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們的確成了戀人,遺憾的是只有那一夜。第二天上午,沈迎春告訴我,她可能有一段時間用不了電話了,讓我不必發(fā)消息,“我沒給你免打擾”,這一句平淡的話卻讓我留戀不已。
之后的四天,我心里時刻想著她,想著那個時常戴著口罩,可你總能看出她在笑的姑娘。我心想不如就把這份思念寫成一本日記,待她回來,我便送她。
我的確寫了,還寫了不少,約莫三四千字吧。正當(dāng)我滿心歡喜等著她的時候,她回來了。可第一句話,便是和我分手。那一刻我根本想不得任何事,可我知道我不能反駁她:“好吧。”
我把頭埋在枕頭上,肝腸寸斷卻又榨不出一滴眼淚來。我站起身來,把那幾頁日記撕得稀碎,碎到連我也無法拼出它原本的模樣。
夜里朋友們叫我出去溜達(dá),我坐在桌子上,一言不發(fā)。就這么坐著,坐著。
他們戲弄道:“咋了?跟沒了魂似的,快別愣著了,吃點(diǎn)啥?”
我拿起杯水,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我伏在他們身上,不停地抽泣著,不停……
“我去,你喝口水都能喝多?”他們驚住了,半晌才蹦出這么一句來。
我勉強(qiáng)忍住了充滿眼眶的淚水,望著遠(yuǎn)方時不時閃爍一兩下的星辰,吐出一句:“醉人的從來都不是酒,是愁,是壓在心底無法訴說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