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柳蕭蕭拖著行李回到了老家海市。
“爸~媽~,我回來了。”她打開房門,柳爸系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走出來。
“我們家蕭蕭回來啦,你媽在樓下打麻將,也快回來了吧。快坐下休息。菜馬上做好。”
柳蕭蕭走過去抱著柳爸的肩膀,“爸,你辛苦啦。有爸爸疼真好!”說完,她將頭靠上去。
“乖,你先去休息一下,老爸菜要糊了。”柳爸火急火燎跑進了廚房,柳蕭蕭捂嘴偷笑。
不一會兒,柳媽也回來了。
“我看看是誰的寶貝女兒回來了?哦,是我的。”柳媽今天贏錢了,聽說女兒也回家了,簡直雙倍快樂。
“媽媽!”柳蕭蕭跑過去抱住柳媽。
“快吃飯了,你爸全做的你愛吃的”
“好的,走吧媽媽。”柳蕭蕭挽著柳媽的手,兩人去到餐桌。
“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還有小炒肉。”柳爸一個勁兒往她碗里夾菜。
柳爸與柳媽兩人對視,最后柳爸悻悻地開口。
“蕭蕭,你跟爸說說,你和方尹旭為什么分手。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這幾個月我們對他爸媽都沒有好臉色。”
柳蕭蕭欲言又止,心里還有一點難過,更多的是釋然。“他瞞著我跟別人談了兩年。”云淡風輕的說完,柳蕭蕭埋頭扒了一口菜。
“那小子,他怎么敢的啊,看我不撕碎他!”柳媽一下拍桌站起。
“媽,算了。已經過去那么久了。”
“算了,沒法算。他爸媽怎么教育孩子的啊!這么欺負我家閨女。”柳爸聽了也坐不住,連忙附和。
柳蕭蕭笑了,心想著,由他們去吧。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后來,柳爸柳媽上方尹旭他家鬧了一番,瞬間小區的人都知道他兒子干的不道德的事,都對他們指指點點。
柳蕭蕭在家玩了一周,周末準備返校了,周末注定不平凡,以至于后來她整個人都變了。
三天前,京城席家豪宅。
“席瑞,周末去海市玩唄。”席瑞的好兄弟魏萊,禾焱集團董事長兒子,妥妥的富二代,揮手即千金,對誰都趾高氣揚的樣子,但對席瑞總一副厚臉皮
“去那干嘛?不去。”席瑞不搭理他。
“別啊,我剛在海市提了新車,咱去試試這新馬兒還不好駕馭。”魏萊一臉諂媚,“這是我第一輛車,怎么不給兄弟嗎?”
席瑞對車很感興趣,松了口氣,“行,到時見。”
“好叻,席公子,不見不散。”魏萊離開了席家。
“爸爸,你下班了去海棠街,給我帶點拿破侖和巧克力泡芙,我在車上吃。”柳蕭蕭給柳爸發了一句語音。
柳爸回了一個字,“好”。
~
“魏先生,這是您的車,您可以先試駕,看一下性能。不好的地方我們再改進。”海棠街某4s點,魏萊和席瑞在沙發上坐著,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質。
“好。”魏萊接過鑰匙,“那你先坐會兒。”轉身對席瑞說,席瑞點點頭,開始玩手機。
“哇,席瑞,你應該來試試手,這車子賊拉風。”
“你能專心開你的車嗎?”
“沒事,這條路上根本沒人。”
與此同時。
“爸,你怎么還沒回來?再有2個小時,我就要去坐高鐵了,來不及了。”
“馬上啊,我已經買到了,馬上去坐公交車,半個小時,絕對敢的回來。”柳爸買到了糕點,步行10分鐘去另一個地方坐公交。
“好,那你注意安全。”柳蕭蕭囑咐柳爸。
“安全,這條路沒什么車。”
魏萊飛馳在路上,暢通無阻,前面一個轉彎,他沒有踩剎車。
柳爸接著電話在過馬路,魏萊在和席瑞打電話,“這路上沒什么人/車。”
“不好!”魏萊看見轉彎處在過馬路的行人,急忙踩剎車,為時已晚。
“砰~”
兩人的手機傳來相同的問題,“怎么了?”
道路上的剎車印說明了一切,柳爸躺在一片血泊中,周圍是散了一地的巧克力泡芙。
三個小時后,市人民醫院。
“醫生,我爸爸怎么樣?”柳蕭蕭和柳媽在醫院外焦急等候,手術室的等滅了,立馬上前詢問。
醫生無奈搖搖頭,就算見過再多生老病死,真正面對死亡時也會觸動。“我們盡力了,病人傷的太重,撞飛了好幾米,內臟全碎了。”
柳媽震驚的當場昏迷,護士將她送進病房,柳蕭蕭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靜止了。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只看到她媽媽被送進病房,她也沒有流淚,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會呢?這只是一場夢,我該醒了,我要醒。
一位小護士來到柳蕭蕭旁邊,“女士,你沒事吧。”她把柳蕭蕭牽到一邊凳子上坐下。
“這是病人送來時,身邊的東西,這些還是完好的。”說完,小護士將沾了血跡的拿破侖遞給柳蕭蕭,拍拍她的背,“節哀。”心想,這么漂亮的小姐姐,遇到這種事,真是傷心。
柳蕭蕭看著那一袋拿破侖出神,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原來是我,是我害的爸爸。她感覺快窒息了。她拿著拿破侖沖到醫院天臺上,放聲痛哭。“為什么?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邊說,一邊往嘴里塞拿破侖,“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我為什么要喊你去買啊。爸!啊啊啊~爸,你不要走。”
她哭的傷心裂肺,全然不知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席瑞看到。魏萊也在這場事故中,出了意外,永遠只能坐在輪椅上。
席瑞看著柳蕭蕭撕心裂肺的哭泣,好像把他的悲傷都哭出來了。
半個小時后,柳蕭蕭冷靜下來,呆呆的往嘴里繼續塞拿破侖,直到一點也塞不進去。眼里的淚滑進嘴里,混著吃下去。
席瑞鬼使神差的想找個人說說話,走上去,遞了一張紙,“節哀。”他看著眼前這位女孩,鼻子通紅,一臉痛苦,卻也遮不住她的美,此刻席瑞也無暇多想。
柳蕭蕭沒有看他,接過他的紙,淚水從臉頰滑落,嘴角殘留著糕點的碎屑。
席瑞心里也很難受,自己的兄弟癱瘓,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去,現在說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