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在這呆了兩月多了,這兩月就像這宮殿是她的一樣,幾乎每天都來,還指指點點的,對宮殿改了這里改那里。
不過,這兩月君聿倒是來的頻繁了,現在她一天見他的次數比這一年多的總數都多。不過本身她之前總共也就見過他一次。
君聿每次來白薇也都在,她都快懷疑孩子的存在,是他本身算計到的,為了以此為借口接白薇進宮,見白薇。
今天的天不錯。昨天剛下了雨,今天放晴。天藍的讓她想起邊塞。不是說一樣,恰是相反。
“姐姐,這天這么好,不若我們出去賞賞花如何?聽宮人說,池里的花開了,可美了呢。”
“不必了。”
“姐姐快出門吧。來襲翠,準備收拾好,還有你們幾個宮人也都跟著,照顧好姐姐。”
最后古婉卿竟是讓她們硬生生帶了出來。因為擔心碰到孩子,她當時終是沒敢掙扎很,就這樣出來了。
好在身邊跟了許多宮人,古婉卿扶好襲翠,一路都走的分外小心。
終于賞完了花,古婉卿下意識松了口氣。可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明明走的好好的,白薇忽然轉身,襲翠甩開了手,這個地方的石板上還有著水漬,反應不及,古婉卿摔下去第一時間護住肚子,震驚的看了眼襲翠,她看著襲翠到了白薇身邊,還有什么不懂得。
原以為這個到宮中后第一個給她善意的人,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古婉卿捂住肚子,艱難的發(fā)聲,“太醫(yī)…叫太醫(yī)……”
白薇一臉關切害怕的樣子,還問著:“啊,姐姐你怎么樣,這怎么辦啊?姐姐你可不能有事啊。”
可是她在那說著,就是不提叫太醫(yī)的事。其他宮人也都一動不動,安靜如雞。
身下都是血,鮮紅的血絲染紅了她的裙擺,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古婉卿眼中帶上絕望,帶著祈求。
“求…你,救…我的孩子……”
白薇看著她卑微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看著地上的血露出嫌棄的目光,但隨即說出的話語氣帶著擔心。
“姐姐,你怎么流這么多血啊?”
古婉卿知道這人既然這么做,又怎么會救她。但同樣是為人母。萬一呢?
“救……”
古婉卿終于撐不住了,暈過去。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君聿的聲音。
幾天后。
古婉卿摸著肚子,那里什么都沒有了。古婉卿腦海里回憶著白薇那天的話。
“姐姐,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太醫(yī)說可以保孩子的,不過當時阿聿說孩子不用要了。我實在不忍心瞞著你。哎。”
孩子沒了。是因為孩子的父親不想要他。不用要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自從那天醒來后古婉卿就生病了。不說話,目光飄散毫無生機,就像一個活死人。
君聿又來了。這幾天他倒是來的勤快了些。白薇幾天前就已經離開了,他還來做什么?利用完愧疚嗎?
那群跟隨的宮人全部被處死了,如今她宮殿中的都是新人。這就是他給的交代。白薇什么事都沒有的回去了。
“你說句話好嗎?”
不知道為什么,竟能從這個帝王的聲音中聽到害怕。
“只要你說句話,朕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皇上不是已經處置了那些宮人了嗎?臣妾無話可說。”
君聿聽到她終于開口說話,終于松了口氣。
“你放心,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君聿深邃的墨眸帶著冷戾,讓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君聿給古婉卿帶來了一個孩子,好像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她的孩子就囚在你偏殿了,你隨時可以去。那個孩子你隨意處置。”君聿站在她的床邊說道。
古婉卿終于又有了反應,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算一箭雙雕嗎?”
孩子是白薇同他兄長的孩子,聽說也是兩人唯一的孩子。
男人沉默了,古婉卿嘴角帶上嘲諷。
“朕向你保證,一定會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皇上,臣妾累了。”
“那你先休息。”
已經晚上了,古婉卿終是起身下床,披上外衣,出了門。
看著面前的奶團子,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孩子,突然離開自己的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哭鬧著,尤其是到現在都還沒吃飯。
沒有人給他飯。他就連哭鬧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古婉卿伸手抓住了他,孩子哭喊的更狠了,直接一口咬上她的手。
另一邊。白薇還在抹著淚。
“你說你怎么不攔著!那可是你的孩子,就這么落到古婉卿那個賤人手上,可怎么活啊!”
“好了!哭什么哭!那可是圣旨,是本王能拒絕的了的嗎!還不是你這個蕩婦……”
“我蕩婦!君凌云你知道你說什么嗎!是你說讓我委屈求全勾著君聿,好方便你的大計。現在你竟然說我是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