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見狀突然愣住了,她也不裝了,聲音變換著,“五小姐,我是說你把逸王殿下讓給我。”
這姑娘看起來不過也就是十五六歲,墨云城也才十三歲,她未免太小看自己的智商了。
而且她還沒過門,就讓墨云城娶妾,這傳出去傅國公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怎么都喜歡用這樣方式來騙她?
她長得很好騙嗎?
二丫也心煩的不行,拽著秋瑾要去見墨云城。
傅幼寧沒好氣道,“想成妾,這事你和逸王殿下說去!”
不知為何,她聽到這樣的話,現(xiàn)在心里竟然翻江倒海的難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眼見要被拖去見墨云城,秋瑾害怕極了,連連連求饒道,“五小姐,我錯了,不要告訴逸王殿下!”
二丫二話不說便將提著秋瑾的衣服,扔出門外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小姐,這泥鰍精實在是過分,我們應(yīng)該告訴逸王殿下!”
狡猾的和泥鰍一樣,可不就是泥鰍精嗎?
傅幼寧鼓起腮幫子,一臉稚氣,有些賭氣道,“不用,我與逸王殿下只不過是皇上指配的婚約,人家要是想做什么,我可管不著,我還是個小寶寶呢~”
她還是個五歲半的小寶寶,哪里懂這些事。
那逸王想做什么隨便他,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再說這事鬧開了,說不定人家還會說自己小小年紀(jì)就善妒,那可不好。
小團子氣的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有個人惦記墨云城她總是不好受的,心里想著以后再也不要見墨云城了。
第二日上下學(xué),小團子便刻意躲著墨云城,害的墨云城好幾天云里霧里。
朔風(fēng)一句話便安慰了他,“女孩子,聽說總是陰晴不定的,主子不比掛念在心上。”
墨云城便信以為真,還真就沒管過這個小團子。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一月有余,傅幼寧每日都與墨云城一同上下學(xué),偶爾傅幼寧犯錯誤被張學(xué)究罰抄,墨云城都會帶著朔風(fēng)一起幫忙。
除了睡覺不在一起,其他的時間幾乎都黏在一起,這讓傅幼寧漸漸的有種依賴感,逐漸忘了秋瑾的事。
只是偶爾在房子里碰見秋瑾,難免還是會生悶氣。
國公府的風(fēng)水翻修已經(jīng)接近尾聲,傅國公迫不及待的要將傅幼寧接回府上居住,臨行前墨云城掏出了一件和身上小黃人一樣的泥人送給傅幼寧。
“這東西是我去感恩寺求得,請大師開過光的,你好好收著。”
傅幼寧拿在手里,心里異常歡喜,這東西好像是比自己送的好看的多,難道這算是定親信物?
她緊緊的攥在手里,嘴角兩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眼兒笑的彎彎,“嗯,幼寧喜歡!”
可一想到她一走,那泥鰍精日日要和墨云城相處,她心里難受得很。
回到國公府,傅幼寧小眼睜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
二丫也是移不開步子,府中的山水比以往要多得多而且樹木茂盛,宛如在深山老林,再往前走走,大夫人上來給傅幼寧的身上貼滿了黃色的符咒。
傅幼寧心里翻個白眼,這府里的風(fēng)水還不如以前呢,還有自己身上這奇奇怪怪的符咒,不知道是哪個道士信口胡說,這老頭兒還真信了。
小團子帶著奇奇怪怪的符咒繼續(xù)往前走,只見房子兩邊都是假山,中間是房子,只留下一條小道進(jìn)出,在假山兩側(cè)開出幾條小路,廳堂直對著大門口。
這完全存不住吉氣,反而還會人財兩空。
再看看假山后面的房子,只留了一扇窗戶,這樣陽光根本照不進(jìn)來,整個房子顯得死氣沉沉一點生氣都沒有。
傅幼寧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個國公府宛如地獄。
她清清嗓子,指著旁邊的花草樹木道,“爹爹,這么多花草樹木,夏天不招蟲子嗎?而且他們越長越大,遮住了院子里的太陽,整個府上不就黑了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江湖術(shù)士將他們忽悠的好慘??!
傅國公想想也是,不過風(fēng)水大師說了這些東西越多越好,他也就一股腦的種下了,一個孩子能懂些什么。
“你個小丫頭能懂什么?快些回去休息!”
傅國公催促道,沒辦法傅幼寧只好回自己的房子,自從上次自己的廂房被燒毀,她又換了一件房子。
剛進(jìn)門,就看到里面擺了不少的佛像,到處貼的都是符咒,她看著心煩伸手就要去撕開,卻被大夫人攔住,一本正經(jīng)的哄道,“大師說了,你身上的陰氣重,容易中邪,所以才貼符鎮(zhèn)住邪祟,可不能撕了!”
**的大師!
傅幼寧點點頭,裝作似懂非懂的樣子,待大夫人離開,就將符咒撕得一干二凈。
這是她的房間,還能輪到那個狗屁大師做主?
屋子里的香薰熏得她腦子疼,便讓二丫將香薰熄滅,將一切不該有的東西都收起來,只留下一些吉祥物來加持屋子里的風(fēng)水。
但是這樣還不夠,她抬頭看看房梁,又看看正門,只有一個窗戶她實在憋得難受。
轉(zhuǎn)身耗時半天又寫了半本風(fēng)水書,讓瘦子去背,“只有一半,你湊乎看,三天時間背完,這屋里的風(fēng)水就靠你了!”
她迫不及待的改變府中的風(fēng)水,可要是自己去說那些人不會信的,胖子太胖,二丫大家都認(rèn)識,只有瘦子平時話少,傅國公應(yīng)該不會在意他。
讓他假裝風(fēng)水大師來改善府中的風(fēng)水,是現(xiàn)在她要做的頭等大事。
午休之后,傅國公便帶著趙永成來見傅幼寧。
傅幼寧生怕傅國公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的布置改動,便自己出來笑盈盈的道,“爹爹,何事?”
“這是永成,日后就跟著你了?!?p> 傅國公話音剛落,方姨娘興高采烈的走過來,一臉奸笑道,“寧丫頭,永城是我的遠(yuǎn)方親戚,說起來也是巧,他也是雍成來的,你們算是老鄉(xiāng)了,你爹爹怕你剛來不習(xí)慣,所以找個人來陪你,老爺還是疼你的?!?p> 傅幼寧抬頭看著眼前陰郁的少年,似乎是比剛來的時候要放松不少,但是還是一臉陰沉,整個面像就是個苦瓜臉,總感覺別人欠他二兩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