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把尾巴伸過去遞給娜婭，給她擦眼淚，“你可真倒霉。”
“那怎么辦，現在還被你契約了？”
“只是單純的召喚契約，等我再研究一下給你解開？”
“不用！”娜婭突然高聲喊道，然后她又可憐兮兮地捏緊了李察的尾巴，小聲說道，“反正我也失憶了，那我干脆信仰你好了？你看起來也挺有潛力的，萬一成神呢，那我就是天使長了。”
？
你是不是太隨便了，天使小姐？
李察瘋狂的晃動腦袋，“不了，你可是最忠誠的天使啊！”
“忠誠有什么用，我都流落費倫這么久，也沒見誰來救我啊？”娜婭似乎心灰意冷，“干脆我直接墮落算了？”
“不至于，我這兒可受不起墮天使！”李察感覺有點頭疼，“而且你連神性都沒了，根本無法達成墮落的條件吧？”
“哦對，我現在根本就不是天使，我只是個長著翅膀的鳥人。我連墮落都不配，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呵呵。”
娜婭跪在地上，似乎有了自毀的傾向，眼里漸漸無神。
眼里無神？
李察看著無比頹廢的娜婭，突然有了一個奇思妙想。
“氦，你過來一下。”
“您又想做什么？琳達可是打算整整三天都不搭理你了！”
“切，她哪里憋得住，你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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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您的解決方法？”
氦站在虔誠跪倒的娜婭身前，渾身【氦氣】繚繞，整個洞穴都漸漸地趨向于虛無和自毀傾向，空間和時間的概念已經逐漸模糊。
娜婭燦金色的美麗長發染上了一些黯淡的灰色光澤，她嘴里念念有詞。
“啊對對對女士，虛無者的母親，世界的終焉，我愿意用最頹廢的肉體去侍奉您。我會將您虛無的福音傳播在費倫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生物的人格深處，每當痛苦與死亡接踵而至時，您的“啊對對對”將會傳蕩在一切存在于不存在的角落之中。若干年后，所有的生物都會吟誦您的神名，歸于您【氦氣】的懷抱。”
“果然，信仰方面的事情，還是神棍來比較對口。你看這些禱告詞多專業。”
李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隨著娜婭虔誠的禱告，有一股非常特殊的【氦氣】傳入了氦的體內。
說不定，氦真的有可能成為【啊對對對之神】？
但是成為神靈和【氦氣】本身就應該是絕對的矛盾才對？
李察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氦不確定地說道：“我感覺很好，我體內的【氦氣】更多了，或許我可以提前從青年龍晉升到成年龍？而且，我的腦子來，突然多出了更多的自閉頹廢的聲音，來自每一個生靈，而不再局限于“啊對對對”。”
“甚至，如果我愿意，可以引導他們歸于死亡，或者讓他們放棄一切財富，成為一個沒有明天的流浪漢。我可以將他們引導如【氦氣】的懷抱中。”
氦龍面對這些充滿自毀傾向的低語時，并不會像普通生物一樣因精神和肉體無法承受而崩潰。
畢竟費倫大陸本沒有【氦氣】，而當氦降生之后，也才有了【氦氣】的概念。
作為【氦】這一元素的唯一擁有者，氦可以完全無壓力的承受一切有關【氦氣】【頹廢】【歸一】【虛無】等概念。
而本身就作為熾天神侍的娜婭，雖然現在什么也不是，但畢竟屬于天使的血脈和底子還在，立刻就從獲得了氦身上獲得了許多的反饋。
至少她的純白色的翅膀變成灰白的顏色，原本黃金般的瞳孔和長發也都摻雜上了一層灰幕。
原本羞怯中帶了點驕傲的氣質，也潛移默化地偏向了寂靜和慵懶？
如果讓娜婭原本信仰的神靈看到，屬于自己的天使從靈魂到肉體都發生了變化，不知道會不會有一種被ntr的感覺呢？
會不會惱羞成怒向氦發起神戰呢？
不會吧？一定不會有真么閑的神靈。
畢竟天使有那么多，娜婭未必就是最重要的一個。
李察不覺得這種離譜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娜婭的吟唱終于完畢，她看向氦的眼神多了一絲敬畏和忠誠。
她試探性地問道：“如今，我就是您的第一位祭司了，也是第一位天使。”
氦擺了擺手無趣道：“可我不是神，我也不想成為神。我只是想把氫養大，就像翠涅絲只是想讓李察先生快快長大一樣，就這么簡單。”
“也對啊，您是氦龍，您的存在就是對神靈對打的褻瀆。”娜婭有些失落，不過失落現在的她來說是正面情緒，“但這并不影響您成為一尊邪神呢！我會為您譜寫屬于您的教義，并傳播到費倫的每一個角落。”
從天界被創下來的娜婭在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如今碰到氦，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變得有些病態。
她現在是介于天界神圣天使和深淵墮落天使之間的一個全新分支。
熾天神侍——氦天使
“隨便你吧。”
氦也不想在意這些事情，在她看來一尊失去了神性的氦天使根本不會掀起什么幺蛾子，為了自己不被打擾，就從隨身攜帶羊皮卷上撕下了一張紙。
“這就是我們的教義，你自己研究去，研究不明白說明你不夠虔誠，別問我。”
李察瞥了一眼，發現那一頁羊皮紙上歪歪扭扭地，寫滿了“啊對對對”四個字。
這倒很符合氦的行事風格，非常的敷衍。
“感謝偉大的【啊對對對女士】賜下神器。”娜婭衷心地贊美，“我會每日誦讀它，并且普及。”
果然天使生來就是為神靈而活，最起碼娜婭不哭了，這是好事情。
李察突然想到，氦可以做到類似于神靈一樣同化信徒，那么氫呢？
她的【氫氣】又會有什么效果呢？
以及她們的傳奇級別的兄長，是否也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