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位女士送給您的,祝您今晚玩得盡興!”禮儀小姐伸手指向羅蘭小姐那桌。
茍全發順著禮儀小姐手指的方向看去,心羅蘭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杯紅酒,她準備和茍全發隔空碰杯。
茍全發用手捂住了臉,他可不想和羅蘭小姐有何交集……他更關心的是……她今夜如何離開這里。
茍全發的手機亮起,對方發來了兩個字的信息——“搞定”,他知道殺戮行動已經開始了……
一群點鈔的工作人員倒在了后臺,偽裝成保鏢的不歸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殺害,他們從行李箱的暗層里取出了特制的刀器。
工作人員死的悄無聲息,沒人知道他們已經死去,臺后的殺手蓄勢待發,準備將真正的目標人物暗殺在拍賣會上。
“狗,你那邊怎么樣了,怎么不回話?!?p> 茍全發的藍牙耳機里傳來了隊友的聲音。
他深呼一口氣,他收起了手調整語氣,斜對面的心羅蘭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她盯著茍全發看,一直沒挪眼。
“一切正常,等一下,聽我的?!逼埲l低聲回道。
茍全發看向墻上的大掛鐘,完了,一旦到十二點,行動將不可逆轉般開始!
此時心羅蘭提著長裙大步走向茍全發,她腳下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所有人的目光焦距在這個紅唇少女身上,真是美女配英雄!
當鐘上的指針指向十二點時,場內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場內的燈全部失明。
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墻體都被炸開了洞。
會場內,人們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到了,所有人都亂作一團,他們慌亂地跑向出口。
一名不歸人從保鏢的脖子上拔出鋼刀,鮮血滋啦了他一臉,他撿起地上的手槍朝著伯爺射擊。
槍聲響起,那名不歸人應聲倒地,他的頭留下了一個饅頭大的洞,戴著夜視鏡的狙擊手將其一擊爆頭,
數名便衣保鏢立馬圍住了伯爺,一名名身處暗處的殺手突殺而來,保鏢被挨個暗殺掉。
高處的狙擊手正想扣動扳機,一名不歸人落在他的肩上,直接將他的脖子踩斷……
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的羅蘭被茍全發一把推倒,一顆飛彈從羅蘭頭上劃過。
一時間流彈紛飛,兩撥人馬開始激烈的對擊。
“你不應該來這!”茍全發說道。
心羅蘭一把扯掉了茍全發的紫色面具。
“我就知道是你,這熟悉的聲音!你才不應該來這!”
熟悉的聲音?他們兩個很熟嗎?
來不及多想,茍全發將身上的防彈衣脫下快速給心羅蘭穿上。
“趕緊離開這里!我護送你!”
明暗交雜的環境下,茍全發根本找不到對手,閃影一閃而過。
茍全發快速撿起地上的手槍將敵人爆頭,他緊緊將羅蘭護在身后。
一顆球狀的物體滾到茍全發腳下,他一把將羅蘭推開并環抱手榴彈,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炸飛至天花板。
茍全發應聲墜地,他的禮服被炸得破碎不堪,強大的體質讓他硬生生扛下了這巨大的傷害。
他翻開朦朧的雙眼,眨眼的功夫,他的瞳色和眼白全部變成了黑色!
所有的物體變得格外清晰……可是……唯獨不見羅蘭小姐!
“糟糕!羅蘭小姐不見了!”
他四處尋找著羅蘭的蹤影,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攔在了茍全發面前,他一把抓住茍全發。
士兵用手槍對準茍全發的腹部就是一通射擊,可是茍全發竟然沒有事,子彈只是在他腹部上留下彈印。
茍全發體內的黑血在翻騰,四肢上的黑羽若隱若現,他一把將士兵撕裂。
對面的火力集中射擊在茍全發身上,子彈如同棉花一樣在打擊著茍全發的身體。
“打夠了沒有!”
茍全發飛身過去抓起一名士兵甩倒一片敵人。
他看到了跑向出口的伯爺,茍全發拔身飛去,利爪生出。
伯爺瞳孔放大,茍全發一把將他掀倒在地。
就在此時,一輛破坦戰車直接碾壓沖來,茍全發被生生壓倒在地,他的身體幻化成數片黑羽消失不見。
隨著一陣爆炸聲響起,破坦戰車被一把無形的黑刃給斬爆。
茍全法跳出會場落在路邊的報亭旁,會場周圍已經被特種部隊和直升飛機包圍。
……
一輛紅色的跑車急停在茍全發面前,車后留下兩道黑色的車輪印,是羅蘭小姐!
“喂!愣著干嘛!上車!”
茍全發單手撐著車門跳上了副駕,羅蘭脫下高跟鞋,她裸腳踩盡油門。
一個加速,羅蘭直接將身后的警車甩遠,后面的追車只能看到跑車紅色的尾燈。
閃著紅白燈的警車緊隨其后,直升飛機也向他們逃跑的方向追來。
“呼!刺激!”羅蘭高聲喊道。
茍全發看向羅蘭小姐,她……沒事就好。
茍全發突然捂住胸口,鮮血已經將副駕駛位染紅,一顆特制的子彈終是射進了他強大的身體里。
羅蘭還是時不時看向后視鏡,當警笛聲漸行漸遠她才放心,她的目光停留在茍全發身上,此時她才發現這個猛男已負傷。
……
“少爺,你沒事吧?”一名隨從趕緊查驗伯爺的身體。
伯爺坐在救護車旁喝著咖啡,他搖搖頭,道: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他回想剛剛一幕,仍心有余悸,看著地上被撕壞的防彈衣。他在想,對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怪怪物。
拍賣場外,救護車運送傷員,直升機還在頭頂盤旋,警車在周圍巡視……
百公里外,紅色的跑車駛入湖中,湖水自動向兩邊分開。
心羅蘭扶著茍全發來到一間精致的小木屋里,這個湖底的小屋相當隱蔽,敵人很難發現。
……
第二天晚上。
暖色的燈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
心羅蘭站在衛生間門口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茍全發,他已經醒了過來。
“他們……沒有追來吧?”
茍全發捂著胸口支撐身體在床上坐起來,他唇瓣發白。
“你說呢?大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心羅蘭說道。
她用毛巾搓著長發,水從發間落下打濕光滑的地板,她白皙的玉腳踩在濕漉漉的木制地板上。
茍全發對面的桌上胡亂堆著帶血的紙團、鑷子、藥用酒精以及一顆中指長度的子彈。
“你會醫學?”
“你說呢?”
羅蘭白了他一眼,不是她及時救治,這家伙估計要被疼死。
茍全發掀開床單準備下床,羅蘭趕緊上前扶住大傷未愈的茍全發。
“你只是干嘛呢?”
“沒事,我恢復得很快,這種小傷根本不算什么,我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呵呵,看得出來,”羅蘭揶揄道。
茍全發習慣性打開窗縫,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湖水。
“我們在水里?”
“嗯嗯,你猜對了!”羅蘭點點頭道。
她把茍全發扶回床上,她坐在床邊,聲音極盡溫柔。
“大哥,別逞強了,好好歇著吧!”
茍全發點點頭,他可拗不過這位小姐,看著包扎好的傷口和穿好的衣裳,茍全發忍不住問道:
“我這衣服是你換的?”
“怎么?你害羞啊?我還幫你清洗身子呢,要不然你身上怎么那么干凈。”
羅蘭說話的時候離茍全發很近,好聞的發香極盡魅惑,茍全發將身體挪遠羅蘭小姐,他得時刻保持理智。
“你……怎么會……出現在拍賣會?”茍全發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我就想看一下藍荊巨力家族的公子長什么樣,畢竟那家伙很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夫君!你呢?為什么會出現在那?”羅蘭說道。
聽到這,茍全發眼神里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作祟,心情變得愈來愈失落,他就像失了魂一樣。
羅蘭用手指彈了一下茍全發的額頭,她把發呆的茍全發點醒。
”你怎么那么傻啊,為了我要去刺殺藍荊巨力家族的人!你可真勇啊!”
茍全發想要解釋,可是羅蘭沒給他機會解釋,他其實不是為了羅蘭要去刺殺伯爺,他只是收到主人的指令去執行任務罷了。
羅蘭自顧自地說道:
“我那天就是隨口一說,你這傻小子還當真了,服你了。你是沒見過那陣仗,坦克飛機都來了,你覺得你能殺掉藍荊巨力·帥德琉淚·伯爺嗎?小傻瓜!”
茍全發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羅蘭突然抓住了茍全發的手。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茍全發忽然心跳得厲害,“對不起……我忘了……”
他們認識不久,能說多少句話……就是那天在后花園說了好多話。
不過是羅蘭小姐在說,他不過敷衍幾句,他真的不知道說啥話了……
羅蘭死盯著茍全發,看得茍全發心里發毛。
“不記得了……真的……”
茍全發不敢和羅蘭對視,他努力掩飾著內心的緊張。
“公主萬萬不可……您身份尊貴……”
羅蘭一點點逼近茍全發,她將阿發的頭扭了過來,羅蘭小姐姣好的面容映入茍全發眼中。
“還裝傻充楞,明明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