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該走了。”

　　時候到了，該來的人回來，該走的人會走。即使時間長河流淌到極，該有的總會有，該無的不復回。明明白白的道理卻可笑般的印證了人間的悲傷：想要的太多卻無力去抓住。

　　玖月山革命根據地的覆滅是這道理的最好的驗證，具體過程即是：遇敵，保民，失敗，再保，團滅。看著了吧，扇自己兩耳光，到底是因兵害民還是因民害兵呢？或許最初就是一個錯誤。

　　“最初”的話……“早知道就不救玖玥。”

　　***

　　明市的中央大樓上，玖玥望了眼東南方的原野，一如既往地看不到玖月山。

　　一眼，兩眼，再多一眼也看不到那座山的全貌。坑坑洼洼被削去山頭的廢墟，近處都不一定能看清，更何況一百公里外的明市。

　　她低頭猛吸了一口煙，隨之長吐出一團白霧，又轉即嗆著咳嗽。

　　回首是過往，抬頭是未來。

　　“小姐，陳允先生到了，”門外傳來侍女的清音。玖玥撇了撇嘴，無聊在眼里打轉，她將衣架上掛著的素白大衣披在身上，遮蓋了身上的疤痕和淤青。

　　現在，該雷厲風行地解決一些問題了，比如說……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