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最熱鬧的夜市，就在紅燈區隔壁一條街。
隔著個五六米寬的巷口。
只要走進巷子，就看到y市夜晚的霓虹閃爍，紙醉金迷的一面。
走出巷子。
則是長街一條龍，賣什么的都有。
這還不到五點，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過來占位置了。
楊云川等人蹬著三輪趕到的時候，遠遠的，就能聞到那邊飄出大老遠的香味。
再一看對面巷道的牌子。
楊云川等人心里打鼓，總感覺哪里不對。
“余教員，我們要不……還是去別的夜市吧？”
y市的夜市不止一個。
只不過這是其中最熱鬧的那一個。
“這里影響不好吧？”
“哪里不好？”余弈坐在三輪上，半瞇著眼。
“那個……”
一群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還能哪里不好，當然是對面巷道啊！
偏偏余弈臉上又瞧不出什么，似乎在無意中彰顯，對面巷道不關事，是你們想法太齷齪了。
這讓他們怎么好意思開口？
“只是讓你們在外面擺攤，又不是讓你們進去，你們在想什么呢？”
踹了腳旁邊的箱子，余弈道：“這里人多，你們今晚要是能把這些賣完，路費什么的都夠了，還磨磨唧唧的。”
“饅頭比較好吃？”
想到中午時的場面，楊云川等人閉嘴了。
掙不到錢，說話都不夠硬氣。
沈萬哼哧哼哧的蹬著三輪，來到余弈指定的位置停下。
離巷口不到二十米。
將車上的食材卸下，一群人開始穿串。
沈萬將烤架和大鍋架在三輪上。
下午的時候，他們就找地方把食材處理好了。
現在就等著開火上手。
見學員這么自覺，余弈環顧一圈，去其他攤位轉了一圈。
回來的時候，學員們已經開始了。
調制的香料經過烘烤，香氣四溢，勾著人直咽口水。
生意逐漸上門。
余弈掌勺炒了兩鍋小龍蝦，一手顛鍋技術，讓不少路人駐足，好奇的點了一份嘗嘗。
在旁指點了幾下，確認學員都上手了。
余弈拿著一把烤好的腰子，坐到了一張矮桌前，看著正喝著的中年道：“兄弟，你們夜色有人嗎？”
中年人不說話，瞧著有些警惕。
面上不顯。
想了想，對方這才道：“年輕人，少去點那種地方。”
“不然年紀輕輕被酒色掏空……”
“能不能讓你們老板給我們炒一份。”攤位前，突然有顧客看向余弈那邊，大聲道。
“讓他給我們再露一手，我們買十份！”
掌勺的楊云川臉都綠了。
余教員怎么就是老板了？
愛買不買！
余弈遠遠的揮了下手，手搭在桌上道：“你們人夠嗎？不夠的話，再申請加點。”
“夏令營的？”中年人道。
余弈笑笑。
中年人見狀，打開夏令營官網識別了一下。
同一個體系。
他們還可以通過夏令營官網，驗證學員的身份。
結果識別出來的身份是教員，中年人瞳孔微縮，臉色異樣一瞬，很快收斂。
從善如流道：“你想問什么？”
余弈手指站了站酒瓶上的水，在桌上寫字。
通緝令。
“有人，不多。”
“有什么問題嗎？”
大家是同一個體系，夏令營官網不至于拿教員的身份開玩笑。
雖然面前的教員看上去年紀小了點，但中年人思忖再三，覺得對方既然找過來了，那肯定是有事！
“對方的資料方便給我看下嗎？”
余弈捏起一串烤翅，中年人遞了一個小本子，將手環資料投影到上面。
一目十行掃完。
余弈放下簽子，嘆氣道：“你們還能申請多加點人嗎？”
有點刺激。
搞黑色交易的團伙。
摻一腳，基因融合起碼能+2%。
古洲是禁械具，可刀……
只能說怎么用，得看握刀的人怎么想了。
“有學員也在？”中年人一瞬想到了關鍵所在。
聯系余弈的身份，中年人臉色有些難看。
“這不是在胡鬧嗎！”
“你們這些當教員的不知道攔著點？！”
“胡鬧！簡直胡鬧！”
中年人氣急，“踏馬干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膽子這么肥的！”
“他們已經進去了？”
“大概？”
余弈攤手，其實夏高還算好的。
起碼說了想試試。
就怕那種表面上應著好好的說不去，轉頭又偷摸著來，這tm更嚇人好不好。
中年人罵了一聲，馬上聯系人。
準備把那幫膽子大破天的兔崽子揪出來，誰知這一聯系，中年人臉色幾經變化。
余弈掃了眼，事情有變？
“兄弟，大家都隸屬兵部，幫個忙吧。”
中年人突然放下耳麥，壓低聲音道：“我們這里有個兄弟出了點事。”
“其他地方的人手暫時調不過來。”
“兄弟，你看……？”
對方征詢意見，“我們這邊暫時空不出人，事情我們上報了，夏令營應該會來人。”
“要不兄弟你先幫忙頂上？”
“那你先把賬結了吧。”余弈笑道。
“這不是我點的。”中年人愣愣道。
“我請，你付錢。”
“……”
一臉懵的付了錢，中年人半晌還有些回不過味來。
帶余弈進了一間發廊，中年人道：“你需要械具嗎？不過進去可能會搜身。”
“我必須嚴肅的提醒你。”
“如果事發了，兄弟你的處境最危險。”
“盯梢是最危險的！”
“尤其是離得那么近。”
“我們的人未必能及時趕到。”
“兄弟你可想清楚，我們可不想害人。”中年人道：“做我們這行，威脅還是挺大的。”
“我可不想因為……”
中年人欲言又止，覺得自己剛剛有些沖動了。
對方才多大。
這些年下來，身邊的老同事越來越少，看著那些新人加入，又消逝……
“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中年人道：“剛剛那個攤子上的，才是你的學員吧？”
“夜色里面可能是另外一個班的？”
“放心，我們會把那幫兔崽子帶出來的。”
“你還是……”
“好了，械具給我。”
余弈伸手，“年紀大了，少喝點。”
-
夜色。
迷人的夜色。
霓虹閃爍的燈牌，頗為一種久遠年代歌舞廳的味道。
余弈換了身衣服。
在服務生們的鞠躬歡迎聲中，邁入了這個紛亂的秀場。
剛一進去，五光十色的燈光照的人眼花，刺耳的電音充斥著整個大廳，廳內的男男女女，肆意的搖曳著。
動作火辣，彼此相擁。
廳內的氣氛很是火熱，空氣中滿是躁動的荷爾蒙氣息。
余弈站在門廊的陰影處，頗有些格格不入。
目光在大廳環顧一圈。
不在一樓？
卡座的服務生中，似乎并沒有夏高等人的身影。
算了，先去跟線人接頭。
余弈剛準備走，一杯酒被遞到了面前。
“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