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的意識進入月華的神識中后，那些往事讓虞笙難以置信，甚至是，那些曾經發生在月華記憶中關于司無淵的那些往事，都讓虞笙覺得那樣子的司無淵陌生極了，也讓她害怕。

　　那是一個瘋魔，病態，偏執的司無淵。

　　是她從未想過的，從未見過的司無淵。

　　而此刻的司無淵并不知道他自己的另一面已經被虞笙窺探到了冰山一角。

　　若是有可能，司無淵永遠都不想虞笙看到那樣的他。

　　而當云闌找他，問起關于他墮魔征兆的一事時，司無淵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云闌滅口。

　　但念頭終歸是念頭。

　　他永遠也不會做傷害虞笙身邊人的事情。

　　他不愿意他的笙兒恨他。

　　司無淵本不良善，而他所有的良善都是源于對虞笙那深入骨髓的愛。

　　彼時，云闌是直接開門見山問司無淵：“無淵，先前和花九鳴打斗的時候，小師妹擋在了你的身前，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你眉心出現的墮魔印記，你……是不是生了心魔……這事可馬虎不得，你莫要瞞著我，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司無淵垂著眸子沒說話，他只是慢條斯理喝著茶。

　　云闌心里焦急，但他也知道司無淵不想說的話，他定逼問不出來的，如今他也只能等，等司無淵愿意告訴他那些事情。

　　等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后，司無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抬眸淡淡看著云闌，而后道：“本尊確實有墮魔的征兆，這征兆已經持續了五百年了，從師尊離開本尊的那日起，就未好過。”

　　“可……師尊虞笙……已經不在了啊。”云闌滿眼的悲痛，但隨即，云闌的思緒就一轉。

　　現在的小師妹虞笙……可能就是師尊虞笙的轉世。

　　鳳凰血脈，最后就只有當年那個師尊虞笙了！

　　決計不可能再出現第二人身負鳳凰血脈了！

　　云闌突然激動道：“無淵！你難道從未想過小師妹虞笙就是仙尊虞笙的轉世嗎！鳳凰血脈，獨一無二，那只專屬于仙尊虞笙，你一定是想過的，你或許早就知道小師妹就是仙尊虞笙了，不然……你不會把她帶來云天宗，對不對！”

　　面對云闌的悸動，司無淵蹙了一下眉，若是有可能，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笙兒的身份。

　　太多人對仙尊虞笙有感情了。

　　這讓他分外嫉妒，那是他控制不住的嫉妒。

　　但此刻的司無淵還是壓下了所有的情緒，他平靜道：“你倒是猜的準確，只是，我希望你能把這個秘密藏好了，暴露笙兒原本的身份，于她而言并沒有好處。”

　　云闌知道司無淵說的對，所以他再三保證道：“我會的，不用你說我也會守口如瓶的。只是除了這件讓我高興的事情外，你的事情也令我擔憂。”

　　云闌還惦記著司無淵差點墮魔的事情。

　　司無淵只是平靜看著云闌，堅定道：“有笙兒在，司無淵永遠不會墮魔，五百年過去，本尊都未曾墮魔，之后也不會。”

　　云闌還是憂心，他決定要拆穿司無淵的小秘密，深入探討一下關于司無淵墮魔的緣由。

　　而這個緣由自然和虞笙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