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經常會昏迷一段時日。自從皇上身體抱恙之后,太子辰幾乎都在皇宮處理事務,甚至一連好幾天都不能回府上一趟。
沒有太子辰的府里于槿蓉來說更是乏悶,她撫琴看書終不能解悶,于是她干脆叫了馬車,去四皇子府上與姐姐聚上一聚。
姐姐見槿蓉回來驚訝極了,連忙叫丫鬟通知膳食房準備一些槿蓉愛吃的菜肴。
“蓉兒,你氣色看起來不錯。”姐姐給槿蓉攏了攏耳旁的碎發。
“是的姐姐,我自己也覺著身上比以前有些力氣了。”槿蓉嬉笑,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在姐姐面前一副頑皮小孩的樣子。
“在府里過的可好?”槿宜關切的看著她。
“姐姐,太子待我甚好,你放心吧。”槿蓉說著從盤里挑了一塊棗花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那就好,等你再生個一兒半女的,這在太子府的地位也就鞏固住了。”姐姐撫著槿蓉的手,意味深長的哀嘆。
“姐姐,怎么了?”槿蓉覺得姐姐眼神有些不對。
“蓉兒,姐姐嫁進著四王府已經五年有余,肚子始終不見動靜,而那邊的側室們接二連三的生,恐怕我這正室的地位難保。”
槿蓉放下吃了一半的糕點,也跟著姐姐長出一口氣。
“那姐夫呢,他怎么說?”印象中姐姐姐夫一直是恩愛夫妻。
“他從未因為這個事情苛責過我,只是這世上最怕的是時間二字。”槿宜看著遠方,輕輕嘆氣。
“姐姐,你可否看過太醫?”槿蓉拉起姐姐的手。
“看過,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始終懷疑,是小時候咱們在冰天雪地里玩耍,走丟那回,我在雪地里坐著冰著了,落下的毛病。”姐姐思索回憶,眉頭緊皺。
“那姐姐,你是認為在雪地里肚子受了寒,所以才懷不上的嗎?”
“正是。”槿宜重重點著頭
“我倒聽過一個法子,不知姐姐愿不愿意一試。”槿蓉想起來之前在網上看過的偏方,沒準真的管用。
“是嗎?太好了,什么法子?”槿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做一個可以系在腰間的布袋,將粗粒鹽在鐵鍋中炒熱,放進布袋里,置于腰間熱敷,要小心燙傷,每日三次,堅持下去,應當會有效果的。”槿蓉邊說邊比劃,巴不得現在就找上針線,縫制起來。
姐姐聽著覺得有些道理,也許可以一試,連忙記下來交代給下人今日就做出來這布袋。
“對了蓉兒,父親最近可能要從塞外回來,到時候我一家人一起團聚,如何?”
“好!”看著姐姐心里亮堂些了,槿蓉也跟著開心起來。
和姐姐相聚的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天色已暗,槿蓉不得不坐馬車趕回太子府。
一路上的顛婆也沒阻擋了她的思緒萬千。古代社會女人的價值很大程度上就是生育價值。在皇室中更是如此。
那么她呢,若是她也不能生養,太子辰還會對她如初,視為珍寶嗎?會不會因為沒有子嗣落得個凄涼下場?
她想著苦笑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的太遠了,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同房,哪里談得上生育。
……
梁王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這日天降大雨,電閃雷鳴間,梁王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皇上駕崩的消息第二日傳遍了整個梁朝,太子辰依據遺詔,繼承了大統。
槿蓉一連七日未見太子辰,她知道他一定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才無暇顧及。
七日后,槿蓉隨著府里上下一同搬入了宮中。槿蓉被安排在了離皇上最近的寢宮,梁昱辰親自為其更了名,名為雋秀宮。
梁昱辰命人將這個雋秀宮重新裝潢了一番,華麗非常,看起來比太子妃的寢宮還氣派了許多,這讓太子妃很是惱怒。然而再怎樣憤怒,她也只能先忍氣吞聲,在沒有想到好的法子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太子妃依照順位,封了皇后。槿蓉和其他兩位側室封了妃。槿蓉為貴妃,號懿妃。其他兩位分別號茹妃和儷妃。
槿蓉和彩屏初而邁入雋秀宮,著實被震驚了。她確實沒見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彩屏更是驚喜的大呼小叫。
“娘娘,您看!”彩屏手指著遠方,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
槿蓉順著彩屏手指的方向一看,原來院中湖心有一個精巧的涼亭,涼亭中央放著一架古箏,桌上焚著香爐,散著青煙裊裊。涼亭的四周挽著淡粉色與白色的紗簾,風一吹,飄然若仙境一般。
“喜歡嗎?”梁昱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槿蓉的身后。
“太子……不對,皇上。”槿蓉驚訝之際不忘趕快行禮。
“蓉兒,快起來。”梁昱辰伸手扶起槿蓉。
“回皇上,這里臣妾甚是喜歡。”槿蓉微微低著頭,一副嬌羞的模樣。
“喜歡就好,朕這幾天命人日夜趕工,總算有些樣子了。”梁昱辰望著遠處的涼亭、假山、瀑布,眼里也是滿意至極。
“皇上,你這么忙,甚至于連日不能回府,還為臣妾修整住所,臣妾實在過意不去。”
“是在怪朕?”梁昱辰聽到前半句,只覺得槿蓉在責怪他好幾日沒有回家,心里暖暖的。
“沒有,不是!”槿蓉連忙抬起頭解釋,一雙唇瞬間覆了上來。
剎那間,仿佛時間都定格了一般,槿蓉呆呆的不知嘴唇如何回應。
一吻過后,梁昱辰又將槿蓉揉在懷里,
“朕倒希望你怪朕,怪朕,證明念著朕。”梁昱辰貪婪的聞著槿蓉身上淡淡的花草香,抱了許久都不舍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