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零分。”卡爾評價道。

　　“他應該豎起手臂握拳表示自己的權威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攤開雙手。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句話應該說在給對手造成極大的物理傷害之后，比如說砍掉他的手，這樣才更加有戲劇性。”

　　“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沒有維達那么性感。”

　　除了哈莉一個勁的點頭外，其他人：......

　　“他應該不會想今晚殺掉蝙蝠俠吧。”帕米拉突然問道。

　　在哥譚，其實一直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想干掉蝙蝠俠的一般沒那個能力，而能干掉蝙蝠俠的，一般又不想殺死他。

　　最經典的，比如小丑或者貝恩，他們打敗過蝙蝠，折斷他的背部，讓他身心俱疲，但是直接殺死他的情況卻是一次都沒有。

　　相反，他們只會把殘破的蝙蝠丟在一邊，等待他的下一次崛起。

　　而像毒藤女，稻草人這樣的角色，他們有時會有一些高光的出場，能夠給蝙蝠造成一些麻煩，但他們大多數情況下也并沒有試圖去干掉蝙蝠俠，而是繼續自己的工作。畢竟犯罪是犯罪，生活是生活。沒有必要和一只蝙蝠糾纏不休。

　　雖然結果總是蝙蝠的勝利就是了，因為他是蝙蝠俠嘛。

　　但是還有一種奇怪的說法，就是稻草人沉迷于恐懼，他制造出了恐懼毒氣，卻發現自己磕嗨了，再也感受不到這種氣體給自己帶來的恐懼，于是他寄希望于蝙蝠給他帶來的最真實的恐懼感受。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稻草人反而更不希望蝙蝠消失。

　　難道克萊恩其實是個抖M？想到這，卡爾目光奇異的看了一旁的稻草人一眼。

　　“如果再過幾年，比如說5年后。”他想了想，回答道“他會去試圖殺死蝙蝠俠，因為時間過得太久，在貓頭鷹法庭的不斷洗腦下，當他得知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后，他的一切幻想都變成了仇恨，而仇恨會驅使他這么做。”

　　“而現在，他應該還沒有下定那個決心。”

　　他想了想，解釋道，“一直以來，林肯因為自己不太明朗的出身的緣故，再加上貓頭鷹的洗腦，對于整個韋恩家族都充滿了仇恨，但對于蝙蝠俠則不然。當他最終知道蝙蝠俠究竟是誰后，他會覺得自己有必要證明自己長時間來的怨恨是正確的。因為韋恩都是人渣，所以蝙蝠俠也不過是偽造品，所以他要打敗他，殺掉他，證明這一點，證明自己對于哥譚的繼承權。”

　　“但是反過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會因為蝙蝠俠的所作所為，懷疑貓頭鷹的話是否是正確的，關于他自己身世的事實真相又是什么。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下，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工具人，對我們來說。”

　　“當然，他們互相打一架證明自己之類的流程還是要的。”

　　“那聽上去會變成某種無聊的反英雄的起源。”哈莉吐槽道。

　　“人們會對英雄吹毛求疵，評判他們生涯中的污點和不合理的地方。”卡爾回答道“卻會喜歡那些反手就能爆掉他們頭的反英雄，因為那看上去更加酷炫。所以這叫做迎合市場需求。”

　　“扯得有點遠了，讓我們接下來看看他們會做些什么。”

　　因為他是蝙蝠俠，所以沒有經典的“No——”和“那不可能，那不是真的”的環節。

　　因為沒有原力之間的聯系，所以也沒有接下來的“感受你自己的內心，你知道什么是真的”的環節。

　　兩個披風蒙面人只是重新擺開了架勢，他們其中一個不相信另一個人說的話，另一個則充滿怨恨，所以繼續打是注定會發生的事情。

　　“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那么，第二輪？”林肯笑道。

　　在大多數事情上，林肯都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今天的對峙和自己的攤牌不過是個開始，這個故事不會這么草率的結束，但是他已經先開了一個頭，雖然這個見面與自己一直以來所想象的不是十分相同。

　　但接下來，就不是光靠語言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我沒有兄弟，起碼目前是這樣。”蝙蝠俠回答道“而且我們也不需要第二輪。”

　　他按下了手臂上的一個按鈕。

　　“什么時候——”林肯只感覺自己背后傳來戰栗感——一顆不知什么時候被裝上的紐扣裝置被觸發了，疼痛讓他半跪在地。

　　強電流，雖然不是很清楚運作的方式，但林肯知道他的裝甲的部分推進裝置算是完蛋了。

　　蝙蝠俠皺起眉頭，經過實驗，這個電擊的威力即使隔著蝙蝠裝甲，也能將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普通人完全擊暈，但面前這個人似乎還保留著意識。他掏出了抓捕罪犯用的繩網槍。

　　林肯猛的向前撲，就好像沒有受到任何電擊的影響一樣——看來改良后的化合物大大加強了他的忍受能力，而這讓還在瞄準的蝙蝠有些措手不及。一道亮光劃過，蝙蝠在地上滾了兩圈，重新站起身。

　　而林肯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讓我們看看在沒了那些小玩具之后你還能做到什么。”

　　他隨手扯開背后的那枚電擊紐扣，另一只手則拿著蝙蝠被劃斷的萬能工具腰帶。

　　“并不是全部。”

　　一張繩網射了出來，籠罩住了林肯——在剛才的沖突中，蝙蝠一直握著那把繩槍沒有松手。

　　他下意識的用手上的匕首去劃，但是繩網似乎使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并不能被輕松劃破。

　　三枚蝙蝠鏢從蝙蝠臂甲上射了出來——那個臂甲的倒鉤是可拆卸，可發射的——擊落了林肯手上的匕首。

　　林肯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短時間內沒法掙脫這個繩網，所以他停止了動作。

　　“你確實很能打，但是今天勝利的人不會是你。”

　　“事實并不這么認為。”蝙蝠俠謹慎的向前走去，想要抓住敵人。

　　“噢，你會明白的。比如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這里還是太暗了，不如來些更加熱鬧的東西來慶祝我們的第一次相遇。”

　　林肯從身后又掏出了一個裝置，按下了明顯是起爆裝置的按鈕。

　　然后一場連環爆炸發生了。

　　直到爆炸產生的大火熄滅，整間玩具廠再無活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