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秦爺的默默犧牲
“什么?”
“事情很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這個人很不簡單,你以后繞著走。”
新月的眼角,流轉著自負的笑意,“再不簡單的人,只要我想殺,也能殺。”
“我以為你戀愛之后殺氣就沒那么重了。”
“那是你,自從你決定跟秦聿在一起后,你的殺氣驟然減少了許多。”
唐慕酒嘆了口氣,道:“不太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
“你還記得顧凜嗎?”
“記得,之前想介紹給你來著。”
“這男人挺厚臉皮的,纏著我許久了。”
唐慕酒額間滑過幾條黑線,這,什么情況?
“他還找到了祝陽。”
“一個集團總裁,一個廚師,這……他有點優越感也很正常。”
“他還說起了你。”
“我?”
“你改變了秦聿,他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秦聿這樣的男人會被一個女人改變。”
“你說的改變,是容迦和容璟兩兄弟的事情?”
“不錯,秦聿這次沒有趕盡殺絕,真的讓人詫異。”
唐慕酒驕傲的笑了:“都是我的功勞,哈哈哈。什么時候你也為祝陽改變,主動離開殺手界?”
“我的敵人太多了,一旦離開,就會失去依仗,別人想殺我,即便我死不了,也會很麻煩。”
不如做個殺手組織的首領,平日里拿點錢,辦點事。
別人礙于她的殺氣和名頭,不敢找她麻煩。
“走在刀尖上,早晚都會見到血的,新月,你聽我一句,既然不想干這行了,那就徹底改名換姓,離開這個地方。”
新月狐疑的盯著唐慕酒。
“你最近變得越發的優柔寡斷了,怎么,懷孕了?”
“你……”
“果真是懷孕了。看你這神色,秦聿不知道,是嗎?你準備瞞著他多久?”
“你說話總這么一針見血很沒趣的。”
“懷孕多久了?”
“九周。”
唐慕酒垂著眼,心里十分糾結,“我怕告訴秦聿之后,他就會暫停新式武器的研究,可一旦暫停,那幾個國家的掌權者會一擁而上對付他。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你懷孕不是給他添麻煩,而是給他添福氣,懂嗎?”
“這么說吧,如果你現在懷孕了,你會怎么辦?要告訴祝陽嗎?”
“我和祝陽還沒到那一步呢。”
“啊?你倆還沒到那一步?可是……可是你不是那種最果斷的女人了,既然喜歡祝陽,干嘛不早點將其撲倒?”
新月理了理頭發,嚴肅道:“暫時不想被感情牽絆。”
“你這屬于把別人拖著,不讓別人幸福。”
“他自愿的。”
“你就仗著他愛你。”
新月不置可否。
她的確是仗著祝陽愛她。
祝陽是個好男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從未嫌棄過她,更沒有懼怕她。
她以前也交往過一些男人,可那些男人不是貪圖她的美貌,就是想利用她,再不然,就是懼怕她這個殺手首領的身份。
祝陽是個很獨特的男人。
他是單純的喜歡自己。
唐慕酒拿起一個糕點,嘗了一口,覺得十分惡心,捂著嘴巴想吐。
“你這反應這么大,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醫者不自醫,你如果不舒服,還是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好一點。另外,這事兒秦聿早晚都會知道,你找個合適的機會說了。”
“至少現在不能說。”
“為何?”
“新月,如果祝陽背叛了你,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你要背叛秦聿?”
新月的眼光,總是這么敏銳。
對她的觀察,僅僅是一頓飯的功夫,就可以把她看透。
“你在華陵山見到薄謫之后,達成了什么協議?是不是會傷害秦聿?”
“沒有。”
“你感情的事情我不想多說,咱們是朋友,也有過生死的互助,你的選擇 我都會支持。不過有一點想提醒你,別做后悔的事。”
唐慕酒咬著唇,手掌緩緩握成拳,滿心都是對秦聿的愧疚,以及糾結。
薄謫已經在催促她了。
他和塔塔的聯系,沒有人知道,不過秦大似乎很喜歡塔塔,一直在關注著塔塔的一舉一動,說不得秦聿很快就會知道。
“行了,我今兒有空,不如陪你去醫院?”
“我……”
“你不是有個表妹在醫院嗎?你假裝去看她,然后做個早孕檢查。”
“那、好吧。”
新月和唐慕酒吃完了東西便去了醫院。
蕭戀的手術非常成功,她一直以為是唐慕酒為她捐獻的骨髓,口口聲聲都在感謝唐慕酒。
作為不知情的唐慕酒,她驚訝于蕭戀的手術居然正常進行了,而不是醫院所說的延遲手術,更驚訝于這次手術的成功,以及蕭戀的態度。
為了不讓蕭戀多想,她也就沒有暴露,趁蕭戀換藥的功夫,拉著藍燼出來。
“捐獻者到底是誰?”
“不知道。”
“你少誆我,手術前后你一直都陪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捐獻者是誰。”
“小師姐,很多骨髓捐獻的志愿者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私人信息的,醫院要保密,我就算守在手術室外面,也不可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藍燼,你想滾出華陵山嗎?”
“小師姐你別誤會我呀。”
“那就說實話。”
“真不知道是誰。”
唐慕酒冷冷道:“那好,以后你也別叫我小師姐了。”
藍燼聞言,趕緊拉住唐慕酒。
“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是誰?”
“你認識的。”
唐慕酒將藍燼的神色收入眼底,腦海中浮現了一張俊美蒼白的臉龐。
他左腿受傷,但絕不會引起身體虛弱,臉色蒼白,還血滯氣虛。
“秦聿,對嗎?”
藍燼默默點頭。
唐慕酒的雙腿微微一軟,往后退了兩步。
“小師姐你沒事吧?”
“別讓人知道我知道。”
“明白!”
要是秦爺知道他泄露了消息,他還不得被打死。
他肯定樂于保密。
唐慕酒跌跌撞撞的走進電梯里。
新月已經提前幫她安排好,她只需要去B超室做檢查,再驗血。
“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給蕭戀捐獻骨髓的不是什么志愿者,而是他。”
“哦,這不是很正常嗎?你肯定是要為蕭戀犧牲自己的,他又舍不得你犧牲,只好自己上了。”
“可是他都沒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