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順帶送我一個包,也不是不行。”
瞧小姑娘那嫌棄又無可奈何的小模樣,江哲翊忍俊不禁地給她提供了個新的思路。
桑雪恍然大悟。
“嗯……那也不是不行。”
雖然公文包大多數不太好看,但她還是能努力選出一個配得上她家玉桂狗的好包的。
“你先坐會兒,我先去洗澡。”他說。
桑雪一聽,洗澡?他的傷能碰水嗎?
“你傷口愈合了嗎?這才一周就洗澡?”她驚愕道。
江哲翊輕輕挑眉:“不然臭著嗎?”
他那可是槍傷,聽高風說做手術好久才取出來。
他的傷口和她的手術疤是一樣的,這時候沾水那還了得?
“那你這幾天是怎么洗的?”她質問。
他無辜地攤了攤手:“高風幫忙洗的。”
而高風早已經下班了。
桑雪:“……”
這個問題他一定早就想到了,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這個老狐貍……
桑雪咬咬牙,但還是怕他的傷口感染,只得罵罵咧咧地將他推進浴室。
“你的毛巾呢?我替你擦下身子就好,就別洗澡了。”
小心思終于得逞,男人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
輪椅停在花灑下,他扶著墻壁站起身,挪在一旁的涼凳上。
他獨坐在凳子上,像極了雙手不諳世事,等著人伺候的大爺。
桑雪打量了他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我不會解領帶,自己脫。”
她尷尬地撇過頭去,等著他脫好衣服再喚她。
江哲翊忽地捉住她的手,惹得她又看回來。
他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一雙手放在自己的領帶上,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會了嗎?”他的嗓音低沉好聽。
桑雪一怔,一股熱血涌上大腦,哪兒還記得剛才是怎樣系上領帶的?
“沒,沒……”她結巴道。
“那么喜歡你二哥,都沒替他打過領帶嗎?”他忽然問。
想到某種結果,男人該死的攀比心讓他的心情大好。
果然,桑雪面露尷尬。
說來慚愧,她家五個男丁,她還真不會打領帶,也從未給他們任何一個人打過。
她只需要滑冰就好。
“不會也好。”他忽地又說,不知是安慰她還是怎的。
他沒再逗她,幾下脫下了一身西裝,只留個寬大的短褲。
裸露出的右側大腿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桑雪又拿來一個凳子,讓他把腿搭在凳子上。
拿毛巾沾了點熱水,輕輕擦拭他的脊背。
“水溫合適嗎?”她低頭問。
“嗯。”
這么近距離觀賞他的身體,桑雪才發現他傷痕累累,后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疤。
唯一完好的雙腿,這下因為她也多出來一道疤痕。
最新的疤痕,大概是4CC時他自己取彈殼時留下的疤,如惡魔般猙獰丑陋。
“你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多傷?”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他身上的疤痕。
或許是之前在一起時還年幼,從沒有關注過他。
前不久和他游泳,她也只關注于游泳,并沒注意到他有意的遮掩。
而如今他肆無忌憚地將他身上的丑陋展現在她眼前。
這些疤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身體上,顯得太煞風景,但又莫名地散發著致命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