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靈力的楚靈均使了庚金法術對著山洞來了一下。
但攻擊力到顯然不夠。法術如同泥牛入海。根本不能撼動石壁分毫。
隨后楚靈均又掏出符箓、陣法轟擊。具無所獲。
雖然儲物戒中還有數十枚威力堪比天雷的天雷子。
但是此處洞穴甬道狹長。并無可躲避之處。若是此刻發動身上的金剛符能不能防護的住天雷子的轟擊不說。
若是洞穴塌方,怕是要被山石掩埋。
數次嘗試無果的楚靈均只得退回洞穴。
卻見那奇怪小童還和方才一般。對她咒罵不止。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小童掙扎的撲騰著。
奈何繩索太過于結實,小童劇烈的掙扎完全不起作用。
小童白了一眼楚靈均道,“土匪。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甚。”
楚靈均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自稱老朽。實際身高不到她六歲時候身高的家伙。
可能是看這個小童撲騰的久了。
楚靈均覺得沒什么意思。轉而道,“你既然是說自己是煉藥師。不如你給我一些好處。我倒也不是不能把你放了。”
“真的。“小童狐疑的看著楚靈均。
“自然,不圖回報的好事不能做。但是有回報的好事還是可以順手做一下的。”
楚靈均摸著下巴。點頭道。
“我有一道釀酒方子。可以釀出恢復靈力并且沒有丹毒的靈酒。你若是放了我。我便告訴你。“
小童沒有好氣的道。
楚靈均從儲物袋中掏出筆和紙丟到小童跟前。
小童被楚靈均的一番操作氣的滿臉通紅。
可奈何眼前這個壯碩女子就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家伙。
小童無奈只能拾起筆。趴在地上默寫了起來。
……
“思恩,我都答應老祖宗。要跟著叔伯一起。不隨便亂跑的。“
齊思琪看著扎營后不住往外巡視的齊思恩。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出門歷練的緣故。
齊思恩今日已經第三次讓她離開隊伍獨自前行。
可月華山脈雖然離鴻悟城近。但妖獸的利爪可不講情面。別說抬出齊家,就算抬出萬劍宗都沒有用。
在前面兩次遇見妖獸險些落入獸口。齊思琪才第一次明白原來沒有家族的修士,過的都是搏命的日子。
兩次遇險都是因為齊思恩的慫恿。
齊思琪面對慫恿自己的人自然也沒有好臉色了。
齊思恩看著畏畏縮縮的齊思琪很是氣惱。但還是耐下心來哄著她。否則怎么找到因為誤食丹藥變成幼童的大宗師。
現在還不知道大宗師究竟在何處。但唯有跟著齊思琪才有找到的機會。
……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童跟在楚靈均的身后。一步步往洞府深處摸去。
原本他以為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強盜收了方子后就會撇下他不管。
沒成想她真的把自己解開了。還將納物符還了他。只取用了一顆解毒丹。
“齊思琪。“
楚靈均面無表情的在前面走著。
原本解開這個小童的繩索。兩個人就應該分道揚鑣了。
但誰曾想這個家伙居然粘上了她。
“你是齊家的人?“
“是又怎么樣?“
楚靈均嗆聲道。反正她報的是個假名字。就算這個小童有什么來頭。做壞事的是齊思琪。和她楚靈均有什么關系。
明含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山洞并不高。只夠一個成年男子彎腰通過。
故而兩人只能一前一后,貼著斂息符。
沿著幽深的天然洞穴前進。
楚靈均感覺前方的陰氣越發濃郁。
根據明含小童給出的信息。她們此刻應該是在月華山脈附近。
她原本就是來此處尋寶的。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但也算是殊途同歸。
前世這個時候她因著水靈根沒有攻擊力。故而從未出過齊家掌管的鴻悟城。
就算出一趟坊市也是前呼后擁。故而對前世的齊家子弟在柏崖林遭遇的獸潮沒有很大印象。
后面只聽侍女說是月華山脈出了一件寶物。但具體水什么卻不得而知。
既然是寶物,又產于陰氣及其重的柏崖林附近。那極有可能和水系有關。
那就是為她量身定制的嘛。
過寶山而不入顯然不是她的做風。
…………
楚靈均抬手示意跟在身后的明含停下。
看不到前面的明含好奇的往前方張望。
越過楚靈均后視線豁然開朗。
居然在山中有個天然形成的巨大石室。高二十丈有余,寬數十丈。
在石室的中心是一口巨棺。
巨棺前面坐著的正是將兩人綁來的老婦。
不過老婦的長發烏黑濃密。若不是身形佝僂,兩人定然認不出這就是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
“怎么辦?“
明含不敢出聲。只得做出唇語以期楚靈均能看的明白。
兩人還未商量出個所以然。
只見婦人以血為引,口中念叨著奇怪的古語。
明含大叫出聲,“不好,那是南域邪術。”
“以施術者之血養被施術者制作為鬼童子的血脈親人。越是親近之人,鬼童子轉化成嬰鬼靈后。威力越大。“
“此刻那歹人不得動彈。絕不能讓她完成祭尸。否則我們都的死。“
明含萬萬沒想到消逝數百年的南域邪術竟然會此處重現。
要知道三百年前那場浩劫便是由于邪術盛行引發。起先只是凡人城鎮受損一城。
凡人多如牛毛。自然不會引起修真界重視。
可隨著邪術的發展,無論魔修、道修。數十位天才弟子隕落。
引起修真界動蕩。
故而魔、道、佛聯手滅絕邪修。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
楚靈均雖然從未聽過什么南域邪術。但是不妨礙她感知到時間沒過去多一點。這棺槨中邪物給人的威壓就重一層。
連忙在身上貼滿極品金剛符。
掏出十二枚天雷子就沖著不能動彈的老婦人去。
明含從未見過那么莽的打斷方法。
連忙激發攜帶的四階陣盤。四階陣盤一年他可以以丹藥換置許多。
可被人拿走儲物法寶的他。只余下幾個四階陣盤。和一道護道人的元嬰劍符。
激發可抵元嬰劍修一擊。
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從老摳門哪里換的呀。
可眼下情況危急。
明含只能蓄力激發。
“轟。“
十數枚天雷子沖著老婦人頭面而去。
但鬼童子卻從棺槨中跳出。急急護住老婦人。
“你們找死。“老婦人的術法被打斷。鬼童子并沒有轉化成最好狀態的嬰鬼。
老婦人氣的暴跳如雷。
只一抬手就將擾人的楚靈均拍在石壁上。
砸出一個深坑。
楚靈均吐出一口血。
若是沒有身上的陣盤防護。別說挨這毒婦一下。就是那十數枚天雷子的威力就能讓她再死一回。
眨眼之間。
明含終于激發劍符砸在老婦人身上。
那鬼童子也不待繼續攻擊楚靈均。
則返回去護主。
可元嬰全力一擊的劍符哪里是那么好擋下的。
老婦人眼睜睜看著鬼童子被劍符擊中。變做碎尸。
可就算如此老婦人的傷勢也并沒有好多少。
手腳全被四溢的劍氣砍傷。
老婦人缺如渾然不知一般。爬向最大塊的鬼童子尸首。
“兒啊。“
“你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欺人太甚。“
老婦人凄慘的咒罵著。
詛咒著萬劍宗。
但這一切和楚靈均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吐出口中污血。服用了顆極品治療丹藥。走到老婦人身邊。
“不要。”
明含剛剛調息完畢。還不待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聽見婦人在咒罵萬劍宗。
原想留個活口。畢竟沒有鬼童子驅使不過是一介凡人。
可楚靈均完全不想聽敗者的孔數。抬腿就將她脖子踩斷
“偽君子。我可不是。”
“你怎么那么急。”
“敗者的哭述有什么可聽的。無非不就是身懷巨寶引仇家。”
懷璧其罪。這個她可太熟了。
明含顯然被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土匪驚住了。
卻也無言反駁。
修真界實力為準。
手上的儲物手鐲還在那老婦人的手里。雖然大部分的靈石都放入了傲萊小世界中。
但深知靈石不好賺的楚靈均自然不可能將靈石拱手讓人。
楚靈均便從老婦懷中取出自己的手鐲。
一同去出的還有一個古樸寶盒。
楚靈均沖著明含揮動盒子道,“這里面的寶物。我們不如二一添作五分了吧。”
她現在也算身負巨款的富人。自然不會目光短淺的拘泥于一個未知寶物。更何況這個奇怪的小童居然能認得南域邪術。連她這個修幾百年魔的老魔頭都認不出。
想來此人出身必定非凡。
大家族子弟定然還有傍身寶物。不如結這個善緣。
更關鍵的是她現在身為道修。就要注意因果。
若是寶物引得他貪婪。她搶回去可不就順理成章。
楚靈均暗笑到。
雖然不知道這個土匪為什么笑的那么得意。
但明含對于楚靈均的分法并無異議。什么天材地寶他一個五品煉丹宗師沒有見過。
只是不能便宜了這個救人還要要好處的土匪。
就在楚靈均打開寶盒準備給寶物估價時候。
一團光團直奔楚靈均而來。
還不待楚靈均將寶盒拋向明含.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靠,又來。“
一記天雷從天而降。
生生劈開山腹。
天雷將楚靈均逼入殘破棺槨中。
明含想要住楚靈均。不讓她跌入莫名出現的空間漩渦。
可為時已晚。
楚靈均還是落入這個疑似秘境入口的空間漩渦。
就在明含準備一同跳入漩渦之際。卻被一個身穿狐裘的念親女人拉住。
來人正是尋找宗師的慕白一行。
明含看到慕白激動的大喊道。
“快救人。我小徒弟落里面了。”
慕白雖然不知道宗師抱著株靈植。對著個空蕩蕩的秘境入口喊徒弟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妨礙他前去探索。
“嘭。”
伴隨著慕白被彈出。秘境入口也徹底被關閉。
旋即整個石室劇烈搖動。
“保護宗師。退出去。”
慕白說罷撈起宗師往外飛去。
“你放開我。”
任宗師如何拳打腳踢。慕白只能當做不知道。不論掉進去的是誰。總沒有萬劍宗唯一一位五品煉丹宗師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