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臉色一沉,拍額嘆息。
“陛下,這不大可能有假,是群主直接同意的。再說了,哪個不要命的黑客敢黑進天子的電腦里,但凡黑客敢敲一下鍵盤,就會被狙擊手一槍爆頭。群主剛才私信你沒看嗎?他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確是殷勞天子無疑!”
就在此時,未等諸國君主及權貴從睡夢中醒來,殷勞直接在群里發了一個天子令:
“諸位,打擾了,我的愛女是藍荊巨力·帥德琉淚·劉離的迷妹。”
“劉離將軍因迎戰滅世魔頭絕千秋而獲罪,我早有耳聞,也為此痛惜不已。故此,我在此懇求諸位致信給天齊的至高法場,請求赦劉離不死。誰同意,誰反對,都說一下吧!”
這個天子令完全沒有命令的意味,足見天子并未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太高,但是態度很明確,劉離是他的人,他保定了!
突如其來的天子和突如其來的天子令使得各國元首及權貴都懵了,大家都不好表態。畢竟這是天齊國的國事,不便干預。
就在大家還在觀望的時候,還是有人跳了出來說話。
“我反對,國外事務不應私下解決,希望天子您要點臉!霧沙國作為世界中心,我們奉您為天子,是對您的尊重,希望您自重!為了您的女兒的喜好就可以這么做嗎?明天您要在他國國都建一座流沙城,我們也要照樣做嗎?”
銀卒國國君對于殷勞監視銀卒一事一直耿耿于懷,而且他還槍殺了自己的黑客。
銀卒國國主話剛發完就被群主被踢出了群聊,這點,殷勞表示十分滿意。
“還有嗎,我再問一遍,誰贊成,誰反對!”
不一會兒,秘會群里便有八國十二組織的代表贊成了殷勞,其余的要么不說話,要么就是被踢出了群聊。
值得一提的事,天齊國皇帝并未贊成也并未反對,他一言未發。
管家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端在了殷勞面前。
“藍荊巨力家族的勢力不能垮,這可是制約天齊國皇家勢力的中堅力量,”管家談道。
“你的話有點密了,下次不許說了,”殷勞冷冷地說道。
“老奴失言了……”
“我聽聞天齊國的監聽網可是遍布全球的,我不希望你的話轉到任何一臺移動設備上,甚至于社交軟件上。”
“啪啪”幾掌,年老色衰的老管家立即跪下給自己扇了幾巴掌。
“是老奴糊涂了……”
“呵呵,我開玩笑的,您太緊張了。我只是特別想知道她到底和那個跪在被審席上的孩子有何莫名的聯系……藍荊巨力家族還是挺牛逼的,一門四杰,劉離算一個。”
殷勞吞吐著煙氣,煙氣蒙住了他似笑非笑的臉。
另一邊,夏靡也沒閑著,她還是不放心。
除了那個人,其他人都好說,感覺他不會輕易被父皇說動。
天齊國,皇帝的寢宮中,藍色的座機“叮叮叮”響起。
藍色座機的顯示屏上未顯示城市位置,這讓臨凡感到很奇怪,一般這個電話只有各國政要才能撥通,難不成是殷勞這家伙親自打過來的?
秘書剛想去接電話,卻被臨凡攔了下來。
“讓我來!”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臨凡拿著話筒卻沒有說話。
是個女人?對方的聲音還有些稚嫩,臨凡有些疑惑,這是誰啊?
“喂~有人嗎?”
夏靡沒有聽到對方說話,她還以為信號不好。
臨凡沉默了幾秒,這才回答。
“您好,我是臨淵布藏·凡·臨凡,您是哪位?”
“是我啊,臨凡哥哥!”電話那頭傳來甜度很高的聲音。
敢這么稱呼自己的……只有……
臨凡瞬間想起了那個女孩的名字,瑪瑙妮莎·夏靡,殷勞之女,他比夏靡大四歲。
先皇與殷勞是故交,屬于那種表面好得不得了的莫逆之交,實則各有算計,兩國并沒有明面上那么和睦。
小時候,臨凡在皇家聯姻晚會上見過夏靡,他們曾一起在金鱗花海的皇家公園里一起玩耍,那是一段還算美好的童年時光。
“夏靡,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好久沒找你聊天了,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最近好嗎?”
臨凡小嘴一歪,想不到殷勞給他女兒這么高的權限,天齊國皇宮的藍色座機她都能撥通。
“挺好的,就是政務繁忙,你呢?聽說你昨天到天齊國了,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招待你啊!”
臨凡暗藏心思,這丫頭非得打這藍色座機過來找他聊天?應該是害怕在社交軟件上不接她電話,絕對不是單純敘舊那么簡單。
“我不是來玩的,我去了至高法場聽審!”夏靡直言不諱。
“哦哦哦哦,原來如此!”
臨凡心想,這丫頭沒事跑至高法場做什么,絕對是殷勞那老家伙授意的,指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玩意有什么好玩的,改天我帶你去國家戲耍團看飛龍在天!”
“呃……好吧……”
夏靡停頓了一下,道:“皇帝陛下,其實我是有一事相求……”
臨凡沉默了,果不其然,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丫頭不是單純來敘舊的。
“皇帝陛下?喂?”
“呵呵,夏靡殿下,您不必那么見外,叫我臨凡便可。”
“哎呦,你那么客氣,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我知道這件事很難辦,天齊的皇帝是不可以干預至高法場的審理的,可是我還是想讓您干預一下!就是那個劉離,我是想……您能不能放他一馬?”
“呵呵,我還真以為你是單純打電話過來嘮嗑的。”
臨凡頓了頓,繼續說道:“正如你所說,那是帝國最高的審判力,連我都無法左右。抱歉,夏靡殿下,我無法幫到您。”
“拜托啦,臨凡哥哥!”
“實在抱歉!不可以!”
臨凡態度很明確的拒絕了夏靡,他不能僅憑一個乳臭未干地丫頭的話而破壞了法場的法律法規。
夏靡仍舊不死心,繼續請求道:“拜托了,臨凡哥哥!”
臨凡一邊把弄著手機一邊回復。
“就算你說一萬遍,我也不會……”
臨凡的話噎住了,他竟然收到了殷勞的私信。
“寶貝,你還沒有收到消息嗎?”
臨凡嚇得手機差點摔在了地上,翻開手機,殷勞還附送了一張他的童年照片,上面的兩名少年在金鱗花海追逐浪花。
那照片刺痛著臨凡的雙眼,復九皇兄笑得很開心,可是如今的他已被囚禁在金鱗花海的水下寢宮中……
如若沒有殷勞的幫扶,他無法登上天齊國的皇位。
臨凡緊盯著手機屏幕,良久都無法平靜,他躺在龍椅上深呼吸。藍色座機另一頭,夏靡已失望地掛斷了電話……
可真有你的!瑪瑙妮莎·殷勞,臨凡一拳打在了桌案上。
臨凡拿起了藍色座機撥通了夏靡的電話。
“夏靡……”
“怎么了?”
“真拿你沒辦法,劉離的事我會盡可能想辦法的!”
夏靡一聽這話差點高興得蹦了起來,想不到臨凡哥哥竟然同意了,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令他改變主意,但她還是很高興!
“謝謝臨凡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哈哈哈,我不是怕你傷心嗎,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得做點什么!”
“回頭我請你吃海底撈!”
“好……我知道了,和您通話是我的榮幸。代我向瑪瑙妮莎天子問好,我這有點事,我先掛了……”
臨凡掛斷了電話,他的手在顫抖,他一拳錘爛了桌上的藍色座機,嚇得一旁的秘書大氣不敢喘。
……
十天后。
天齊國的至高法場。
鐐銬加身的劉離在警衛的保護下走進了法場內,這次的記者比上次還要多幾倍,連護欄上裝有攝像頭。
劉離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花花世界,難道他這光輝的一生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一名不要命的記者突破了層層障礙將話筒遞到了劉離面前。
“劉離先生,請問你現在有何獲罪感言?”
“感你嗎啊!滾!”
劉離簡單地回應了一句。
……
法場外,一名頭戴法文帽的男子慢悠悠的從一輛跑車上走了下來,他呼了一口氣在他那名貴的眼鏡上,然后輕輕地擦拭名貴的鏡片。
“臥槽,這至高法場可真熱鬧,像開演唱會一樣,這人真他嗎多!”孫茍自言自語道。
孫茍剛想進入至高法場就被警衛攔了下來,這兒的戒備遠比想象中還森嚴,每個人都是持槍上陣。
警衛:先生,請止步,這里正在召開特殊庭審,律講(律講等同于律師)不得入內!
孫茍微微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法文帽,原來是這玩意出賣了他。
孫茍:那他們怎么進去了?
孫茍指著一幫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警衛:他們有通行證。
孫茍點點頭,都忘了還有通行證一說,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張金色的紙張。
“不好意思,我沒有通行證,這張介紹信可以嗎?”
孫茍把金色的紙張打開遞到了警衛面前,警衛接過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