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在江湖走
已經來到納蘭馥跟前站著的悍匪們,乍一接觸到她的眼神時心里同時咯噔了一聲。
“老大,我怎么覺得這娘們的眼神怪怪的?有點,滲人......”
悍匪頭子自然也看到了,可是根本就不當回事兒。
“膽子比雞小!十幾年的土匪都白當了嗎?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至于給你嚇到?狗屁都不是!”
納蘭馥在悍匪們來到面前時就已經站起了身子,此刻的她正若無其事地拍打著裙子上的泥土。
“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悍匪們聽著眼前小美人的話,咽了口唾沫。
“老大,是咱太久沒有下山了嗎?現在的姑娘看起來這么可人,可是怎么好像比我們還要饑渴?”
納蘭馥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漢語的博大精深,她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有深刻的認知。況且,藥劑再好它也是有時效的,速戰速決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找死。”
納蘭馥隨手抄起一旁的枯樹枝,對著剛剛說話的那個悍匪的門面襲去。那悍匪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一幕,頓時呆愣在了當場。
直到干枯易斷的樹枝竟然刺穿了悍匪的脖子時,其他人才如夢初醒并且揮刀進攻。
“臭娘們!給老子殺了她!”
然而,別說對方只有寥寥數人,就是再多出三倍的人,對于現在的納蘭馥來說也只是一群螻蟻而已。她氣勢凜然眼神凌厲,出手招招狠辣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悍匪們就都一動不動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下悍匪頭子直挺挺地跪在納蘭馥的面前,頗有幾分寧死不屈的意思。
“怎么,不服?”
納蘭馥拿著從悍匪頭子奪過來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嘴角的笑是掩飾不住得張狂。
“你,你究竟是誰?”
悍匪頭子實在想不明白,只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這女子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厲害了?殺起人來比他們這些做土匪的還要土匪!
近來,這京郊山上總有狐妖出沒的傳言。這女子莫不會就是狐妖附體了吧?
“這問題問的好。看在你即將閉眼的份兒上,本姑娘就好心告訴你好了。”
此刻,望著眼前女子的絕色容顏,悍匪再也沒有了半點的歪心思了,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也許就是真的。
“我-是-你-大-爺!”
悍匪聞言自然是知道自己被耍了,但卻只能握著拳頭毫無辦法。
“本姑娘之所以不想當你爹,是因為不想有你這樣丑的不孝子,你可懂?”
悍匪:......
“噗嗤”
樹林中傳來了一聲隱忍下的笑聲,納蘭馥眉頭一皺不再猶豫,手起刀落地解決了悍匪頭子之后,握著手里的刀轉身喝道:
“誰在那里?還不出來?”
少時,在一顆粗壯的樹桿后慢慢悠悠地出現了兩個年輕的男子。
納蘭馥那張充滿戒備的小臉蛋在看到為首的那個男子時,楞在了當場。
今日的蕭瑾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刻意穿了尋常服飾出來。可就是這普通貴公子的衣服,也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的矜貴和風華。
挺括凌厲的劍眉,含情的山水眸,無可挑剔的下顎骨......納蘭馥咽了咽口水,心里雖然默念著美色誤人,但是眼睛卻十分誠實地黏在了蕭瑾的臉上半點沒有移開。
饒是見慣了各種帥哥美男的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皮相真的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而在納蘭馥盯著蕭瑾看的同時,蕭瑾同樣也在看她。
膚若凝脂,墨發如瀑。那雙眼眸似有萬千星輝在里,華光蘊集,十分奪目。嬌,嫩的小嘴因為驚訝正微微張著,再加上她此刻臉上的錯愕,看起來頗有幾分嬌憨之態。
又是一陣風襲來,勾起她青色發帶和墨發纏繞在一起久久未能分開,同時也將差點就陷在美色中無法自拔的納蘭馥吹了個激靈。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即便穿越過來也改變不了自己是顏狗的事實。
深吸一口氣之后,納蘭馥瞥了一眼橫七豎八倒地在血泊之中的尸體,再回頭望了望蕭瑾和其身后看起來就不好對付的侍衛,陷入了為難的掙扎中。
唐風見此,對蕭瑾小聲地問道:“主子,您和這姑娘認識?”
蕭瑾笑的溫潤,眼眸深邃到根本就看不清任何的波瀾。
“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您還不趕緊辦正事去,還在這里看人家打打殺殺的。
唐風瞥了一眼納蘭馥那張人畜無害的無辜臉,再看看她手中尚在滴血的大刀,心里的驚駭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平息。
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還是師父說得對,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是可怕!
“姑娘可是在考慮是否要將在下二人一并殺了滅口?”
納蘭馥看著眼前云淡風輕的蕭瑾,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你倒是明事理,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若是一開始她覺得是男子身后的那個護衛不好對付的話,那此刻她能夠很深刻地認識道,眼前的男子才是真正不好對付的那一個。
憑借多年以來的經驗,納蘭馥知道,別說現在的自己能力尚且還達不到前世的十分之一二,就算是巔峰時期,只怕也未必有取勝的把握。
“人在江湖走,總要知道一些規矩才是。怎么,姑娘難道不是江湖中人嗎?”
眼見對面的男子還在繼續明知故問,納蘭馥只是眼眸略暗并未搭話。反倒是山腳下,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喊聲。
她憑借著記憶辨認了一下,知道山腳下的人大抵就是來尋她的。如此一來,她就不能再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
不說別的,就是這滿地的尸體她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搪塞。
似乎是看出了納蘭馥的為難,蕭瑾打開手里的折扇:“山腳下的那群人是來尋姑娘的?”
納蘭馥聞言,將刀尖指向了蕭瑾:“你想做什么?”
蕭瑾依舊笑的溫和:“人在江湖走,總有遇見難處的時候。相見即是有緣,姑娘若是信得過在下,就只管下山去,這里留給在下來處理便是。”
雖然覺得男子的狡辯方法很拉跨,但是山腳下的喊聲已經越來越近了,但是此刻的納蘭馥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