣服被褥可以先解決些許問題,今天的晚餐我想給孩子們改善改善。”

  “先生,我們每個人可以多吃一塊面包嗎?”

  黑瘦的小男孩抬起小腦袋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莫德。他身后有個大一些的女孩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亂說話。

  “當然,晚餐還會有肉粥和水果吃。”

  莫德心里難受,強做微笑地回答。

  “好哎!好哎!晚餐有肉吃了,我去告訴大家。”

  黑瘦的小男孩興奮地跳了起來,擺脫大孩子的束縛,跑向不遠處一棟比周圍房子略高一些的破舊廠房。

  “數(shù)他最調(diào)皮,是個聰明的好孩子,可惜了!”

  弗洛倫斯嬤嬤邊說邊看了眼莫德的左胸,禮服的內(nèi)襯上掛著兩枚徽章。

  莫德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忙著吩咐老約翰幾人將車里的面包衣物都搬進那個廠房,讓老約翰去購買肉食、糧食、水果和冬衣。

  孩子們手拉手向廠房走去,莫德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兩個孩子是盲童,莫德和弗洛倫斯嬤嬤慢慢地跟隨走進了廠房。

  廠房看著破舊,里面修繕得要好很多,門邊有個火爐,室內(nèi)溫度比較暖和,10幾米長的條形桌擺在寬敞的房中間,周圍被分割成幾個房間,應(yīng)該是孩子們吃飯睡覺的地方,房間打掃得干凈整潔,就是光線不太好,蠟燭點的也不多,顯得幽暗而寂靜,偶爾有孩子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

  “我這里不是孤兒院,這些孩子的父母長輩或許還活著,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遺棄了他們,所以按照帝國的法律規(guī)定,他們無法進入公立孤兒院。我不忍孩子們流浪街頭,做賊做偷的自生自滅,就收養(yǎng)了一些,15歲后他們會自行離開。我的能力有限,教導(dǎo)不了孩子們太多有用的知識,離開后他們做工人,做水手,有的進了幫派,還有的去了港口區(qū)的酒館。”

  弗洛倫斯嬤嬤面露痛苦之色,也許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莫德明白弗洛倫斯嬤嬤的意思,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說到底還是盡力而為,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像弗洛倫斯嬤嬤這樣堅持幾十年,拯救了許許多多孩子的人實在是難能可貴。”

  莫德發(fā)自內(nèi)心地佩服。

  “弗洛倫斯嬤嬤,可不可以讓我看看那個最調(diào)皮的孩子。”

  “那孩子叫喬治.蘭謝爾,剛出生就被遺棄在門口,算是我的養(yǎng)子,大家都叫他淘氣喬治,他很聰明,知識學(xué)得快,天賦應(yīng)該不錯,可惜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他的血脈可能不屬于秩序教派序列。”

  “噢,是嗎?”

  莫德對弗洛倫斯嬤嬤和他說出這樣的話并不意外,反倒對小男孩的血脈提起了興趣,掏出眼鏡盒,戴上了K4-38。

  “喬治是原住民嗎?”

  “他的生母應(yīng)該是原住民,他的眼瞳是銀灰色的,頭發(fā)的特征也與原住民不一樣,別看他長的瘦小實際上已經(jīng)10歲了,我這里能給他的不多。”

  弗洛倫斯嬤嬤一邊耐心地回答莫德的問題,一邊吩咐身邊的孩子去找喬治,很快喬治跑了過來站在莫德面前,

  “好心的先生,您需要我當仆人嗎?我會做很多事的,我...我吃得不多,您每天只需付給我1個銅子。”

  莫德看著喬治硬下心,默念“女神護佑!”

  物種:人類

  血脈基因:暗月狼人(變異)

  生命:凡人

  骨齡:9

  精神力:17

  天賦:敏感嗅覺

  超凡技能:變身狼人未激活

  影遁未激活

  體術(shù):奔跑入門99%

  輔助技能:狩獵入門82%

  資質(zhì)評估:天才

  莫德輕噓口氣,向弗洛倫斯嬤嬤點點頭,才對不安的喬治說:

  “喬治,你愿意做我的學(xué)生嗎?”

  “學(xué)生?”

  喬治看向弗洛倫斯嬤嬤,弗洛倫斯嬤嬤向他微笑的點頭。

  “愿意,學(xué)生能吃飽嗎?”

  “能,不但能吃飽,還可以學(xué)到有用的知識,將來可以回報養(yǎng)育你的弗洛倫斯嬤嬤。”

  莫德盡量表現(xiàn)的“慈祥”。

  “喬治15歲后,我會讓他自己選擇要走的路。”

  莫德一語雙關(guān)的對弗洛倫斯嬤嬤說道。

  “哦,我要當學(xué)生了!我要當學(xué)生了!”

  喬治轉(zhuǎn)身向后跑去,四周的房間里本已經(jīng)探出的十幾個腦袋,蜂擁而出圍向喬治,廠房內(nèi)一時間歡聲笑語

  “以后,每個禱告日的下午,我會派我到騎士侍從路易.西蒙.波拿巴來這里教導(dǎo)體術(shù)和裁剪手藝,但愿會改變孩子們的未來。”

  莫德指了指小路易,小路易急忙上前向弗洛倫斯嬤嬤行禮,

  “我會竭盡所能。”

  “我也會來幫忙的。”

  一直在當背景墻的夏洛特走上前。

  “我會爭取每個月至少來一次。”莫德補充道。

  “感謝您的仁慈,女神會為您指明方向!”

  弗洛倫斯嬤嬤向莫德微躬身軀,四周的孩子們向莫德三人深深鞠躬。

  幾人沒有留下與孩子們共進晚餐,在老約翰送來需要的食物后就告辭離開了,莫德留下10枚銀幣以備不時之需,本來莫德想留下些金拜倫,但被老約翰阻止,莫德一想也對,西城畢竟過于混亂,錢財會使人忘記本性。

  喬治暫時還需要留在這里,莫德和弗洛倫斯嬤嬤要簽署一些文件,雖然不是官方的孤兒,但是這樣對喬治的將來有好處。

  趁著西城更加混亂的夜晚還未來臨,馬車快速奔向老約翰工匠朋友的家。老約翰告訴莫德,他的朋友叫老鐵錘,和他一起抵抗過海盜的進攻,是過命的交情,可惜老鐵錘父子再好的手藝,卻只能做些雜活,窩在西城這個爛地方。

  二十分鐘后,馬車在四周貪婪的眼光中,停在一處臨街的工房門前,工房里迎出一位矮壯的老人,穿著帆布工服,紅紅的臉龐全是煙火氣息。

  “鐵錘,我家先生來你這兒看看。”

  老約翰搶先打招呼。

  “你也是的,這么晚了還領(lǐng)人來西城,快進屋吧!外邊不便久留。”

  矮壯老人也不廢話,領(lǐng)著幾人直接穿過工房進了居住的里屋。

  “我這里沒有茶,請您多擔待。還有您可以叫我老鐵錘,我是烏托北聯(lián)盟的人,不在意什么真名之類的禮節(jié)。”

  烏托聯(lián)盟是拜倫帝國的鄰居,是由諸多獨立小國聯(lián)合組成的國家,兩國關(guān)系并不友好,其近百年來發(fā)展迅速,已經(jīng)開始威脅到古老趨于腐朽的拜倫帝國。

  “還真是烏托北部人的性格,直爽的可以。”

  莫德這個北方人有了見老鄉(xiāng)的感覺,正要說話,就聽見工房外有人大喊:

  “老鐵錘,聽說你家來了有錢人,你兒子欠我們的錢應(yīng)該能還了吧?”

仲庸孤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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