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詠一把摟住綠卿,正欲低頭吻下,卻被綠卿推開。
“許郎,我為你做了點心,也不嘗嘗嗎?”
許之詠會心一笑,這女人慣會耍些小把戲逗他開心,有趣極了。便撩了撩袍子,去試吃那點心,味道確實不錯,一個沒忍住,便多吃了幾塊,隨即便覺得有些頭昏,想是吃多了些,乏了,也就草草睡下。
綠卿服侍許之詠睡好,又探了探,發覺他果真睡得沉沉,便抬手握拳又松開,這動作看起來甚無厘頭,實則是示意知雨開始行動。
知雨得了令,便溜進了許之詠的書房,在案前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夾在眾多文書中的一張小字條,上面只寫著:金鼎寺。知雨記下了字條內容,將桌上物件收拾妥當。
第二天,綠卿在后花園的東邊墻根下,這里幽靜,平時少有人過。
“金鼎寺?”綠卿問道:“是圣上近日要建的那座嗎?”
“正是。”知雨答道:“圣上特命徐尚書親自督工,極為看重。”
“徐尚書……”綠卿隨手拈了一朵花,若有所思……
綠卿正思量著,遠遠地就看到玉兒帶著以為花白胡子的老者過來,便問:“玉兒,你這是?”
玉兒有些意外,沒想會在這種偏僻的路上碰到綠卿,便想辦法糊弄過去,只得答道:“這是我一個遠方親戚,來看看我。”
綠卿聽后微微點頭,笑道:“那就不打擾你們敘話了。”隨后就帶著知雨離開了。
玉兒此刻心里慌亂極了,也不管自己裝得像不像,只低頭帶著老者匆匆回去。
“小姐,大夫來了。”玉兒將大夫帶到夢湘面前,介紹道。
夢湘很虛弱,只能伸出手,方便大夫搭脈,竟是連話也不想說。
“來之前,這位姑娘已告知我姑娘的狀況,如今姑娘身子虛弱,需要好生將養。”大夫手切著脈,又一邊同夢湘講話,很是親切:“姑娘近來可是嗜睡?不知姑娘的月事可是按期而至?”
“是有些嗜睡,自懷孕以來,便常常睡不夠。”夢湘眼里沁出些眼淚來:“月事常常不按時候,但調養多時,也沒有法子。”
“姑娘這屋里的香可否容老夫一看?”
“玉兒,去取來。”
看了香,大夫便已明白,這當是些后院之事。
原來那香里添了些使女子不孕的東西,經年累月,再難有子,即使懷孕,也會因胎像不穩,流掉。
夢湘一時間呆愣了,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她有一個不敢去想但卻不得不去想的答案,一個她一直不敢面對的答案——許之詠。
玉兒送大夫回來,便看到夢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也不見好,急得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可趕巧,外院的小丫頭告訴她二姨娘來了。真真地把人煩透了!不好事都湊到一塊來了!
只見綠卿已婷婷走進院中,玉兒正想說夢湘睡下了,讓她改日再來,可誰知夢湘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玉兒,給綠卿妹妹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