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疼痛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強撐著摔倒的身子扭過身想要坐起來。身后其他班級認識的人匆忙過來詢問還好嗎,忍著那牽扯的疼,咧著嘴笑說沒事,殊不知那不知情的流下來的眼淚早就出賣了她。
被人扶著去了教室旁的水房,打開水龍頭,透心涼的水滑過手腕,還未鋪上臉頰就被趕來的班主任攔下。
回到班里靠墻坐下,值日生皆圍觀過來,紙巾,鏡子都塞在她的手里。
自己拿著鏡子比對,輕輕擦拭眼淚,想要處理傷口卻被攔住。裝上自己的手機想要出去坐校車回家,但班任卻給她死死扣下。
糾纏了幾分鐘吳憶還是老實的說出了母親的電話,坐在原地看著只剩下自己和老師的班級。等了好久...門外有個主任路過,問為什么不回家,老師粗略概括。
到了,可以回家了。
捂著臉上的傷口背著風走去門外,被催著趕快回到車上。吳憶并沒有被帶去醫院,而是停在了一個診所。
微涼的鹽水從針孔流出沖在傷口上,一顆顆小沙子順著流了出來。
大夫拿了一個手指大的小藥瓶,說是不留疤的藥,不好使在找她。噴劑精準的打在傷口上,褐色和血色混起來什么也看不出來。
回到家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時臉上腫了,接連請了三天的假。班級同學在私群發消息叫她別去上學嚇人了,害怕。
再次回到學校,吳憶戴著口罩不敢露面。
直至后面傷口結痂卻四周卷翹不得不把口罩摘下來。上課撫摸結痂,一點一點的撕扯已經快脫落的地方。在僅剩幾塊未脫落的時候,去年的病毒再次來襲擴散。
附近各個學校緊急通知放假,但這次群眾沒有那么恐慌了,這次的死亡率并不高,但確診病例不容樂觀。
吳憶整日窩在家里不出門,直到小年晚上鬧了病。
她的胃口相對不錯,又喜歡吃餃子,之后又吃了好大一個火龍果。晚上八點左右在被窩卻是頭疼不以,同時心臟傳開的疼痛讓眼淚止不住的淌下,頭愈發的沉。
使了很大力氣坐起身穿好衣服下去想找她的家人,可惜事不遂人愿,吳憶根本就站不穩,打開燈拉開門想去找他們,可廚房是滑動的,撐不住她。
走了一半便要跪下緊忙跌跌撞撞的回到屋子坐著,靠在墻上喘著粗氣,最后再次一鼓作氣走到另一個屋子推開門靠在墻上,虛脫的開口。
她要去醫院,蹲在地上尋找身份證,身子沒力氣就跪在那,身份證還沒找到拽過垃圾桶就吐。火龍果的原因吐的都是粉色的。
從家吐到醫院,走到一個垃圾桶就要吐,臉上的口罩進了醫院就再沒帶上,直到吐的胃疼只剩酸水。
吳憶被摻著帶著去查血常規,做核磁共振。腦CT和雙肺CT的結果報告出來顯示可能是透明隔囊腫,不是什么大病,娘胎帶出來的,治都不用治。
肺呼吸道有些感染,但醫生說沒什么事,回了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折騰了半宿的人也安穩睡覺。

計算機囚徒
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