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女孩也是沉默了一會,然后默默的道謝。
鼠王仿佛是很有眼力勁似的,等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才向白歲冰發(fā)起攻擊、
白歲冰抬手凝聚出幾根冰錐,揮手間冰錐齊齊射向鼠王,冰錐只是扎入鼠王的皮毛之上就再難進(jìn)半寸了。
冰錐只是讓鼠王的腳步出現(xiàn)了停滯隨后便化作冰水消散。
一旁的王尚一邊運行黃庭內(nèi)經(jīng)治療傷勢。
王尚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因為自身的傷勢,他已經(jīng)壓不住身體內(nèi)那蓬勃愈發(fā)的靈能了。
這股靈能也只是環(huán)繞在王尚的身體周圍,毫無作用,王尚感覺活下來的機會就在如何打破這股靈能了。
鼠王已經(jīng)來到白歲冰的面前,雙手打向白歲冰,白歲冰另一只手凝聚出一把冰劍,兩把冰劍緊握手中,砍向面前的這一頭怪。
鼠王不會抵擋,只會進(jìn)攻,防御不算太強,但對于這個白歲冰這個級別的異能者來說卻是很難對付了。
冰劍來回紛飛,白歲冰翩翩起舞,靈動,輕靈。
白歲冰是青州大學(xué)這一屆天賦與努力都是最頂尖的學(xué)生。
青州大學(xué)以往都是大四才會進(jìn)行學(xué)生的實踐。
白歲冰提前了兩屆,而且還是在漁縣這種危險性比較低的地方。
但世事難料,誰能想到這種低危險的地方會出現(xiàn)一頭怪?
白歲冰交手之間已經(jīng)大概摸透了這頭怪的實力,c1級,也就是剛?cè)隿級。
白歲冰D+級的實力,但與這頭怪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白歲冰缺乏實戰(zhàn),而怪與比是可以輕松擊敗同級別的妖獸的。
這也就導(dǎo)致了雙方懸殊過大的實力差距。
白歲冰雖然靈動,但冰劍砍在鼠王的身上只是割破了對方的皮毛。
幾個回合下來,白歲冰的冰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
鼠王一口咬向白歲冰,白歲冰雙劍交叉抵擋,鼠王一口咬在冰劍之上。
冰劍唰的便碎成了冰渣,白歲冰只得后退,雙手寒意凝聚,又是兩把冰劍凝聚出來。
但這樣對白歲冰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再這樣幾次,白歲冰恐怕就會力盡,到時候等待白歲冰的只有死亡。
白歲冰提著冰劍就又沖了上去,鼠王依然只攻不防。
白歲冰靈活,鼠王笨拙,奈何我方攻擊力太低,刮痧行為。
白歲冰憑著靈活纏斗了幾分鐘之后,冰劍又是不堪重負(fù),化作了碎片。
白歲冰向后撤去,氣喘吁吁的看著這頭怪。
自己對這頭怪沒有絲毫辦法,雖然一直是自己在打這頭怪,但造成的傷害只能用撓癢癢來形容。
白歲冰站在原地思索著對策,怎么才能盡最大的努力拖延時間呢?
跑?那這個男的就會死。
白歲冰不是圣母,只是她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保護(hù)每一個九州人民,這是她從小所堅定的信仰。
白歲冰正沉思之間,鼠王就欺身上來。
鼠王可不會給白歲冰思考的時間,從剛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的鼠王早已餓的不行了。
鼠王現(xiàn)在的本能只想吃掉眼前的食物。
鼠王的攻擊比方才更加的快,更加的重,白歲冰只能躲閃連攻擊都已經(jīng)很吃力。
白歲冰躲閃只見看到鼠王身上被自己的冰系異能所攻擊而造成的水漬。
白歲冰靈光一閃,她離開鼠王的攻擊距離,全身寒意爆發(fā),雙手聚攏。
白歲冰的異能【畫脂鏤冰】可以讓她憑空制造冰塊,并且可以隨意操控。
雙手聚攏只見,全身濕漉漉的鼠王竟慢慢的結(jié)冰。
幾秒種后慢慢的蔓延到了脖子處,但鼠王仍然向著白歲冰走來,只是動作凝滯。
“咔,咔,咔!”
鼠王慢慢的走動,冰塊沒有凝結(jié)全身便從鼠王的身體上脫落了下去。
白歲冰眼睛里出現(xiàn)了絕望的神色,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鼠王恢復(fù)行動走到白歲冰的面前,白歲冰勉強凝聚出一把冰劍刺向鼠王。
冰劍的劍尖刺入便停滯不前了,鼠王雙手抓向白歲冰,這次白歲冰再也躲不開了。
白歲冰掙扎卻怎么也睜不開這頭怪的雙手,鼠王嘴角的口水不斷的往下流,血盆大口對準(zhǔn)白歲冰快而狠的咬了下去。
白歲冰閉上了眼睛,她在心底罵自己愚蠢。
自己救不了別人也救不了自己,真是愚蠢啊!
突然,白歲冰的身體一輕,然后便好像落到了一個懷抱里面。
只是這個懷抱怎么好像石頭又冰又硬?
這是死后的感覺嗎?
不知道父親知道自己死了之后會不會悲傷呢?
父親那么忙,應(yīng)該不會吧?
比起自己,父親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白歲冰的眼角出現(xiàn)了一滴淚,淚滴緩緩的流下,清澈透明,仿佛人世間最純潔的事物。
“蠢女人!”
什么?
白歲冰猛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的眼睛對上,白歲冰的臉色唰的一下便紅了。
抱著白歲冰的正是王尚,而鼠王還在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正掙扎著爬起來。
此時的王尚全身黑色甲胄,只露出了頭部。
白歲冰看著抱著自己的這個人,臉上還有斑駁血跡,長發(fā)如墨,眉心處好像有著黑色豎紋,因為血跡有點看不清。
白歲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但他的雙眼讓白歲冰很是熟悉。
“是你?”白歲冰并不是很篤定,她試探著問。
王尚滿是血跡的臉露出了笑容:
“我是誰?”
白歲冰的雙眼不再冰冷,而是如水一般,還透露這迷惑的神色。
“道士?”
“......”
王尚扶了扶額頭,感情你還在想這件事。
看著王尚這般神情,白歲冰噗嗤的笑出了聲。
聲音如銀鈴,清澈動人,響徹這片天地!
王尚輕輕的放下了這個女孩,轉(zhuǎn)而看向了已經(jīng)爬起來,然后跑動著向自己而來的鼠王。
王尚捏了捏拳頭,感受著全身澎湃的力量,然后一股黑色包裹王尚的頭部。
王尚全身包裹黑色甲胄,就連雙手都被黑甲包裹,右手虛握,凝聚出一把黑色長槍。
王尚的雙眼充滿殺意,王尚倒提長槍,黑色長發(fā)亂飛舞!
王尚動了。
白歲冰甚至都有點沒有看清,只看到眼前的人一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鼠王的面前。
王尚一槍刺穿了鼠王,鼠王像是沒有感受到什么似的,依然咬向王尚。
大口咬在王尚的黑甲身上,黑甲沒有絲毫的變化,王尚抬起左手一把抓住鼠王的頭部。
王尚右手抽出長槍,穿花般的刺出了數(shù)槍,瞬息之間鼠王的身體就出現(xiàn)了出個血洞,血液噴涌,噴涌在黑色的甲胄上看不出顏色。
王尚隨后左手用力,五指聚攏。
鼠王的腦袋就好像氣球一樣輕松的被捏爆了。
一分鐘的時間,之前還將兩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鼠王竟這般被虐殺了。
后面的白歲冰小嘴微張,臉上滿是吃驚,她有點迷茫了。
這個世界怎么了?
剛才還將眼前這個人打的瀕死的怪,就這樣在一分鐘的時間內(nèi)就被殺死了?
王尚沒有吸收眼前這個怪,因為他感覺到這個怪沒有靈魂。
至于其他的,就留給這個女孩吧!
王尚臉上的甲胄退去,露出了滿是血跡的臉龐。
白歲冰還是那般看不清這人的模樣,但白歲冰記住了他的雙眼。
王尚看著這個女孩笑了,問道:
“你叫什么?”
白歲冰剛才在這個人殺死鼠王的時候感受到了無邊的殺意,她對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很敏感,這得益于她的父親。
白歲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血跡,還對自己笑的人,沒有了殺意,一點也不可怕。
白歲冰收起了吃驚的模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說道:
“白歲冰!”
王尚聽到后點頭,說了句:
“很好聽的名字”
白歲冰認(rèn)為眼前這個人還是有點欣賞水平的,因為她也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極了。
“謝......”
卻不料王尚又說了句:
“我也從小就很喜歡吃旺旺碎冰冰。”
?
白歲冰的臉上滿是迷茫,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白歲冰的臉上滿是冰霜,抬手凝聚了一個冰塊就砸了過來。
“哈哈......”
面前的人看到白歲冰的變化哈哈大笑,冰塊臨近的那一刻。
那人一手將冰塊抓在手里,端詳了一會,然后對著白歲冰彎腰,臉色極其認(rèn)真。
“我叫王尚”
白歲冰看著這個突然認(rèn)真的男人,白皙的臉龐一下子就紅了。
說你名字干什么?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
想到這里,白歲冰有點遺憾,她對這個男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好奇,可惜等這個暑假過去之后估計就沒有認(rèn)識的機會了吧。
王尚轉(zhuǎn)身,黑色甲胄包裹全身,墨色長發(fā)飛舞,長槍隱去,然后整個人向著夜色中消失了。
白歲冰看著這個男人突然消失了,她大聲對著夜色中喊出了一句話:
“歲歲年年的歲!”
聲音在這片田野中沒有回蕩,就像風(fēng)一樣散去,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