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幾明窗
一軸畫,一囊琴,一只鶴,一甌茶,一爐香,一部法帖;
小園幽徑
幾叢花,幾群鳥,幾區亭,幾卷石,幾池水,幾片閑云。
寒來暑往,斗轉星移
人世迤邐,生之靈動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萬域千界,沉浮誰主
酒肉穿腸已過,心中留下的除了佛祖還有什么?
留下的似乎有點多
偶然間從靈魂中蹦出來的超然物外,物我兩忘的狀態,恐怕只是瞬間。
也許我們大多數都不會歷盡滄桑,或許也不會璀璨榮耀,但這個世界依然留下太多讓我們感動的事物……這種感動的能力并不比與神一般的理性和理解力廉價,或許更為珍貴。
……
風收云散,月上青天,良宵美景。
今夜無眠一個人戴著耳機,獨自行走在深沉的夜色中,在有幾千首歌曲的收藏列表中或有心或無意的挑著播放著。
從家邊小道走上柏油長路,從街邊石板踩到阡陌小路,又到已無人影的樓群街旁,再到曾經匠心獨具,而今帶有荒頹疏涼氣質的湖景公園……
耳機中的歌曲一直在播放著,后來一個人飛速登上一座山峰,一個人等待日出,他喜歡這種黎明過后的朝氣蓬勃,尤其是那種百鳥出林,振翼高飛的場景!
自從離開校園,脫離那種固定的近乎三點一線的生活方式后,一個人看日出成為了他日常生活中最頻繁的閑暇活動。
每過一段時間,曹子陵總會找機會收聽各種類型的音樂,此刻一邊聽著不同節奏的律動一邊欣賞無與倫比的日出朝霞,是他找到的一個比較舒適的方式。
聽歌的人總會被煽情,他感覺得到,也沒有回避這種情緒的變化,她在他心里占據的位置似乎越來越重要。
漫無目的翻閱評論的時候,還看到一條扎心觀點:哪里是什么突然想起,其實是一直在心底……
如果不是越來越在乎她,為什么聽到每首抒情歌之時,想到的總會是她,有些后知后覺,這一次大概是動真情了吧。
犯了一些錯,一些毛病總改不了,可能兩個人會走著走著就散了,他不想這樣,只是……有個事都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有一天曹子陵為一個人改變江湖浪子的風流習性,那他一定是愛一個人愛得……不太可能,生命的原始本能基本不可戰勝。
修力他比較猛,修心他還有點弱,修真他想去玩幾手……年紀還小,距離心意如刀,堅不可摧,還有一段蜿蜒跌宕的距離。
思來想去,最后曹子陵自己安慰自己:
反正最終,遺忘會讓一切變得美好。現在的話,開始收斂吧,能不能一直克制下去自己就莫去擔心了。
他覺得有句話挺對,能夠喜歡一個一直喜歡的人是幸運的,自己好像已經遇到了,那就應該好好握緊。
也許還會惹她生氣
也許還會害她傷心
也許會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望
但他不想離開她,想在她的認真中蛻變成理想模樣,成為她生命中代表永恒的一半。
愿我
常駐你清晨薄霧雙眸里
永在你寧靜澄澈心湖底
……
卡里有點錢,自然而然的在高達九百九十九層的至尊樓里逛了起來。
雍城的至尊樓規格設定本來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層,后來不知是何原因改制,有人說是雍城的人口規模,繁榮程度沒到,有人說是至尊樓與朝廷相關條令沒有協商到位。
反正曹子陵挺想見識一下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的至尊樓是什么樣的,畢竟那可是只在為數不多被公認為人界一級城市的地方才可能見到的宏偉建筑,而傳聞中在占地面積最廣袤的臨暾神洲,它的核心城市——帝都,正在建設全世界最高大的大廈: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的至尊樓,舉世無雙的至尊樓。
從雜志期刊中知道,宛如巍峨雄峰舉世無雙的至尊樓選址靠近曹子陵他們在帝都的家……三十多萬米的高樓,對于很多建筑公司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一般的材料和工業技術根本無法完成這項工程,甚至對于一些小一點的星球,這都是在挑戰物理規則,幾乎不可能給出設計方案……人界不同,從她可以誕生千奇百怪多種多樣的生命群體就可以看出,這里的基本規則與一部分天外星球大有不同。
曹子陵很期待在完工后去見識一下這座舉世無雙的至尊樓的神乎其技。
鍛煉古武的時候,和公輸老頭閑聊中提到了各類頂級武者之后會用到的武具戰備,言談間公輸老頭還提及到至尊樓有著非常完備的鍛造工業,上至武皇、武帝所用到的戰器武具都可以定制生產。
回到家后,曹子陵在至尊樓的官網瀏覽起來,把價格選定在一千萬后,系統第一輪推薦依然高達幾十萬選項,他主要在防御類里面選,沒多久就看中了一款防御內甲。
山海穿梭,秘境闖蕩,保命手段總是越強越好,這沒誰不同意。
貓有九條命,但好奇還是害死貓,萬一下次曹子陵又闖進了非管轄區,他可不信自己以后遇到的武將都會是那種身受重傷的快報廢的肥羊。
話接前段,曹子陵在一百九十層試用了那款相中的防御內甲,簡介中說,此件內甲上的防御陣列可以抵抗十級武將全力一擊,而且對魔法攻擊也有削弱,一千公斤穿透力的A級子彈射擊在上面都不會留下一絲痕跡,很奇特。
內甲通體呈隕石灰,構造精妙,需要調動的部位由一塊塊多邊形甲片組合,穿戴后會自動調節,一步一步契合使用者的身體。
攻擊武具沒有選購,手上那把長刀用得挺順,配套飛刀也夠用,在進階高級武者之前師傅給他做了個測試,看看有沒有精神念力方面的天賦,結果不錯,簡單學了一兩天念力控物法門,已經可以操控九把飛刀,千米之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人首級。
技多不壓身,多門手段就比別人多一絲絕跡求生的可能。
在止戈武館打了三場對戰,曹子陵的力量、速度,還有頃刻間的爆發力都有顯著提升,前兩場贏得干凈利落,第三場他提了個有些狂妄的要求,他要以一對三,三位均是比他更早成為成為二級武者的古武高手。
狂妄付出了點代價,但還是贏了,雖然在公輸老頭那里學到的內勁秘技一個都沒用。
這一戰引來了不少人關注,曹子陵心里也蠻高興的,他估計著自己的頂級武者應該快了。
沒有直接回家,去文具店轉了一圈,老板還認得他,曹子陵曾經是這里的常客,好多出自曹子陵之手的情書都是在這里買的,那時候為了俘獲一個又一位漂亮可愛學姐、學妹,不同漂亮女孩的青睞,只差把《飛鳥集》《新月集》等詩歌散文翻脫頁。
那時候這家伙信了一個損友的鬼話:遍地撒網,重點培養,桃花不開櫻花開,二十四個節氣四十九朵花,爭取每個星期都帶不同花回家……
驅車來到一條回家的必經路,在道路盡頭站著一個人,像是在等他。
曹子陵剎住機車,單腳駐地,那人一步一步朝曹子陵走來,來人身高足有一米九,眉目明朗,一身白衣古服,裁開的明擺下端繡有大氣高雅的云紋圖章,束腰錦帶鑲有幾方色澤深沉,樣式高古的玉石,胸前還配戴著一款精致的金屬質感裝飾品。
打量了幾眼后,發現那人身后又走出一人,這位更是仙風道骨,出塵飄逸,修起了長發,過肩長發被一綢緞長帶束起,頭頂長發上被一支銀簪別起。
走向他的那人一言不發,一步一步逼近曹子陵,身上釋放出一陣陣武將威壓。
曹子陵皺眉開口道:“兩位有何貴干,我們素未謀面”。
一步之遙,來人站定伸出一手,另一手負于背后。
“聽說你是習武之人,看看能在我手里走過幾招?”
“呵呵,你是武將,我怎么和你打,要不你先自廢個武功吧”曹魔頭雖然知道打不贏,但也不肯孬,一看對面這不懷好意陣仗,還費什么好話。
氣宇軒昂,儀表堂堂的來人開口道:“簡單,你是二級武者我便以武者之境的實力揍你!”
“我憑什么信你,憑什么要和你打,你不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嗎?”
“別啰嗦,我要揍你一頓,你還跑得了!”
話畢,飛身一腿直踹而去,曹子陵雙手前探,打算一舉拿住這一腳,一把甩開,最好摔翻這家伙……
當然,他知道不太可能。
打都打起來了,小爺還怕你不成。
曹子陵跳開身,接連三記鞭腿抽過去,跟著的便是蓄力三拳。
來人面有一絲詫異,似乎是曹子陵爆發的力量超出了預估,笑了笑,一種更快更具爆炸力量的鞭腿從他身上施展開來。
一番較量過后,曹子陵看出來對面的肌肉開發程度比自己高出不少,格斗技術同樣非常全面,自己想占上風很難。
這家伙擺明了態度非要揍自己一頓,不用秘技是脫不了身,落英劍指就免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說干就干,一腳對轟,將那人踹開,瞬間一擊擒龍手撲他身上,內勁化形,猙獰金黃龍爪狠狠將來人摁在地上。
曹子陵得意笑道:“王八蛋,服不服!”。
一直立旁觀虎斗的另一個人,樂呵道:“哈哈,陸翊你這不行啊,被二級武者干翻了,哈哈哈”。
“誰知道這小子內勁已經這么渾厚,還修成了品質超絕的秘技”說著他已經運勁震碎擒龍手站起來。
左右拍了拍衣袖,掩飾尷尬,道:“臭小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手玩得很溜嘛,來,讓我看看你還有什么花招”。
看著對面這幅認真干架的樣子,曹子陵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咋呼道:“你這是要亮家伙了嗎,我好期待!”
“不揍翻你我還有臉回去?免費幫你豐富實戰經驗”說著他雙手運勁成拳,猛得砸向曹子陵。
雙擊重拳揍得曹子陵一陣好受,陸翊變招,五指成爪,周身內勁流轉。
這是前面被一爪撲倒了,現在要用爪功打回去。
上步劈爪,順勢轉身雙爪橫掃。
曹子陵遵循自己的武學理念,包羅萬象,但不被萬象所包,不拘泥于任何招式,能打倒對方就行。
曹子陵日字沖拳擊胸,陸翊墊爪格擋,接拳擰爪,下盤運腳踢膝。
站在一邊的那人看得津津有味,曹魔頭一招招全接下,還算應付得過來。
抓住空隙,一擊內勁雄厚的怒拳轟出,將那家伙打開五米遠。
朝他勾了勾手指,挑釁道:“你過來啊~”
沒有廢話,一步跨越,接著一擊凌空蹬踢踹向曹子陵。
雙臂橫擋,轉招右彈腿,接連左鞭腿,高位踢變側式踢,曹子陵展開一輪攻勢。
陸翊先防再攻,正劈爪開路,反劈爪再攻,下路掏爪,蓋爪,抄爪連攻,曹子陵一一應對。
三分鐘下來,古武爪法十三路:抓、撩、掏、推、挑、撲、蓋、劈、托、摟、摘,以及身法的:轉、折、吞、吐、起、落、進、退、趨、避、伸、縮,還有腿法的:剛,猛,疾,巧等武學技法關隘,都被陸翊熟練施展,力量、速度、角度的精準把握,都可以做教科書了。
一套爪法打完,他臉上又露出淺笑,道:熱身完畢,來點硬的,看好了……
陸翊弄出一個很酷的拳架起式,一聲大喝:鎮嶽拳,小子,你給我趴下!
只見數百拳影自陸翊身前發出,全部像炮彈一樣沖向曹子陵。
二話不說,曹子陵一記擒龍手撲拳影上卻直接被沖散,顯然不是一個量級。
轉念間只好全力施展怒海狂瀾,好在擋住了,兩股雄厚的內勁秘技沖擊碰出一陣不小的氣浪,揚起的塵沙都把曹子陵的發型弄亂了,但沒被干趴下。
這下徹底讓陸翊驚訝了,忍不住問道:“你怎么連一級武者都不是就修成七品以上的內勁,勉強算是個天才了”。
曹子陵偏頭一笑,道:“承認我是天才有那么勉強嗎,嫉妒啊?”
“你小子別嘚瑟,有本事繼續打”說著雙掌之間就有一道道元炁纏繞流竄。
“行啊,我們這里是有一段時間沒出過武者干翻武將的新聞了,來,讓我成全你”。
說完曹子陵就打算徹底大干一場,打個痛快,曹魔頭之所以是曹魔頭,那就是因為這家伙干架猛得一批,他還沒成為武者的時候,就經常一個人單挑一群撲街。
這個時候,恰如其分的出來了一位拉架的人,那個和陸翊一起來的長發男子。
“我說兩位歇歇吧,都是一家人別大動干戈,武學切磋,點到為止”。
陸翊散去元炁,曹子陵不解的問:“你這個一家一的有些蹊蹺吧,我映像里沒出現過二位”。
那人走上前,打趣道:“你不看上了人家九洲總督的外甥女嗎,這打得火熱,你儂我儂的,我這哥們就過來跟你試兩手”。
“那什么,最近風行的,看看你武德如何……人品嗎,這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發乎于情,止乎于禮”曹子陵應答如流。
陸翊看著曹子陵直言不諱:“你說得漂亮,做的事是有蠻垮,心里不覺得自己無恥?”
另一個人也搭話道:“道友,你這個說法是正確,但傳統了點,女孩子一般都會希望自己男朋友為她瘋狂的”。
曹子陵笑了,調侃著:“道友你這是師出那派,這一看就入世有點深,紅塵俗世沒少擱淺”。
仙風道骨的這人回話也直接:“人帥姻緣多,道友,不仔細體會這人間至味,難以覺悟天地玄奧”。
曹子陵哈哈一笑:“我聽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人也不多說,念叨了一句:“非也,非也!”
陸翊輕踢了一下曹子陵的鞋子,話風轉變,認真地說:“這個世界大的很,男人花心一點沒什么,但你要對得起她給你的寬容”。
“大舅子,你這話有那么一點矛盾!”
表哥轉過頭看向曹子陵,道:“那就看你怎么來處理這個矛盾了,想必會很高明吧!”
“恕我愚鈍,恐怕做不到兩全其美!”
“你那是兩全其美嗎,你是一個星期不帶重樣的,看架勢是要三宮六院佳麗三千,只能多不能少……”
“做的不好自然會散了,你難道還好意思糾纏不休?”
“那你到時候別怪我下手狠了,我這個人心腸比一般人都硬”陸翊絲毫不拐彎抹角,一波輸出雷得又猛且快。
曹子陵沒有開口,另外一個人接著話說,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一別兩寬,要求別人愛自己,是一種傲慢,無論是誰”。
三人已經來到街道轉角,曹子陵推著機車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也比較誠懇的說道:“當然會尊重她的選擇,克己復禮,不逾其矩”。
“你在讓我覺得你是一位正人君子……”走在前面的陸翊輕飄飄的說道。
道友道:“哥們,去找到那個世上唯一契合靈魂,加油,我支持你”。
“道友,這是個偽命題……”
陸翊轉身期許道:“你努力點,不論是實力上還是品行上,都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帥是挺帥的了,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妹子這么早就花癡犯迷糊”。
“如果世界冰封,我用我最后的血液溫暖她……”
陸翊打算再說兩句的,仙風道骨的道友煩了,說:“行了,都是堂堂七尺大丈夫,別一個兒女情長的事扯個沒完”。
“來,搞個檳榔,聊點別的,私藏珍品,沒幾個了”一人遞過去一枚色澤濃郁,芳香四溢的檳榔果。
接著他開啟話題道:“道友聽說了嗎,圣堂帝國的星際探索軍團三個月前出現了一次重大損失”。
“這一次探索任務死傷極其慘重,單是喪生的武將就超過七萬。
武將,人類的精英,一千人中才有可能會出一位武將……就這樣全部殞命”陸翊心有余悸的說道。
曹子陵沒聽說這事,陷入沉默。
“你不是好奇這家伙身份嘛,諸葛空罹,瀛洲天演宗門徒”陸翊繼續說道。
天演宗的高徒嘆息道:“這是近幾年星際開拓中傷亡最重的一次……寰宇中衍鼎難抗,星際血戈多悲情”。
“你有打算進入星際戰隊嗎”曹子陵向陸翊提問。
“家里覺得死亡幾率太高不同意,我自己也覺得這人界的路還有很多沒走明白,天外之事暫時擱置到以后的以后”。
點了點頭,向諸葛空罹提問道:“天演宗也是鉆研天機術嗎,天氣預報能測準了不?”
“慚愧,這風云變幻之事,實屬神鬼莫測,玄之又玄,約莫能算出個七八成,談不上準確二字,當然了,主要看你要預估的范圍”。
“那來個簡單點的,道友幫我測個姻緣”說著曹子陵將手伸到諸葛空罹視線下方。
天演宗高徒瞬間拔出一套高人做派,語重心長道:“小兄弟,已經過了看手的時代了,姻緣二字,現在主要看臉”。
“你這么無厘頭,不怕損壞你們宗門形象嗎?”
諸葛空罹咳了咳,汗顏道:“那我認真點,實不相瞞,曹兄身具龍騰鵬程氣象,將來必定大有作為,我這次前來雍城也是為了與你結識一番”。
“說的這么好聽,我信了……能具體點嗎?”
諸葛空罹哲言回敬:“天機不可泄露,欲知前時因,今時受的事。欲知來時果,現時做的事”。
“道友,你來一句數據不足,基本參數不詳,無法給出確定答案,我不會反駁的”。
一道門不對路的清澈質疑轟然襲來,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諸葛空罹當即伸手掐指妙算,五指間光華流轉,雙眸間點點星芒閃爍。
呼吸過后,他自信道:“曹兄,就在近日你曾在深山野外獲得一筆橫財”。
面露一絲驚訝,心中暗道:“有點玄乎,玉徽幣的事自己沒有和任何人提過,至尊樓兌換的時候都貼了張面皮易容……”
嘴上還是應付著:“差不多,在一頭高級妖獸體內殺出來一塊元晶,值了好幾十萬”。
諸葛空罹露出一道神秘笑容,沒有多說什么,這笑容看得曹子陵心中又是暗暗一驚,這哥們是不是查了我數據云端,資金流水看一眼不就什么都好說了嗎,這點方便之門對于陸翊來說很容易。
陸翊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爽快的說:“你武道修為還可以,我不是我們家最能打的,該改的毛病趕緊改掉,你應該知道帝國天才戰,到時候爭取殺出雍洲,那才算真正的揚名”。
曹子陵也興致頗高的說道:“十年一次的帝國青年選拔,骨齡三十五歲以下的武者均可報名參賽,歷屆拔得頭籌者都被贊為驚世天才,我應該有機會代表雍洲參加決戰吧”。
“你得加油,選拔賽兩年之后就會開始,你可還只是二級武者,想代表雍洲去參加決戰要面對的武將應該不會少”。
拍了拍曹子陵肩膀,諸葛道友提醒道:“他們家最會打的那個在純陽宗,據說已經成為宗門掌教的嫡傳弟子,一身九陽戰神決練得驚天地泣鬼神,如果你進入決戰,他一定會想辦法跟你大干一場,好好教訓你的!”
“純陽宗,民間傳言的軍部軍官訓練營嘛,我知道,見識過那里出來的超級高手……萬一我覺醒的武將技能是那種超級恐怖,絕世逆天的,他還打得我贏嗎?”
哈哈一笑,天演道友樂道:“你這自信滿格,牛叉轟轟的樣子我挺欣賞,請保持!”
“下次見,希望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說完諸葛空罹就瞬間消失不見了,陸翊也點了點頭幾個縱身飛躍消失在曹子陵視線前方。
曹子陵騎上機車,笑道:“本來還期待你分析一輪天下大勢的,怎么玩起了瞬移……”
……
尺玉非寶,寸陰是竟。
將自己身體開發到極限,曹子陵在一種冷靜中的極致瘋狂訓練自己……還好這是在玄幻世界,沒人能摸到極限的邊界。
一直練到鬧鐘響,晚上十點。
曹子陵回到臥室在書桌上折起了紙鶴,折成的紙鶴最后一只一只飛入夜空。
紙鶴神奇玄妙的飛到了校花的家,輕輕敲打著校花的窗戶,一只接著一只,最后匯集一顆愛心模樣。
這邊的動靜終于把埋身題海的校花驚覺,他看著窗戶上的心,先感莫名其妙,看著看著也猜出了個大概。
放下手中筆,她到要看看豬蹄子這次會整些什么鬼主意。
一只只纖巧的紙鶴一陣一陣輕靈的飛著,等到校花的目光終于看向這邊的時候,一只銀色紙鶴緩緩飛出,其他紙鶴退開一旁。
銀色紙鶴突然碎成無數碎末,爾后悄然變動,最后鋪成三個字:
我錯了
惹得校花噗嗤一笑,就像是看到曹魔頭這家伙在她眼前低頭認錯一樣。
她沒有起身,只是坐在書桌旁安靜的看著,紙鶴一陣飛舞,銀色字跡散去。
一只紙鶴突然自燃,其它所有紙鶴就在這一刻都撲向燃燒的紙鶴,最后火光連閃,火焰中一個縮小版曹子陵走至窗前,將頭靠在窗戶上,像是在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