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將,加油!!!”
“白頭獅,加油!!!”
兩邊的人群互相對峙,瘋狂大吼,一個個興奮的面紅耳赤。這些擁躉里面大部分都是第一輪選拔里各個賽區的好漢,也有不少是被對方征服的。
“哈哈哈,李忠兄弟,我看過你的所有比賽,你不是我的對手!”
謝勛剛剛獲勝,興奮道,一雙眼睛銅鈴般盯著李忠,閃爍著邪異的光芒。如果單看人氣,謝勛比李忠還厲害。
李忠休息了一天,并不知道謝勛是昨天風頭最勁的人物,直接連贏四場,而且對手都是極為強大的人物,其中甚至不乏曹略這種極別的強者。
“謝勛,打敗他,打敗他!……”
一陣陣瘋狂的叫聲從下方傳來,對于許多圍觀好漢來說,這已經不僅僅是圍觀了。每個人都在為英雄會的“魁首”為自己押寶,這是一次體現自己眼光和能力的機會。
昨天的比賽,謝勛已經打敗好幾個有名氣強大對手了,在好漢中人氣爆升。謝勛有少林武學加持,比曹略還要厲害,在許多眼中,李忠雖然實力不錯,但和李忠比也是比輸無疑。
“謝兄弟那你就試試吧!”李忠淡淡道。
“比賽開始!”
裁判聲音一落,謝勛眼睛一瞇,冷笑一聲,丹田運氣提勁,仿佛體內濃厚的血氣猛然爆發出來,轟的一聲,如一發炮彈般沖了出過去,沉重的拳頭狠狠的撞了過去。
“吼~~~~”
看到李忠身軀一晃,好像要出手,謝勛得意一笑,猛吸一口氣,隨即發出一聲“獅子吼”!
擂臺中央,就好像被一顆巨石砸下,狂濤駭浪席卷四方。
謝勛的戰斗技巧只是中上之資,便是他凌架于絕大部分好漢的強大的境界,卻使得大部分人精于戰斗的高手都敗在他手里。
謝勛目前的“獅吼”威力磅礴,雖然無法震暈人,但卻能恫嚇對方的意志,震傷對方的內腑、注意力。
通過這種奇招,讓對方心神慌亂,再配合自己實力,謝勛一路幾乎輕輕松松擊敗對手。
“哼!”
李忠冷笑一聲,任由音波拂過身體,紋絲不動。他的身體經過丹藥的強化,如外如一,堅韌無比。
謝勛看了李忠前天的比賽,以為他還是之前的境界,憑借“獅吼”偷襲就能擊敗他,簡直是做夢。
電光石火間,就在謝勛震驚的目光中,李忠腳步一沉,周侗教過的“虎嘯吟”,化為一聲驚天虎嘯。
“轟!”
天地巨震,從李忠的身體里發出的,是洪鐘巨呂一般,完全和身形不匹配的驚天咆哮。腳下的擂臺嗡嗡顫抖,就在謝勛瞪大眼睛,心神失守的剎那,李忠一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拍在了謝勛肋下。
砰!
許多人耳中只聽到一聲大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虛空中一道模糊的黑影劃過擂臺,飛了出來……
李忠獲勝!
眾人目瞪口呆!
李忠沒有停留,裁判剛一宣布比賽,就走下了擂臺。
“不可思議!”
人群之中,楊洪這些和李忠在初賽交過手的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們親眼看過李忠的一場場比賽。就在幾天前,李忠絕對沒有這么強大。沒有人能在短短時間內變得這么強大,李忠的表現令他們大吃一驚。
大吃一驚的遠不止他們,人群中,曹略望了一眼李忠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有感覺,李忠增強的絕不止是力量而已。
同一時間,另一個方向,一身黑衣,戴著斗笠的“拼命三郎石秀”也微微皺了皺眉,但什么也沒說。
李忠站在人群中,閉目不語,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戰勝了謝勛的李忠在好漢中人氣暴升。此時,李忠的復賽勝績已經累積到了九場,而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差不多是這個場數,十三名復賽好漢里又有四名累積輸了七場,按照規矩被淘汰出局。
此時整個賽區只剩下最后的九名好漢,只要再淘汰兩人,第二輪復試就基本結束。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時。
“拼命三郎石秀,打虎將李忠上場!……”
當裁判的聲音響起,整個賽場沸騰的。所有人明白,第二輪復賽南半區的比賽終于要分出最強者了。
“加油,拼命三郎!”
“加油,打虎將!”
……
擂臺下一片混亂。
在南半區,石秀是公認的強者,和他交手的人非傷即殘,許多對手甚至根本不敢和他比賽,直接就認輸了。
李忠本來是沒有資格和他相提并論的,但是當李忠輕松打敗謝勛之后,他在好漢中的呼聲瞬間上升了一個臺階。就算還不能和石秀相提并論,但至少也具備了挑戰的資格。
這一場比賽吸引了許多人,不止是各個單元的好漢,二十四名復試的好漢包括淘汰和沒有淘汰的都聚集到了擂臺下。
石秀原籍為金陵建康府,專好打抱不平,江湖人稱“拼命三郎”。后隨叔父到北地倒賣羊馬,不巧叔父中途病死而生意虧本,便流落到河北路,靠打柴為生——因為被獎金吸引而來打擂。
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澆油。心雄膽大有機謀,到處逢人搭救。
全仗一條桿棒,只憑兩個拳頭。掀天聲價滿皇州,拚命三郎石秀。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在看過了對方的比賽互相比較了之后,大家彼此心里也有了個高下的判斷。
在這次復試的比賽里,如果要排出前兩名的話,應該就是石秀和李忠。
“你怎么看?”
曹略望向身邊的焦挺。所謂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一頓酒的功夫,曹、焦二人就差拜把子了。
“哼,還能怎么樣,希望石秀把那小子一拳打死!”
焦挺恨恨道。
“嘿,還想著被他淘汰的事。也怪你自己太囂張,怪得了別人。技不如人你就認了吧。”
一旁,一名身材高挑,看起來有為青年一樣的好漢道,正是“賽仁貴郭盛”。
“畜產!你會不會說話。”焦挺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
曹略只是淡然一笑,沒有理會他,望著郭盛道:“那你呢,你怎么看?”
聽到曹略問的嚴肅,郭盛也認真了不少,思考了一下道:
“石秀真的太危險了,和他交手非傷即殘。說實話,我并不認為這個李忠是他的對手。畢竟,就算是謝勛,恐怕也不是石秀的一合之敵。”
“畢竟,石秀出手太快了,而且狠辣。真是如其諢名“拼命三郎”!”
郭盛頓了頓,補充道。
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郭盛回過頭,吃驚的看著曹略:“不會吧,難道你還看好那個李忠?”
“不是。”曹略搖了搖頭,連忙否認:“石秀是我們這些人中公認的第一。真正能壓過他的,估計也就校場北部賽區的王粵、趙日天。不過,我總感覺李忠隱藏了些什么。而且,這一局關系到決賽的排序,非常重要。我感覺他會拼盡全力。”
比賽進行到現在,李忠、石秀幾乎都有擁有進入決賽的出線權。最后淘汰的兩個人里,只可能是從失敗的那幾個人里面挑取。
不過事情選不是這么簡單,比賽進行到現在,復試裁判的心中自有一桿秤,也評出了復試最強的幾個人。
以曹略的眼光,就算他也看得出來,李忠、石秀屬于最強的幾人之列。
現在的關鍵是,要選出復試南賽區實力最強的第一名。這個人將成為復試的“種子選手”,推薦到柴進那里。
而做為“種子”選手,在決賽的時候,安排的比賽就會比其他人少很多。往往等其他人分出了勝負,甚至淘汰出了許多弱者之后,才輪到他們。
這是種子選手的權利。
郭盛頓了頓:“我覺得我們現在關注的焦點不應該是這場比賽的結果,而是李忠能不能自保。”
曹、郭、焦默然,三個人所思相同,都望向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