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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淵溯緣

第24章 誅賊截寶

星淵溯緣 蘇賦青 6096 2025-07-11 00:02:02

  魏沉淵與莫四福商討著接下來的計劃,直到下人來報晚飯已備好,二人才散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魏沉淵回房間時路過花園,不禁抬頭望向夜空中一彎殘如蛋殼的月牙,不禁感慨,既來之日,似無風波,也非平靜之時。

  晚飯后,魏沉淵正在更衣換上夜行服,準備今晚出門,他先是聽到敲門聲,而后傳來腳步聲;魏沉淵轉身向房門望去,只見黃賡正收腳、拱起手退去門外。

  見此情形,魏沉淵倒沒覺得什么,但見黃賡如此恭敬,許是他冒失進門撞見自己換衣服,覺得有失體統。

  魏沉淵咧嘴一笑,自顧自地理了理衣角,道:“黃伯何事?請進房里說。”

  聞言少主毫不顧忌,黃賡再次進門,拱手報道:“少主,家當已經收拾多半,就差此房及小姐房間;您看此時可否收拾?”

  魏沉淵被問住了,他一愣,思索一二后,道:“時間尚足,不必著急;雜物間的東西你可見到了?”

  聞此一言,黃賡臉色一沉,當即跪下道:“少主恕罪,屬下斗膽進入收拾,還請少主見諒!不過,少主不必擔心,屬下知其厲害,自會守密至爛棺泥底!”

  見黃賡跪著,魏沉淵內心毫無波瀾,自管整理著衣領。

  原本惶恐的黃賡,見少主遲遲不作回應,繼而道:“屬下來之前,已用木板將各件箱子釘死,并以封條封住。”

  “可有人幫你一起釘?或可有人看到你?”魏沉淵挽著袖口,去拿逐宵劍道。

  “回少主,至始至終只有屬下一人,亦無他人撞見!”

  “如此便好,我可不想逐宵劍將殺第一人是我身邊之人;可劍開雙刃,能害他亦可害己,此間利害,我不必多言,你自當謹言慎行。”

  “是,少主。”

  “請起身吧,黃伯。”魏沉淵單手將黃賡扶起,道:“你做的很好,不過,下次先跟我說一聲。”

  說著,魏沉淵回顧整個房間,見正堂早已打包好的書箱,抬手用劍指著道:“我這一箱書你差人也用木板釘死,且由你親自貼上封條帶人搬上馬車,同那些箱子放在一起,用布遮住,在到達東夷住處之前,無我準許,所有箱子任何人不得打開。”

  “諾!”黃賡拱手道。

  “祠堂也要安置好,我的衣物及配飾捎帶一些便可;此外要走之事,目前還未告及妹妹,你先差人通知妹妹,之后,先去收拾完她的房間,最后再來收拾我的房間。”魏沉淵道。

  “少主放心,屬下這便去通知。”黃賡再次拱手道。

  說罷,黃賡退出房門,自己則提劍出房門緊隨其后,趁著夜色,繞過花園便出門了。

  越陵城的夜異常寂靜,甚至聽不到夜蟲泣鳴的聲音,更別說夜風了。

  魏沉淵隱藏在墻角下的暗處潛行著,繞了幾道街,來到了西門處莫四福所述的客棧;此時客棧燈火依舊通明,借助四處燈光的照耀下,遠在昏暗中的魏沉淵看到招牌上凸顯的“謙祥客棧”四個金字。

  這謙祥客棧高約八丈,寬約六丈,魏沉淵抬眼望去樓頂,定睛暗道:這一層樓都兩丈之高,看來偷偷上去是不行了。

  魏沉淵犯了難,一時不知如何取巧進去,只好望著客棧,就地而坐,以待時機。

  一個時辰過去了,未見可疑人。這入秋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正巧此時又起風了;魏沉淵裹緊衣服,不禁一哆嗦,他淵不由自主的抬眼望去夜空,一半星云密布,一半云稠如田,月兒在夜空中露出鋒利牙尖,令人膽寒。

  見此情景,魏沉淵不禁道:“曲漢堆云飛鵺茍,腥風銑月煞溫柔。”

  低下頭,看著安靜的夜晚,想接著道出下聯,可一時語塞,只得嘆息道:“夜……”

  魏沉淵繼續思索著下聯該如何以對,忽見客棧門口有兩個身著道服之人出門,一男一女,這一下子吸引他的注意。

  魏沉淵立即起身將劍背在身后,將自己隱藏在黑影里,隔著兩人十多丈遠,輕輕腳步、悄悄跟了上去。

  ……

  直到魏沉淵追到城西北,二人停在一處荒廢宅院外不遠處,魏沉淵察覺二人正在反跟蹤,于是他泄開精氣用力,使出迷蹤幻步兩腳一蹬,輕松跳入破廟里,然后小心爬上破廟屋脊上,俯身貼在瓦片上,向二人前進方向的荒宅望去。

  而此時荒宅院內屋檐下,不知何時被人燃起一堆篝火,一秀發盤旋在發冠上的女子,她一身青色的道服正盤坐在篝火旁閉目養神,頭上秀發間升起一陣陣徐徐輕煙,于這夜色中篝火的光明襯托下,猶如神仙降臨;顯然,她像是在修煉某種功法。

  遠處樹上老鴉凄聲作起,女子即刻停下修煉,雙目怒睜警覺地向荒院外看去,左手不由自主的握住身旁寶劍。

  “何人?”院內女子冷聲問道。

  魏沉淵一驚,暗道:莫非被發現了?

  正當魏沉淵暗叫不好時,荒院外門口黑影中飄來一句女聲:“是我,師姐!”

  聽到有人回應,魏沉淵緩緩長舒一口氣,只見院內女子似乎未放松警惕,應聲道:“道生一。”

  “萬法歸道!”黑影中女聲回道。

  魏沉淵輕聲道:“原來還有暗號。”

  院內女子聞言確認暗號無誤后放下警惕,左手慢慢松開劍,繼續打坐,道:“師妹,進來一敘!”

  隨著火光照耀,黑影中的人逐漸露出一身白衣道服女子和一灰邊白衣道服男子,目隨步近,他們面目也逐漸清晰可見。

  “無量天尊!玄字門弟子薛青衣,荒字門弟子黎漸形,拜見師姐。”兩位拱手報道。

  “天字門,林星紫,師弟師妹坐下說。”女子攤手道。

  “謝師姐!”薛黎二人再次拱手道。

  說話間,二人就地依次而坐。那名為林星紫的女子問道:“兩位來路可有可疑之人尾隨,亦或賊人阻撓?”

  “回師姐,我等一路順利;到此之前,小妹曾與黎師弟刺察后路,確定無人尾隨。”薛青衣抱拳道。

  聽到此處,林星紫神情放松許多,而魏沉淵則暗自慶幸沒有跟隨太近。

  “如此甚好,寶物可曾得手?”林星紫再次問道。

  “已得手。”薛青衣道,說罷伸手從身后取出一塊黑皮包裹,雙手捧著,小心地交于林星紫。

  魏沉淵暗道:果然在他們這兒,看來方向是對的。

  林星紫接過后打開黑皮包裹,只見黑色鑲金牛角制成的小盒,赫然醒目;正當她伸手要打開寶盒時,一旁的薛青衣一把抓住她手臂,她狐眸快速看去薛青衣,又看向黎漸形,回神道:“薛師妹這是為何?”

  “師姐莫要誤會,小妹只是要提醒師姐,此物甚毒,需萬分小心!”薛青衣解釋道。

  林星紫吹眉一笑,謝道:“多謝師妹提醒!”

  說罷,林星紫拆下頭上簪子,用簪子慢慢將寶盒打開,呈現眼前的是塊黑布包裹著某種東西;薛青衣見狀當即捂住了口鼻,道:“什么味兒?怎么如此之臭!”

  黎漸形努了努鼻子,似乎也聞到了味道,但他并沒有捂住口鼻,直到聽見林星紫抑制不住的興奮道:“傳言是真的,呵呵……”一旁薛黎二人頓時松口氣,各自也露出笑容。

  此時魏沉淵見此情形,突然心中莫名的萌生出一種不祥預感,思索一二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對。

  “此番行動干凈,敵方無一人存活!”黎漸形先是抱拳稟報,而后又笑眼迎上,似乎他很好奇,又開口問道:“師姐,這究竟何物?”

  林星紫沒有急于回答,她先是收了笑容看了一眼黎漸形,而后用簪子繼續挑開黑布,道:“此物乃摩羅薩族圣物‘祭符’,外層包裹之布,乃是歷代諸位摩羅薩族膚黑圣女守宮衣。”

  一聽是守宮衣,薛青衣眉頭更加緊鎖,似乎想起剛剛聞到惡臭味,霎時臉色大變,當即泛起一陣惡心,轉身嘔吐。

  林星紫瞥了一眼薛青衣,繼續道:“內部所包裹之物乃是一塊赤黑血玉,傳聞,此玉中封存著初代摩羅薩族圣女的陰元之毒蠱,而此玉配上這守宮衣可在月事之日以秘法煉出這世上最毒之物——羅剎漿。莫以為這守宮衣黑成這般,豈不知是多少代圣女心血煉制。”

  黎漸形看了看這盒中所謂的“祭符”,又見狀薛青衣,不禁小聲向薛青衣求問道:“師姐,何為守宮衣?”

  薛青衣回頭看他一眼,霎時間臉上由慘白變為嫣紅,苦尬著臉不作回答,起身再次轉去旁邊吐了。

  林星紫面無波瀾,正要繼續講解,可這時黎漸形見薛青衣不語,繼而接問自己究竟這守宮衣是何物,林星紫當即失去可解說興趣,轉而冷眼瞪了黎漸形一眼,又笑道:“好奇女子貼身之物,是要吃大虧的!”

  接著,林星紫看著“祭符”興奮自語道:“有了此物,我族復興有望了!”

  “女子貼身之物?”黎漸形正絮叨著,可絮叨絮叨著,他逐漸明白這是何物,但同時也感覺整個人不好了,只感覺腹內一陣沖撞,然后一口血噴出。

  一旁正吐的薛青衣也察覺了不對勁,只感覺靈力盡失,全身猶如抽脫了一般,隨后也噴出一口血。

  林星紫見狀,她面色不變,冷冷說道:“此毒雖發作慢些,但眼下無人可解,尚僅月事之日女子加以功法修煉數年,方可不受毒侵入體,接近此物。師妹二人方才不幸聞之,已是毒氣在府,經行逆轉!不過……”

  薛青衣抹去嘴角鮮血,硬撐身體抬頭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臨近月事之前,你將每日受七次毒發,承受鉆心之痛,每次毒在體內會入骨半分,直至七竅流血化膿而死!師妹該幸賴身為女子,贏得一時三刻生機,倘若撐到月事來臨,尋一陰年陰月陰日生身男子破去你那陰元處子之身,方可緩解毒發時日至一月一次,還有,我提醒你,與陰生男子破元之后,切莫回頭,否則他之死狀將會是你此生噩夢!哈哈……”

  看著林星紫笑的如此邪魅,薛青衣惡狠狠地道:“你早知此物有毒,為何……咳……”

  “為何?哼哼!”林星紫冷笑著道,可笑著笑著眼里似乎泛起了淚花,借著火光的照耀,若一顆顆晶瑩的沙礫塞滿眼底。她猛抽鼻涕,緩緩起身走近,神情冷滯向著南方,幽幽訴道:“告訴你無妨!我本生長南越國白云嶺林氏大族,先父為先鋒將軍為國征戰無數;十二年前,我父奉命進攻南平國都中州,遭受摩羅薩族祭司偷下此毒,以致戰時全軍覆沒;父親忠部副將拖父逃回南越,可眾臣合力彈劾我父,乃至我父頂罪,全族老小慘遭屠戮,若非師父崇鶴下山歷練時將我救下,我早已身死刀下。”

  “師父救命之恩、師門養育之恩,我無以回報,只是大仇不報,于心不安。今日之事,且不論念及同門,你二人與我并無冤仇,我亦無殺你之心!實不相瞞,此物實乃為動亂江湖之物,其厲害絲毫不亞于那興國曲氏天劍之威!若此間被江湖各門所悉,天下定將天翻地覆!我有心復仇,不作為患之舉,本以宗門為基,習得無上辛秘以報大仇,奈何宗門行天順之道,不干他國之爭!而此次下山可謂正逢良機,若不是圣女玩心私走、遣我尋查之機,我萬不可能見到摩羅薩三陀頭,更無機會獲悉這“祭符”已失蹤之息!”

  說著,林星紫向薛黎二人抱拳深作一揖,惡狠狠道:“師妹,莫要怪罪于我,此生若有再會之時,星紫愿以命為鼓,任爾錘之泄恨!”

  “你既知此物,定然知曉解毒之法!”

  “師妹聰慧,不錯,我是知道,而若完全解毒,只有去南疆找那天啟閣閣主,以換血之法,方可盡除。”林星紫看著黎漸形,繼續道:“這是本座作為同門最后提醒,至于他,只怪他身為男兒,僅有等死份兒!”

  說罷,只見黎漸形趴著地上大口吐著鮮血,薛青衣回頭望去,見黎漸形在地上口里冒著鮮血,身體不停抽搐。她強忍著腹痛,回頭怒道:“我要見圣女大人!”

  “見圣女?”林星紫冷聲一笑道:“師妹先想想如何撐過今晚吧!”

  “怪不得要等到此時上交任務,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作祟,圣女大人被你蒙蔽鼓里!你這惡毒的敗類!”

  魏沉淵遠遠地看著黎漸形趴在地上抽搐著吐血,暗道:此物竟如此之毒,若要得手,該如何取走?

  想著,他看了一眼林星紫,暗自又道:為何她能安然無恙?

  “非也,師妹,并非我要蒙蔽圣女,實乃天命使然,我曾向問泉長老推演命格,說我是‘近陰之命,命星曳光,起于野,興于野,不減勢弱,命幸昌德,逢陰石盛,遇陽金亡,聞烏而息,見辰作犧’。”林星紫看了一眼手中的“祭符”,接著道:“此‘祭符’便是這世上極陰之石,故此天命所歸。”

  “師父常說,命由己心,生為撫殺,得命者昌,順天道為之!今順天應命,犧之常情,師妹不必自戕為憤!我方才說過,若再有相逢之日,我愿以命償之,任爾泄憤!但此時,師妹,我只能對不住了!”

  說罷,林星紫將“祭符”收到袖中,轉身離去,消失在黑夜中。

  薛青衣依舊坐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撐著身體,嘴里血還在不停地泛出,她余光中看到翻了白眼的黎漸形,趴在一側已經一動不動,其下身一灘血跡;瞬間一陣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同時喉嚨里發出凄厲的哭聲。可她沒哭幾聲,便覺得腹部劇痛無比,咬緊牙在地上不停打著滾,嘴里呻吟出毛骨悚然的聲音。

  魏沉淵目睹著一切,急身跳下房頂,快速幾步翻越外墻進入院子,見女子痛苦無比,一時不知措辭。

  薛青衣見有人到來,便忍痛哀求道:“求你……快了結我……免得……我痛不欲生!”

  殺了她?趁人之危也毫無必要。魏沉淵猶豫著。

  “求你……快些……”

  看著她如此痛苦,魏沉淵決定還是幫幫她。

  “姑娘,你我并無仇怨,我無意要害你,我只能幫你撐過今晚!”魏沉淵蹲下取出“千日醉”,道:“這藥只能令你昏迷免于毒發折磨,雖不能解毒,但至少藥效令你撐過……”

  人即便修為再高,只要身體到達痛苦極致之時,便像落水的豹子,連稻草都是救命之物!

  還沒等魏沉淵說完,薛青衣毫不猶豫一把搶過“千日醉”昂首飲盡……

  “……今晚……但愿今夜你能平安無事。”

  見女子雙眼速沉昏了過去,魏沉淵撿起藥瓶起身離去。

  黑夜中,一道黑影急如鬼魅,“迷蹤幻步”穿梭于林間,終于在一處十字路口停下腳步。

  十幾米開外,林星紫察覺身后有人,一手快速緊握劍柄,同時猛然轉身,只見一道道殘影漸漸匯集到一個黑衣人身上。

  昆侖功法?林星紫警覺問道:“你是天極閣哪位同門?”

  “心狠手辣、殘殺同門,你何以顏面稱為同門?!”黑暗中的魏沉淵健步逼近,厲聲道。

  林星紫先是一震,她自知已經暴露不再偽裝,不過她似乎并不擔心,只因身上有著劇毒的“祭符”倚仗,繼而她換了一副神情盯著來人,并且,在她陰冷著笑容下,幽幽地擠出幾個字:“知道太多,那得有命活!”

  說罷,林星紫疾步拔劍如流星般向魏沉淵面門刺去,同時另一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魏沉淵深知對方絕非善茬;他迅速以“迷蹤幻步”再次變換身位躲開,同時極速拔出逐宵劍,在出劍的瞬間,劍身反射月光冰冷的寒意掃過林星紫的眉眼,一雙狠絕殺意的眼神迎來。

  林星紫見劍刺來,一個游龍翻江避過,落地之時,一聲大吼道:“鬼羅瘴!”

  霎時間,卻見一股青煙從林星紫身后快速溢出,隨著夜晚的微風逐漸彌漫開來,青煙所過之處,不到一息之間,雜草即刻枯萎。

  “有毒?!”魏沉淵驚異暗道,他見勢不妙,當即捂住鼻口后退幾步。

  兩相搏殺,生死僅在瞬息之間,林星紫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還未等到魏沉淵立住腳,她快速拔出腰后短劍,再次奮力向魏沉淵迎面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魏沉淵收神迅速側身躲避,逐宵劍快如閃電,只在瞬息之間刺了出去;霎時間,耳邊幽幽地夜風吹過,隨之他立穩腳步回頭之余,只見那短劍掉落在地,一雙玉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脖子,踉蹌后退幾步,癱坐在地。

  這時,林星紫借著月光才看清楚了懸在空中的逐宵劍,也終于看清楚魏沉淵的臉,嘴里吐著血痛苦道:“你……你……不是天極……”

  林星紫話沒說完,一只手松開脖子去拉著了腰間引信,隨著她身體歪倒之際,一束煙火從她腰間沖天升起,接著她便倒地抽搐不起,直至咽氣不再動彈。

  魏沉淵盯著星紫尸體,生怕她沒死透,而這女人很狠毒的手段又多,他萬分謹慎。他先是割下自己衣角一塊,把它當作口罩系在頭上,然后緩緩靠近,見林星紫沒了氣息,順手揮舞逐宵劍將林星紫的手臂砍下;魏沉淵收回劍,彎下腰拎起袖子漏掉那只沾滿血的手臂,隨之揮舞幾下袖裳將里面的“祭符”盒子裹緊,并折疊幾下塞入身后腰間,緊接著,他回望著四處路口,見四下無人,終于吟出剩下兩句:“夜涼殘星魑魂盡,離天流火襲建州。”

  風蕭蕭兮,林沙沙許,塵飛飛揚,空留殘影逐后。在迷蹤幻步奔襲一段路后,魏沉淵在街角處一個躍升跟頭跳上了一處房頂快速奔走,又在另一處街角落下,進入黑影隱入深巷中。

  不多時,方才打斗的十字路口,人一時多了起來,隨著一年輕道姑疾步向幾個舉著火把的人走去,眾人紛紛行禮。

  如此,一條普通的十字路口因為一場打斗,一時間變得有人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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