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敲著桌子,在思考。
最近外來的修行者多了。
本來大周朝廷因為五年的內耗國力疲軟,現在修行界的人都慕名前來。
似乎想找那太初劍仙出來。
趙牧太清楚那些人找自己做什么了。
無非是要逼問他修煉功法,或者讓他煉器,或者結交他,拉攏他。
甚至可能是無盡余火的人,又一次跟他玩無間道。
“我想避一避風頭。”
此時,桌子兩側,白子陵在傻笑,臺面上一堆廢紙和基本從老羅那借來的書籍。
上面寫滿了名字。
例如“白子若”、“白靈兒”、“白無雙”、“白中玉”等。
他已經在想未來孩子的名字了。
朱崇啟倒是一言不發地坐著。
他第一時間回應:“首領,你還怕朝廷不成?雖然朝廷最近都在挖你出來。但有我們在,朝廷一百年也找不到你。”
趙牧搖頭,他拿出一份報價表。
“因為外來修行者突然增多。再加上我們演的那戲太過分了。”
“導致皇都有錢人十分擔心,那些外來修行者打起來的話,會讓他們資產、房產都完蛋。”
“我手中幾個府宅,降價5個點都沒人要。”
“再降價我就要虧本了。干。”
朱崇啟疑惑道:“老大你缺錢嗎?”
“養老本倒是不缺的。但人總得找點事做。”趙牧說道。
同時心想:“不然整天跟婉兮膩在一起,枸杞當飯也頂不住啊。”
朱崇啟心想:“首領這么做有什么特殊含義嗎?首領什么人?無聊打發時間,也不至于做這種凡俗世界買賣房子的破事吧。”
“或許,首領在暗示我!”
朱崇啟瞄了一眼在給未來孩子寫名字的白子陵。
他心中鄙夷道:“放牛仔錯過機會了。這次我一定要猜到首領的真實想法。”
趙牧此時心想:“嘖,房子本來也不好租出去,我買這么多住宅和房子,全砸手中了,豈不是證明我是個逗比?完全沒經商頭腦?”
“修煉上靠每日簽到系統,我認了,我沒有修煉天賦。”
“但做生意也不行,那我沒有系統,豈不是撲街仔一個?”
“不,我要證明自己。”
“我不要做撲街仔。”
“只要太初劍仙出現在別處,那么這些人自然會被吸引走。”
“沒那么多破事,只要穩定,繁榮就能帶動房子升值。”
朱崇啟思考片刻,道:“首領,其實你是想去北境看看。對吧?那邊最近有阿標的消息。他還在第二軍團中,之前第二軍團一直鳥無音訊,現在突然有了消息,也是出奇。”
“阿標?”白子陵也聽到這名字,也立刻正色起來。
“好久沒跟阿標一起喝酒了。”
“這一年來,他過得好嗎?”
一旁的老羅也感慨:“阿標這人比較直,想法不懂得轉彎,只怕在外面要吃不少苦頭。”
趙牧聽幾人說起。
他內心也一陣觸動。
他麾下五虎將之一,素有可靠小弟之稱,五虎中唯一玄王境界的男人。
阿標也是窮苦出身。
他雖然天賦一般,但卻十分努力。
趙牧贈送他很多修煉相關的功法和丹藥,他也時常用戰功回報趙牧,然后對提升實力有著比其他人更強烈的渴求。
像白子陵這種拿著兵陣圖就不想修煉了。
朱崇啟則喜歡按照自己節奏來,也有著塵世中的欲望。
阿標則更像個純粹的修行者。
阿標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喜歡規矩,他遵守規矩,也討厭被人違背規矩。
趙牧腦子一熱,突然拍案而起。
“好,我決定了。來一次說走就走的北境之行吧。”
“這樣既能把太初劍仙不在皇都的消息散播。”
“也是時候看看他們過得如何了。”
兩個小弟也一臉的驚喜,能跟曾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見面,沒有比這更讓他們激動的事了。
半個時辰后。
家中。
趙牧看著為他準備了一款新衣裳的妻子,卻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家有如此賢妻,要出趟遠門都得想個借口啊。
趙牧摸著那上乘的布料,比外面賣都要好。
“老婆,這料子外面可買不到啊。”
林婉兮心道:“當然了,那可是皇族采用的料子。”
但她嘴上說:“嗯,是嗎。我剛才逛街,隨便挑選的。相公,你試試合身不合身。”
趙牧拿著衣衫,覺得事情終究是要說。
“額,老婆,我想出趟遠門,看看江南是否有值得入手的地皮,先屯著。”
“這一去,可能要七八天。”
趙牧心里有些忐忑,他不怕妻子不給他去。
他怕妻子跟著一起去。
誰讓他天天喊著讓妻子辭官,這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怎料,林婉兮只是沉思了一下就同意了。
“可以啊,男人嘛,要事業為重,相公把生意越做越大,那自然是好事。”
“我肯定支持你。”
趙牧十分震驚,這不符合以前的表現啊。
以前他要出遠門,妻子總是各種擔心害怕,非要同行。
現在這么容易答應了。
林婉兮看趙牧表情,微微一笑,道:“瞧你。我是那么不通情達理的人嗎?不過,你把小白和阿啟也喊上吧。他們都是修行者,這樣你安全一些。”
趙牧心中大喜,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
他故作冷靜,道:“嗯,那好。我這就去找他們。”
放下衣衫,趙牧又走了出去。
只是趙牧剛走,林婉兮就喃喃道:“我正愁怎么跟相公說,我要離開皇都幾天。正巧他也要出門。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