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法典大法司喝道。
威嚴的聲音從劉離頭頂壓來,他小嘴微微往上斜,顫抖的聲音中帶著絲絲不屑。
“我……藍荊巨力家族的長子,帝國最高統帥候選人,破星戰艦指揮官,三國聯軍臨時統帥,烏滅霍行動總指揮……”
“行了行了,別說那么多噱頭,直接報你名字!”
“帝國三大神力之首藍荊巨力之力,尊貴的藍荊巨力家族的獨子。我!藍荊巨力·帥德琉淚·劉離!你們的男神!”
藍荊巨力·帥德琉淚·劉離高昂的聲音回蕩至高法場,他仰起高傲的頭顱,良久不能平息憤怒的情緒。
中二琉璃塔星。
天齊國。
帝國最神圣的至高法場之上,法文大法司、法典大法司、法治大法司三者同堂,象征著帝國最高的審判力。
堂下的劉離跪在被審席上,這個帥得令人窒息的男子留著一頭銀黃色爆炸頭,憂郁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長著濃眉小眼,赤色的瞳孔中有著不加收斂的傲氣,眼鋒如刀般銳利。
劉離小麥色的膚色無不顯示著他健康體格,年紀輕輕的他留著絡腮胡,作為帝國最高統帥的候選人,他不能讓別人覺得他太稚嫩。
劉離沉吟道: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你們總會記起一個人,他不是英雄,而是一個為國家而戰卻背負罪名的——傻子!”
“行了,不要裝憂郁哥了,你所犯何罪!”
“呵呵……呵呵……哈哈哈……”
劉離一陣苦笑,翻了一下的自己的罪狀,離譜的罪名令他發出陣陣獰笑。
“劉離,肅靜!保持嚴肅!”
居中而坐的法典大法司忍不住怒斥劉離,他最不能容忍這種紈绔子弟的狂妄。
“好了,我一時沒忍住,不好意思……”
“請端正你的態度,這里是帝國至高法場,不是你的帥德灣空中花園!”尼蛇治說道。
劉離正了正音,念著罪狀上他認為子虛烏有的罪名。
“我犯下了叛國罪、違背和平罪、破壞罪、擅權罪、不聽指揮罪……”
“等會,我不就是戰場最高指揮官嗎?何來擅權罪和不聽指揮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閉嘴,你把尊貴的皇帝陛下置于何地!繼續讀!”
法治大人打斷了劉離的話。
“行……你說啥是啥……”
劉離氣得嘴巴都歪了,他顫抖地撩撥一下他那象征尊貴的銀黃色頭發,繼續念。
“等會……淫亂罪又是什么玩意?”
尼蛇治解釋道:“有人舉報你私生活不檢點,在烏滅霍宮朗誦淫穢書籍。”
……
就在審判流程還在繼續時,守衛給三位法官大人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一百公里外海陸空三軍集結,大有大軍壓境的氣勢!
法典大人抬頭看向了劉離。
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帝國最高統帥候選人的實力!
想要審判一頭狂獅,卻沒有適當的牢籠……
“怎么了,三位法司,請繼續啊?”
劉離的眼神已經起了變化,他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如同君王觀視螻蟻……
蕓蕓眾生在他目中不過一吹即散的黃沙!
劉離露出了那帥得令人窒息的笑容,一切都還在掌握中。
這幫腐儒拿什么審判他這個帝國最帥的男人?
“呵呵,法司大人們,請繼續?”劉離再次提醒道。
劉離朝法典大法司吹了一個口哨。
“哥們!能給我支煙抽嗎?這么帥的男人跪在你們面前,不抽煙的話,不合適吧?”
“大膽!你敢藐視法場,狂妄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拖出去斬了!”
“大哥……斬不得……”
一旁的法文大法司趕忙攔住尼蛇治法司。
怒不可遏的尼蛇治起身將手里的法典砸向劉離,然后吐了一口唾沫。
劉離冷冷地說道:
“呵呵,等我的特種部隊突破法場,我要拿你的腦袋當尿壺。”
“你……”
法典大法司一時間被劉離的話震到了,他無力地坐在審判席上顫抖。
站在法典大人身后的禮儀官輕輕拍了拍法典大人的肩膀,他遞了一張書信給法典大法司。
“小治,放輕松,把這封書信遞給那個小孩,他會知道帝國的至高法場不容褻瀆。”
尼蛇治回頭看向身后的禮儀官,當他看清禮儀官的面容時,他差點驚掉了下巴……
尼蛇治咽了一下口水保持鎮靜,然后揮手示意警衛將書信轉交給劉離。
“怎么?釋放書都提前寫好了嗎?”
劉離慵懶地伸了一下懶腰,而后接過書信。
劉離滿臉不屑地撕開蠟封的書信,一股濃重的帥德灣墨水味竄入他的鼻息……
他身上的汗毛直豎,這……是家鄉的味道,是祖母?
劉離低眸閱讀書信上的文字……
“親愛的藍荊巨力·帥德琉淚·劉離,我的愛孫!我是你的祖母藍荊巨力·愛你一萬年·心羅蘭!”
“當年讀到這封信時,我想你一定鐐銬加身,跪在被審席上聽候審判。我不是要責怪你,你永遠是藍荊巨力家族的驕傲!”
“我的愛孫,親愛的藍荊巨力·帥德琉淚·劉離!”
“你曾在不戎山巔力克火噬(一種周身火焰的山怪)!”
“你曾在無人涉足的亡國之海與敵軍鏖戰數月!”
“巖卞神跡有你的雕像!”
“金鱗花海中有你的血液!”
“你是藍荊巨力家族最優秀的血脈!”
“我很遺憾聽到你被逮捕的消息,你因愛德帥行動(全稱:愛德帥·烏滅霍宮行動)的慘敗被千夫所指,這不全是你的過錯。”
“弱者總喜歡躲在勇者身后逃避災難,但你不能退縮,你要像個爺們一樣沖在最前方,因為你是藍荊巨力家族的男人!”
”你很優秀,但這不意味著你可以因個人榮辱與整個國家對抗。”
“你的沖動可能導致家族蒙羞,致舉國動蕩,黎民失所!”
“法文不可違逆,法典不容褻瀆,法治不能動搖!老實接受審判吧!”
“致我的愛孫——藍荊巨力·帥德琉淚·劉離,永遠愛你的祖母——藍荊巨力·愛你一萬年·心羅蘭!”
跪在被審席上的劉離心情猶如晴天霹靂,他低下了象征貴族身份的爆炸頭。
他那迷人的笑容僵住了,剛才那趾高氣昂的態度已蕩然無存。
“完了,這回真的芭比Q了,連奶奶都倒戈了。實際軍權全在奶奶手里……莫非……莫非我的大軍……”
劉離抓狂地撓著那一頭屎黃色的爆炸頭,眼淚連同口水落在了書信上,他那發達的肌肉都在顫抖,
劉離聲嘶力竭,他無力地搖搖頭,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信,你們一定是偽造我祖母的筆跡!我要見皇帝陛下!”
劉離回頭看向了觀眾席上的心腹愛將史克朗,他的眼神在質問史克朗。
“老子的大軍呢?!來劫法場的人呢!?”
坐在觀眾席上的中將史克朗想向劉離解釋,但他又不敢說話,否則會被當成叛國者一同誅連。
“嘿~我的大怨種帥德琉淚老大啊,你的人在半小時前已經收到新的指令了……”
“目下,所有航母艦隊返回所轄海域,宇宙飛船即刻飛回該屬領空。包括天空之塔的戰斗機群也已停機休整,飛行員們已經打卡下班了……”
“那一百公里外的海陸空大軍只是在搞軍事演習啊,我的怨種老大!”史克朗無聲地叫喊。
他在觀眾席上瘋狂打著手勢語,奈何劉離一句話都看不懂,他只能無奈地搖頭。
見史克朗不為所動,劉離終于忍不住了,他沖著觀眾席上的史克朗叫罵起來。
一旁閑著的媒體記者正愁沒有大瓜吃,他們對著劉離一通閃光燈拍照錄像。
“臭小子,你玩我呢?交代你的事辦了嗎?搖你##@?的頭!”
史克朗努力保持星焰貴族的禮儀,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扭頭假裝與身旁的女士交談。
誰知一旁的女士也是一名記者,她掏出了手機對著史克朗一頓錄像詢問。
“先生,請問您跟帥德琉淚先生有何矛盾,他為何會在公堂之上沖您叫罵?”
“臥槽你?@#”
史克朗趕緊用報紙擋住自己的臉部低聲回復。
“什么跟什么,我跟他壓根不認識!他應該是氣急敗壞罵錯人了,我跟烏滅霍行動一毛錢關系都木有……”
周圍的記者聞聲調轉攝像頭拍攝史克朗,他氣得臉都綠了,這回是真的身敗名裂了。
“先生,請問百公里外的軍事演習是什么情況?”
“為何政府沒有提前通知?”
“你是否知道一些內幕?方不方便透漏一下?”
史可朗回答道:
“十分不方便,我有氣管炎外加心肌梗塞!”
一名心細的記者一針見血道:
“還是說,你就是這次秘密營救行動的參與者!”
史克朗就算長八張嘴也洗不清了,他只能唯唯諾諾的逃避。
“什么營救行動,我不知道啊……別拍我啊!我有社交恐懼癥……藍荊巨力·劉離就是個王八蛋……這個天殺的兔崽子陷害我……”
聽到這里,劉離已心沉深淵,失落之余更多的是憤怒,想不到處了那么多年的基友竟然臨陣倒戈了!
法場外。
桃花盛開,劉離能聞到那沁人心脾的花香,他想起那個女人留給世人的話。
“靜海等秋來,蕓蕓躲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