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情況已經了然于胸,他沒有再觀測精氣神運行規則,而是站起身來,背負雙手看著森林深處開始發呆。
“在神通的資源供給下,我整個身體正在越來越完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這一切。”
“好像一切都沒有必要,我只要坐等結果就可以了?!?p> 程豐行走在森林之中,思維開始散發,他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聽著鳥兒們的歌聲,感知著整個生態圈的環境,天人合一。
從潛藏在土里的蟲子,到飛在高空的雄鷹,都在他的感知下無處遁形,不過他沒有干預這些生命的軌跡,而是抱著欣賞的態度游歷著,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再去想修煉的事情,而是懷著愉快的心思看著周身的一切事物,放松自己心靈,算是給自己放假。
美好的事物也是那么的短暫,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雖然對于他現在這個境界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
不過他還是結束了自己游歷的過程,向家中趕去,沒過一會兒就走出了最深處的森林,看到了屋子的輪廓,回到了住處之后,還是繼續準備修行。
他拿出編好的蒲團,重新坐在蒲團上。“憑借著被動的成長,速度太慢了,走向完美的過程之中,大多數資源的消耗都是用在了試錯上?!?p> “不過主動修改血脈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彼珠_始想著橫在他面前的問題。
問題又回到了天生血脈的限制上,要不是這個限制,他早就突破了,難怪整個世界都沒有傳出比圣者更強大的事跡,境界突破了的圣者都死了。
“血脈決定了我的生死性格習慣等等一切,我都懷疑它是被人故意設計好的,要不然它的限制怎么如此巧妙。”
程豐開始頭痛了起來,坐在蒲團上,輕輕的敲著腦袋,他雖然已經能看到自己的血脈,不過在感知中也只能看個大概,更深層次根本就看不到。
不敢直接下手,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妙,讓他又開始不得不懷疑有別的生命參與其中,做了手腳,這比前世的基因限制還要惡心,畢竟基因限制也是為了整個身體著想。
“算了,我不從自己身體入手了,算你厲害,幕后的家伙你給我等著?!彼脖谎矍暗膯栴}給逼到妥協了。
他很是不甘心,畢竟程豐為了突破身體的限制,做了很多嘗試,猜想,突破方式心中推演出了一大堆。
并且用神通推演了一遍,可惜就卡在血脈這里了,成功是能成功,可是突破之后絕對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情景。
可能突破之后就變成奇奇怪怪的樣子了,想著使用神通強行渡過這一關,心中又不甘心,不能完全解析血脈的原理,靠血脈突破,總有一天會受制于血脈,說不定真的用神通突破之后,血脈更加復雜,后路都給堵死了。
他真的用神通推演了一下,發現能力不足(???д???)!!!這下徹底放下了對血脈的研究,程豐算是對它徹底死心了,不然還能怎么辦?
“真不想用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難為情了,算了!什么面子都是虛的,只有力量才是真實。”他還是放下了節操,偷偷摸摸的跑到森林中,潛伏在了鳥巢附近,開始了仔細感知著鳥兒出生到破殼,這個過程。
在成功感知了一次之后,又化身偷蛋賊,在整個森林游走,偷盜剛剛出生的鳥蛋,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光想想就感覺有股社死感,簡直無地自容。
十幾天過去了,程豐剛開始還把丟掉的節操撿起來洗洗,之后撿都懶得撿了,只要鳥媽媽看不見,他,就直接下手。
看到手里的已經有了不少的鳥蛋,他感覺夠用了,急急忙忙的往家中趕去,就像是后面有著猛獸追他一樣。
從離去略顯狼狽的身影看出。他還是想要臉的。
回家之后把所有鳥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編制好的鳥窩里,然后他手放上去,開始模擬孵化鳥蛋的溫度。
程豐全神貫注,全力感知著這些鳥蛋孵化的過程,根據鳥蛋的需求調節著溫度。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終于第一顆鳥蛋孵化出來了,他的猜想理論也完善了,可以修練了,不過他沒有立刻閉關。
而是去捉了一些鳥兒要吃的食物喂養它們,在之后的時間里,所有鳥蛋都孵出來了,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鳥兒們逐漸長大了。
程豐還專門去森林里面觀看鳥兒們的飛行原理,然后創造出了專門用來給鳥兒練習飛行捕獵的武功,教導那些孵出來的鳥兒們學習,可費了他老大的心思,才讓它們學會。
直到它們完全學會了之后,可以自己去覓食了,他才完全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減輕了負罪感,之后他待在家中還盼望著,有鳥兒回來,結果一只都沒有,為此還傷心了一會兒。
……
程豐開始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準備修煉?!拔也挥霉苣切B兒們的血脈成長過程,只用學習那種生命造化成長的意境就可以了?!?p> “畢竟人不是鳥,我只需要有一個思路就行?!?p> 他坐在了蒲團上,自然而然的入定了,關閉了對外的感知,模擬著那股造化生命的意境,逐漸沉溺其中,從剛開始模擬到真正掌握了造化意境,也只用了一小會兒,身體意志開始全面復蘇,而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天道一樣看著這一切,不偏不倚。
身體血脈在這過程中開始飛速完善,那些因為意外和各種后天造成的什么缺陷,都開始一點點的彌補,速度越來越快。
沒有成長到自身的極限,怎么能突破,現在他才明白了,到底缺什么,程豐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血脈在在當前框架之內優化,帶來的極致快感,這就是修煉帶給人的享受。
在還沒有完全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一切都結束了,他已經修煉到了極限,只有突破一途,緩緩睜開了眼睛。
勁力一抖,身上的血繭和污垢就像是一個蛋殼一樣裂開,身上散發著一股清香,猶如清晨的陽光,初生的太陽。
站起身來,程豐握了握拳頭,伸了一個懶腰,之后開始做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測試自己的身體,一陣接著一陣音爆聲向著周圍傳出去。
活動完了筋骨,之后開始仔細檢查身體內部的情況,現在他可以清楚的感應到血脈這把鎖,自己可以很輕松的撕裂它,做到突破,不過只要有這種感覺,他就有種大禍臨頭之感,促使他沒有這樣做。
現在他可以大概的感知看到天地造化,規則變化的軌跡,血脈在他的感知之中,就是一個由無數規則精心鑄造而成的鎖,保護著自己也限制著自己。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會去碰這一把鎖,現在他就是前世傳說之中的先天道體,天生與道相近,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個世界沒有圣者以上的傳說了。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窮了,他不止一次這樣感慨,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觸是如此深刻。
這個世界就算真的有出生就是先天道體,但是天地之間沒有直接給他提供的靈氣,太難了,吃著后天的食物,就算是先天道體,隨著時間流逝,也會出現退步的情況。
就算重新修煉也只能無限接近于先天道體,沒有資源更進一步,就算悟性高超修成了,沒有資源維持,只能遺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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