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掛鐘,真好。劉羅毫不猶豫沉默了一兩秒。學校的鬧鐘也正好響了。
講臺上,語文老師先是一愣,左手拿起講臺上的講義,右手握著手機:
“那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里。下課。”
同時,顧清手機響了。
是電話。
可語文老師還沒走。
全班轉頭集體目光轉向最后那一桌。顧清似乎沒有在意別人的反應,拿出褲子口袋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叔叔。我還在學校。什么事。”
“是嗎?好的。我等會跟他說。”
顧清抬起眼皮,看著黑板:“好。我知道了。”
“那就先這樣,拜拜。”
顧清掛斷了電話,靜靜把手機放入褲帶。然后,把書本收拾進書包。準備下一課書本。
語文老師凝眉,寒語:“顧清。你不知道手機禁止入學校嗎?”
顧清若無其事說:
“老師那你的手上握著的是什么?是磚塊?你可以讓校長,不,段長,不,那個班主任就行了,讓他來收就行了。”
“他會給你一個令你滿意的答案。”
班上的氣氛達到冷點。劉羅想笑。忍住了。這果然是大家門戶出身的大小姐。愛了愛了。
“是嗎?那好,顧清你跟我去一趟辦公室。”,語文老師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在語文老師走后的瞬間。班上竟然沒有炸鍋,而是一堆竊竊私語。說啥都來了。
劉羅余光掃著顧清。她竟然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筆又寫了一行字:
你跟我出去一趟,去樓下吧。下課不是有十分鐘嗎?說幾句話。
劉羅:額……,666,那邊老師叫你去辦公室呢。
她又寫下一行:時間寶貴,沒必要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走。一起。
劉羅無奈了。他想說,我不想當出頭鳥。特么,跟你一去。感覺,不,一定,我就要被口水淹沒了。
這大小姐倒好了,直接當著全班目光,把筆和本塞到劉羅身上。
劉羅:???
好了,不想也要。這本子還不能留在這里,還得拿個本子。哎。
劉羅都不知道怎么樣走出教室的。
顧清回頭,看著劉羅有些落魄的樣子:
“班上有女朋友?有喜歡的人了?這么在乎在別人眼里的樣子?”
“沒。不需要。我喜歡低調。”,劉羅抬起頭直視著顧清那雙灣灣杏花眼。
“這樣就太張膽了?這還是對著這么幾百號人的年段。”
“如果有一天,要你走上世界的交點。所有人都在看著你。你還逃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嗎?”
這時,顧清已經帶著他走到了教學樓旁邊的花園里的一個小道邊。
“這個時代,沒有你可以選擇。只有你奮力前進。好了。不說這些。以后你自然會懂得。”,顧清挑了挑眉頭。
“剛剛柳青叔叔給我打電話了。柳青你認識嗎?上課給你介紹。”
“他跟我說,李青叔要我留在他那里。就是說以后,在外面,我就跟著你了,陽城我不熟。”
劉羅:額……,NB
“哦,那好吧。師父要留你。我也沒辦法。”
“嗯?你這句話什么意思?”,大小姐帶有慍色。
“你了解獨行者嗎?了解孤僻癥嗎?了解多面人格嗎?”,劉羅連環發問著。
“我知道。我父親也是獨行者。知道的。我接受得了。”
顧清歧視看著劉羅,吐了口氣:“煞筆。還以為你要說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劉羅:哭笑不得
“中午那就跟著我一起起學校食堂吃飯吧。我妹妹也會一起。”
“哦。對了。你們班上有兩個人怪怪的。就是我們右上角的那一桌。好像一直都在偷窺我們,還想看我寫的東西。”
說著,顧清低頭看了一眼劉羅手上握著合上的作業本:
“哦,不錯。你還知道要把本子帶出來。”
劉羅雙眼一瞇:“是?我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是錯覺。這兩人變化蠻大的。”
顧清毫不在意說道:“釣魚嗎?”
“釣魚?怎么釣?”
“沒事。不急慢慢來。你沒有話問我了嗎?”
“多呢。這在外面,有些事情不能急。”
顧清一甩頭轉頭要走,空氣中清晰回蕩著:“呵。菜鳥幺娥子真多。”
劉羅:???,翻臉賽翻書?我哪惹著您了?累了累了。
接下來,就是上課。一個寫問,一個寫答。兩個人下課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下課時,本子也蓋得嚴嚴實實。
真是難為了葉奇志和張愚樂兩位老兄。兩位打工不易也。
老師也沒敢來打擾兩位。真是三好老師。支持學生個性化發展。奸笑。
通過一個上午。劉羅知道了,
這位大美女,是E級的龍者潛能,還沒覺醒。好家伙,這不是小龍女轉世吧。哈哈哈。
然后呢,師父那狗賊,連神力境界都沒有說過。搞得人家笑話我半天。ABCDEFG,不多不多,還好記。G級就是入門級,G、F級都差距不大,都還像個人。
在E、D級開始異化,C、B級開始神魔化。A級便是決定階段。可是,史料記載的A級沒人能進一步成神或成魔。
當然,有神魔的痕跡,大多是以傳教形式,擴展信徒。比如西歐的基督、米國的god、阿三的神牛、島國的武皇。
覺醒和沒覺醒天壤之別。
覺醒者可以利用自身神力制造出相應效果,而潛能者只能根據自己神力被激發而控制現有的物品。
覺醒與潛能之間的門檻,就是心性。沒人研究出,到底怎么樣才會覺醒。都是玄學
但都是有身體機能決定基礎,不是說只要修為的。所有,還是那個白發少年,易玄……告訴我的是真實的。
另外,還可以跟世界神力意識去磨合,提煉出附功。
劉羅:額,這不就是游戲里面的學習來的技能嗎?為什么你要搞得這么高大上?
這叫專業用語。什么高大上呀。奸笑。
然后,又認識了一堆抽象人、了解一堆抽象事。
在這個期間,劉羅發現同學們的風向轉的蠻快的。好像還有一件事情吸引著他們的注意。
劉羅才不想理會他們關心什么毛線,這樣一來,顧清和他一起交談就似乎會方便些了。
做個人呀,就是好。除了學會關心自己,還要學會包容天下,三言兩語也要學會兩句。
昨天多地媒體報道了奇離古怪的事件。那些同學真是蓋世英雄,都是賣竹席草鞋的。
著名媒體人,王奕霖面對媒體叢叢疑難雜癥給予一波神丹妙藥,紛紛被妙手回春了,再也不怕春風又綠江南岸了。
只需要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于是,中午放學了。
劉羅身著校服,口袋兜著校卡。
那校卡功能幾乎就只是方便小賣部老板和食堂老板收錢似的。沒有啥別的功能了。
顧清沒有說話,若無其事、極為自然跟著在劉羅身后。
劉羅習慣性在路過消毒柜時,拿出了三雙筷子,三個勺子。顧清自然地在他身后看著。
七轉八拐,穿越重重餐桌和人流。在食堂靠墻邊的一個角落,坐著一個身著校服的小女孩。
她一頭褐棕色的頭發,玲玲俐俐綁成了條辮子,辯尾結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
方狀餐桌上擺著兩盤飯盒。她嘟著粉紅色的小嘴,先是往劉羅身上看了一遍,看見劉羅手上握著三雙筷子和三個勺子時,抬頭冷冷看了眼劉羅身后跟著那個風流婉轉、面帶微笑的顧清。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