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勛,你明天進城,打算如何?”
“跟著你吧。反正你又不會害主子。你一定不舍得主子死去的。”
“睡吧!明天進城。”
兩人各自回房睡。
而溫容華這里,香囊已經不香了,房里沒有故人了,而他仍舊在睹物思人,日日以淚洗面。
“姬惋,我好害怕!怎么辦哪……”
第二日,順利進了城。城內烏云密布,勢有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勢頭。要變天了!
還有三天溫容華和公主就要大婚了。四處都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
姬惋和賀勛走在大街上,只見一輛馬車馳過。賀勛眼前一亮,說道:“是溫主子的馬車!”
姬惋迅速捂住他的嘴,朝一旁的小道鉆進去。
“下車!”溫容華下了車,也進了那條小道。
那是一條偏僻的小巷子,因為兩旁都是房子,陽光很少光顧此處。
溫容華只需轉個彎就可以看到姬惋,但他不愿意去看她。
“姬惋,我想你應該知道了真相,但我還是希望你快離開這里,我們相識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不會有那么深的愛意。我想,你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忘記我。如果我死了,你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兩人都各自落淚,就連一旁的賀勛也默默哭出了聲。但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只有默默地離開。
良久,溫容華已經走遠了,這也是他最后一次上朝了。
姬惋這時才緩過勁來,對著賀勛說道:“賀勛,你去看著溫容華,千萬不要讓他出事了。若真到了要死的地步,一定要告訴我!”姬惋給了他一發信號彈。
“那你要干嘛。”
“軍牌在手,我也是半個軍師。”
“相信我,我們都會好好的。”
天要易主了!
兩天后,皇宮內。
“皇上,皇上!快宣御醫!”一旁的太監扯著嗓子喊到。
皇上剛喝下的藥,可是能讓他昏迷半個月的大補品。
向遠望去,哪怕是白天,都被黑云遮蔽了,就如下沉的太陽,只有星點陽光投下。
皇帝昏迷,攝政王上位,可實際掌握實權的,是身在深宮的太后。
溫容華已經設定好了計劃,若一切順利,兩天后即可爆發戰爭。
這,怕是一場惡戰。
第二日一早,是全京城的喜事,公主出嫁,嫁的還是那年少有為的翩翩君子——溫容華。
平民百姓都一致認為,這是莫大的喜事。可只見他的淚痕還沒擦干凈,腰間一直掛著那失去香味的香囊。一路走來,他沒有喜悅。就算淚痕掛在那冷艷的臉上,也不覺難看。
可溫容華的內心,只覺得這是在進刑場。滿眼只有憤怒。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
“報!嶺南地帶有多處地方一夜之間爆發起義。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多處。”
“周圍地區昨晚就在京城埋伏,在今天舉京同慶時,趁士兵懶散偷襲入了京。”
……
溫容華紅了眼。肯定是姬惋!不然昨天傳出去的計劃哪會有那么快到達。
姬惋也殺紅了眼。一身紅裝配盔甲,舉起的刀和騎著的馬,把她襯得不可四方。
在宮門還未來得及關閉之前,進了宮,直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