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沈毅安的臉上,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還被緊緊的抓著,正當(dāng)他在掰開女人的手時。
女人驚醒了,看著眼前的沈毅安直接用力一跩,把沈毅安壓在身下,女人看著男人,用鼻子聞了聞男人的臉,女人對著男人的嘴巴聞,嘴巴正好親上的時候。
沈毅安立馬抽身而退,走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姑娘家,不知道男女有別嗎?請自重。”
女人看著沈毅安不為所動。
因為這是她初而為人,狐貍的習(xí)性跟習(xí)慣隨身攜帶,不懂得以人類的方式生活。
這時肖鶴推門進來,看到沈毅安跟女人甚是驚訝,“少爺,你怎么在這里啊,我可是找了你好半天,早飯已經(jīng)備好了。”
狐貍的嗅覺異常的靈敏,聞到了飯香味,她直接下床光著腳朝著香味的方向走去,
沈毅安跟肖鶴驚訝的看著女人,
肖鶴說:“少爺,狐妖的尾巴不見了。”
沈毅安看著女人這才意識到她的改變,尾巴確實消失了,沈毅安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越來越大。
沈毅安跟隨女人身后,肖鶴也跟了上來。
女人來到大廳,看見滿桌子的飯菜,先是聞了聞,然后饞的抿了抿嘴巴,看著沈毅安坐了下來,她也坐了下來。
女人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桌子上的雞,沈毅安看出她的意思,“姑娘,不用拘束,想吃什么吃什么。”
下一秒,女人直接徒手抓起盤子里的雞,開始大口大口的啃起來。
站一旁的沈毅安跟小鶴看呆了。
“少爺,我看到的女人都是很淑女,吃飯的時候更是優(yōu)雅大方,從未見過女人這么胡吃海塞的模樣,還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站在一旁小鶴跟下人都不緊笑了起來。
女人才不懂估計旁人的眼光,她只知道自己肚子餓了,這只雞很好吃,一直悶著頭開始吃,不一會兒一只雞吃完,接著又開始用手抓起別的菜。
沈毅安沒有動筷子,只是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很可愛,還到了杯水遞給女人。
“別光顧著吃,喝點水,別噎著。”
女人接過杯子一口喝掉,不一會兒,盤子里的吃食慢慢在減少,直至精光。
給沈毅安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小鶴驚訝道,“我的天,都吃光了。”
女人把留下的最后一塊肉直接遞到沈毅安嘴邊,他看著女人油乎乎的小手,在看向女人,
沈毅安急忙拒絕,“我不餓,你吃吧。”
女人高興的把最后一塊肉塞進嘴巴里甚是開心的跺腳。
沈毅安心想:“沒想到,還知道分享。”
一個下人端著一碗熱湯端進來,進門看見女人她的尾巴竟然沒有了,嚇得直接絆倒在地,那碗熱湯直接潑向沈毅安。
女人見狀瞬間移到沈大人面前把那碗湯用手打掉地上,熱湯撒在女人手上。
在場的人都驚恐的看著女人,
“她會妖術(shù),她是妖怪啊!”
沈毅安見狀直接抓起女人的手甚是擔(dān)心,“你的手沒事吧,小鶴去拿創(chuàng)傷藥。”
“好的,少爺。”
沈毅安看著女人一雙漂亮的眼睛,然后對著下面的人吩咐,“你們把這些撤下去吧,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向外透露,讓我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們。”
其他的人都紛紛回應(yīng),“小的明白,少爺。”
沈毅安拉著女人坐下來,小鶴把藥打開拿給他,他沾了點藥膏涂在女人的手上。
沈毅安溫和的聲音開口詢問:“疼不疼?”
女人沒有回復(fù),看著哪個藥瓶覺得很好奇,松開沈毅安的手,搶走他手里的藥瓶聞了聞,正準(zhǔn)備往嘴里送的時候,被他攔下了。
“這個是藥,不是吃的,它是治療你手上的傷,剛剛你使用的妖術(shù),還有攝魂術(shù)莫要再人前使用了,你這么做會嚇到他們,他們會把你當(dāng)妖怪,明白嗎?
一旁的小鶴一陣取笑,“少爺她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看上去傻乎乎的,狐妖都這樣瘋癲嗎?”
女人貌似是聽懂,眼睛瞬間變得犀利,兇狠的眼神看向小鶴,小鶴怕的要命躲在沈毅安身后。
沈毅安開口安慰,“姑娘,莫生氣,他說錯話惹的姑娘不開心,我在這替他陪個不是,你腿上的傷該換藥了。”
女人這次回復(fù)溫順的模樣看著沈毅安。
女人只是還不習(xí)慣說話,正在慢慢學(xué)習(xí)人類的生活方式跟說話方式。
沈毅安抬起女人的小腿,把紗布打開,表情很是驚奇,因為此刻小腿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這才一晚上的時間就愈合修復(fù)好了。
一旁小鶴也是驚嘆:“還真是狐妖啊,傷口愈合能力超乎我們?nèi)祟悺!?p> 沈毅安開口說:“姑娘,既然你的傷口好了,你便可以離開了。”
女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伸出燙傷的手給他看。
沈毅安看著發(fā)紅的手,看著衣衫襤褸,在看向腳上的血跡,便開口,“小鶴,去帶她去洗個澡,收拾一下。”
小鶴回復(fù)說:“好的,少爺,姑娘咱們走吧。”
女人立馬抓住沈毅安的胳膊不肯走。
沈毅安溫柔解釋,“不是趕你走,是帶你去洗澡,放心去吧。”
女人聽到這話才放心放開沈毅安的胳膊,跟著小鶴離開。
女人坐在沐浴桶里,看著水上飄著的花瓣,直接抓起一把花瓣放進嘴巴里。
一旁的丫鬟翠玉直接上前阻止。
“姑娘,這花瓣是給你洗澡的,不是吃的,明白嗎?聽少爺說你是個啞巴,沒關(guān)系你聽我說就行。”
女人這才乖乖的配合洗澡。
洗完后女人穿上一件漂亮的衣裳。
翠玉詢問:“你聞聞身上香不香?”
女人聞了聞,開心的點點頭。
沐浴完女人裹著綠蘿遞來的月白紗衣,發(fā)尾還滴著水珠,正趴在妝臺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鏡中人眼尾微挑,皮膚白的能透出血管的淡青。
翠玉見她鼻尖幾乎貼在鏡面上,忍俊不禁,“這銅鏡可不會自己變戲法,我?guī)湍闶崃祟^化了妝才更好看。”
翠玉打開紅漆描金的梳妝匣跟發(fā)飾匣,女人看著匣子里的發(fā)飾跟梳妝用的東西很是好奇,便挨個拿起來仔細瞧了瞧。
翠玉開口講解,“第一次見這些嗎?你手里拿著的是胭脂,是用來涂嘴唇的。”
女人看著胭脂在看向翠玉,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翠玉笑了笑,直接拿起胭脂交她怎么使用。
女人指了指水粉,
翠玉解釋說明,“這個是水粉,是用來涂臉的,這是騾子黛,畫眉毛用的,那盒朱紅的是胭脂,是用來涂面頰的....。”
女人指尖輕輕碰了碰那枚青黑色的膏塊,涼絲絲的,她歪頭看翠玉,耳朵隨著動作顫了顫,動作間還有狐貍的習(xí)慣動作。
翠玉被逗得笑出聲,取了根細筆蘸水抹開螺子黛,“姑娘的眉原本就生得好,像柳葉一樣,這螺子黛是提個顏色,更精神些。”
翠玉托起女人的下巴,筆尖輕輕掃過眉峰,“您別動,癢不癢?”
女人搖搖頭,盯著鏡中晃動的筆尖,眼睛眨得像小鹿,探身去夠妝匣里的小紅盒,手指剛碰到胭脂膏,又觸電般縮回,嗅了嗅手指開心的笑了。
“這是用玫瑰花汁和蜂蠟熬的。”翠玉挑了點胭脂點在她掌心,“你試試?”
女人盯著掌心那點紅,突然把手指湊到唇邊舔了舔,眼睛倏地睜大,翠玉看著她的舉動又急又笑,忙抽了帕子給她擦嘴,“姑娘,這可不能吃的,是點在臉上的。”
翠玉用指腹蘸著胭脂,在她的蘋果肌上輕輕拍了兩下,“你瞧,這樣是不是像沾了晨露的桃花?”
鏡中人臉頰浮起兩團粉云,女人伸手摸了摸臉。
翠玉看著女人繼續(xù)說:“這些可是少爺讓給我提前給你準(zhǔn)備的,知道你用的上,我家少爺?shù)难酃庹婧谩!?p> 翠玉臉上帶著笑,然后取出個螺鈿小盒,“這是花鈿,貼在眉心的。”
翠玉用溫水泡軟金箔剪的小桃花,輕輕貼在女人眉骨間,女人盯著鏡中那點金,手指輕輕碰了碰,她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她指著一支刻著纏枝蓮的銀簪看向翠玉。
“這是用來挽頭發(fā)的。“綠蘿取過木梳,將白芯玥半干的長發(fā)輕輕攏起,“姑娘的頭發(fā)真軟。”
翠玉的手頓了頓,輕輕將銀簪簪插入發(fā)間,然后替白芯玥理了理額前碎發(fā),“您瞧,這樣是不是更像人了?“
鏡中女子眉如遠黛,面若桃霞,眉心一點金箔小桃花,發(fā)間木簪襯得頸子雪也似的白,女人伸手摸了摸發(fā)間的銀簪,又摸了摸眉心的花鈿。
翠玉看著眼前的傾國傾城的女人甚是嘆為觀止,“怪不得我家少爺要把你帶回家里,”看著一臉疑問表情的女人繼續(xù)笑笑說:“帶回家里養(yǎng)傷。”
懵懂的女人不知道翠玉這句話的含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