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未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喊人了,沒想到許浩山突然開口了。
“作為邵初時的岳家,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并不是難事。”
司未瞬間一驚,叫邵初時的可就只有那一位,要是這么說的話,這人竟是邵家當(dāng)家主母的家人。
若是冠上這個名頭,那他們就不得不仔細(xì)斟酌了。
見幾人瞬間變了臉色,許浩山僅剩的慌亂瞬間抹了個干凈,剩下的全是志得意滿。
剛剛他看過了,邵初時并不在大廳,更何況他還有喬家撐腰,現(xiàn)在更是有恃無恐。
眾人一時間確實被唬住,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若這人真是這個身份,看邵爺對身邊的人那幅寵溺的態(tài)度,又怎么會缺岳丈家一口吃食。
畢竟邵家隨手灑出來的合作,對他們而言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人又怎么會求到他們這兒來。
果然,很快就有人提了出來。
“你說是就是,這也太空口無憑了些吧。”
還有幾個人跟著附和,很快邊上的人都漏出懷疑的眼神來。
許浩山下意識一慌,但下一秒就控制住了表情,臉上都是自信的笑意。
“定然不是空口無憑,幾位不妨跟著我來,我們大可當(dāng)面對峙。”
他早就看好了向棠的位置,那地方本就偏僻,邵初時又不在,他就不信向棠剛在這種場合和他撕破臉。
越是這樣想,他也就越是胸有成竹。
看他這幅自信的樣子,實在不像做偽,就連幾個信誓旦旦頂撞的也沒了底氣。
不會……是真的吧。
喬嫣然俯視著樓下的鬧劇,得意的彎了彎唇角,招手讓一邊的人過來。
“找個事情攔住邵初時,別讓他過來。”
好戲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怎么能讓邵初時過來。
“是。”
邵初時剛從洗手間出來,正準(zhǔn)備下樓找人,也實在是沒想到一個合作,居然會耽誤這么久。
剛一抬眼,就被端著酒的侍者撞個正著。
人倒是沒事,但一整醒酒器的紅酒全都灑了出來,正好是胸口的位置,灑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衣服瞬間就沒法要了。
“對,對不起。邵……邵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前的侍者慌亂的跪倒在地,匆忙道歉。
邵初時皺起眉,也無意和一個毛手毛腳的侍者計較,“有休息室嗎,我換套衣服。”
見邵初時沒有追究的意思,地上的人連忙爬起,“有的有的,邵爺這邊請。”
邵初時去換衣服,找向棠的事兒自然也就被耽誤下來。
而這個時候,許浩山已經(jīng)帶著幾個人朝著向棠的小陽臺靠近。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邵初時第一次帶著女人來,還是個陌生面孔,寵愛非常,雖然一時沒人敢上去搭訕,但注意力或多或少都落了過來。
幾人自然是知道這個陽臺后的人是誰。
甚至最開始開口的人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如果這人的話都是真的,那他們剛才的一番話說不定就會得罪邵家這位爺。
甚至有幾個家族小的還微微縮了縮肩,這深城的人都知道,你可以招惹邵家曾經(jīng)那位,卻絕對不能招惹現(xiàn)在這位年輕的當(dāng)家人。
論起狠厲,難有人出其左右。
陽臺門還沒有拉開,已經(jīng)有人在向許浩山示好。
這些都是對許家而言的大人物,許浩山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待遇,越發(fā)有了底氣,干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拉開了陽臺門。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冠上邵家岳丈的稱號,不說許家的危機(jī)能就此度過,還能更上一層樓,單單是這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就已經(jīng)讓他舒爽得頭皮發(fā)麻。
也越來越覺得這就是他該得的。
于是拉開陽臺門的動作也就越發(fā)用力了些,嘩啦一聲帶出一聲重響。
向棠注意力本在樓下花園,有些人玩著玩著就去了室外,再加上園子景色不錯,空氣中隱隱的傳來笑鬧聲,一時間還挺放松。
結(jié)果后面突然傳來聲音,向棠一回頭就看見人群最中央的許浩山。
再看看邊上的人,不由的皺緊眉頭。
“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倒是沒什么被認(rèn)出來的顧慮,她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調(diào)查的準(zhǔn)備。
邵家多了個當(dāng)家主母,不被調(diào)查才奇怪。
但也不至于這么快。
向棠自然就懷疑到了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許浩山身上。
果然,許浩山笑著開口,“小棠,這些都是爸爸的朋友,快來問好。”
確定兩人是認(rèn)識的,邊上的幾人心底的那點懷疑瞬間煙消云散,又聽許浩山這么稱呼,也沒了反對意見,一個二個往上湊。
邵家這位家主這么多年,身邊可就出現(xiàn)這一個女人,但凡能在她面前留下點印象,吹吹枕邊風(fēng),上億的項目不過擺擺手而已。
看著面前光彩動人的向棠,許浩山的臉上幾乎笑出褶子來。
他從沒見過向棠這么打扮,所以這出自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他依舊堅信,不論是誰都絕對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實情,更何況從法律上講,他確實是向棠的父親,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
就連遇見邵初時,都有他的功勞。
嫁入豪門的人他再了解不過,左右逃不過面子二字。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向棠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恢復(fù)了一貫淡然的模樣,紅唇微勾,模樣竟然是他說不出陌生。
美麗,又帶著股冷厲的侵略性。
許浩山頓時又種不好的預(yù)感,下一秒,預(yù)感成真。
“抱歉,大家可能是誤會了。”
向棠稍稍抬頭,直視面前幾個隨意拎出來就身價不菲的人,眸光冷靜。
“從法律上來講,他確實是我的繼父,但與邵初時的事,他并不知情,也不相關(guān),如果他說了對各位失禮的話,他應(yīng)該感到抱歉。”
短短幾句話,就把兩人的關(guān)系解釋得清清楚楚,她不否認(rèn)這段關(guān)系,也同樣表明態(tài)度。
甚至一點牽扯都不愿意連上。
許浩山幾乎瞬間暴怒,臉上斯文的表情幾乎掛不住,幾乎是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來。
“……小棠,你說什么呢?”
“我可是你的父親。”
眼神狠厲的落在向棠臉上,明晃晃的全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