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夢回當年
陽光微照,樹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互相交錯著。
一番敘舊,穆瑕似看見了當年調皮的人回來了,內心當中不免多了幾分喜色。
在馬車之上也是喜于言表,身側本就悶悶不樂的沈千然見此,默不作聲的望著他。
手停在在腹部,“王爺如此欣喜?”
“本王一時間發現一切都挺好的,你也在本王的身邊,還有我們的孩子?!蹦抗饴湓谒母共?,穆瑕抬起手去。
卻被人擋了回來,沈千然面露不悅,將自己的腹部擋住。
她身材纖細,一向都不太顯懷,先前的孩子也是那般,只是走得太早了,與她沒有這個緣分。
目光下移,她冷淡的開口:“王爺倒是看得開,可還記得我們先前的孩子?!?p> 一語驚起波瀾,穆瑕神色微動,眸中已然多了些歉意。
若不是他大意,也不會害了那個孩子,本意是想幫助陛下,可間接的害了自己的孩子,沈千瓊那里還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人便堂而皇之在王府被害,他不想去查,便是害怕真相若是千然所為。
不如不去查此事。
穆瑕眼底閃動一抹內疚,將身旁的人輕輕摟住了肩膀,深邃的眼眸中帶著認真,“千然抱歉,以后我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在那瞬間,望著他認真的眼眸,沈千然動搖了些許。
手指陷入了肉中,疼痛時刻提醒著她,不該如此,她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輕輕的搖晃著腦袋,卻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無聲的控告著穆瑕強硬的態度,他似乎不管自己是誰,也不在乎,只要是他妻子便夠了。
“我愿意和你回天啟城,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輕柔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寒意,沈千然目光看著自己的腹部,這個不該來的孩子,終究會成為她的羈絆。
穆瑕愧疚的抱緊了她的肩膀,腦袋靠在沈千然的額頭上,四目相對。
“只有不危害天啟,本王都答應你?!?p> “王爺可當真是天啟的戰神,永遠的保護神,我自沒有那樣的小人行徑,也不會為難王爺,這個條件我還未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币蛔忠痪涞恼f著,她神色沉穩。
似在說別的事情一般,與她毫無干系。
馬車顛簸,搖晃著琳瑯滿目的馬車中,清靈的風令發出清脆的聲音。
打破了兩人間的神色,沈千然有些害怕的躲閃了一下,她怕再看下去,真的以后都不能走了。
雖然她不是天啟人,但是這些年一直在丞相府里,早已將他們當做真正的親人,沈千然這個身份實在太過于沉重。
若不是父帝讓人來提醒,她可就當真忘卻了身份。
謀殺穆瑕又或是勸諫他歸順,無論哪一條都難以做到,這些年的偽裝她似乎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殿下,前邊便是一處小鎮,陛下吩咐今夜在此修整,明日接連趕路便能抵達天啟城。”
馬車外傳來馬夫的聲音。
兩人間的對視便停了下來,沈千然將軟被蓋在了肚子上,眼神躲閃。
“千然,本王答應你?!蹦妈ι斐鰯v扶她的手腕。
沈千然也順勢搭上了他的手,忽然穆瑕猛地將她給抱了起來,雙腳離地騰空,一時間沒忍住便輕叫了一聲。
而聞人璟一下馬車便聽到了叫聲,疑惑的看著兩人,“皇叔可是發生了何事?”
沈千然面色一紅,將腦袋埋在了穆瑕的胸膛里,只剩下一臉懵逼的聞人璟,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難道兩人已經和好了,可昨日不是還聽說在絕食嗎?
這進展,果然是po文該有的進度。
她可沒有忘記了為什么這本書是如何的,不就是兩人之間的那點顏色,只是自己實在看不出情況。
“嗚?!边€未等到穆瑕出聲。
身后從馬車上下來的容忱,一把將她給摟住,夾在了腰間直徑走向了安排好的客棧當中。
一群宮人垂著腦袋,卻也有膽大的人悄悄的偷看。
只不過都被小德子給瞪了回去,知曉陛下行徑浪蕩,沒想到原來國師更加的開放。
進入了上房中,聞人璟才被松開,她湊上前去,“國師大人,力氣這般大,可是不虛了?”
呆萌的大眼睛眨動著,瞧著面如玉冠的容忱,他手中的熱茶還未捏穩,一時間手一抖,些許的茶水浸潤了衣袖。
纖長濃厚的睫毛顫動,手掌猛地扣住了聞人璟的胳膊。
她一驚,緊接著耳邊便是容忱的聲音,“陛下,不如試試本座虛否?”
略帶些情趣,可聞人璟還是聽出了幾分威脅,一時間心中微喜,卻也有些害怕。
前幾日趕路怕他吃不消,可那日的陰差陽錯后,他便恢復了先前的生龍活虎,其實還是有些想念他柔弱可欺的模樣。
想著她盯著容忱,下意識舔了一下唇瓣。
“國師?!?p> 緊接著冰冷的氣息夾著息蘭的味道,讓人如沐春風,猶如在春天的花海當中遨游。
“陛下,陛下!”敲門聲響起,打斷兩人的接吻,也讓聞人璟從那遨游的花海當中回神,一雙好看漆黑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從軟榻上爬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亂不堪。
扯出外衣穿上,看著容忱那意猶未盡的模樣,羞澀的出聲,“白日宣淫,國師大人可真是做得出,朕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門外的小德子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再次出聲,“陛下,您不要急,奴才這就去回稟了尤大人,您好好歇息。”
說著,那道身影便離開了。
“誒,朕也要去?!甭勅谁Z擔驚受怕的瞧了一眼容忱,見他盯著自己,感覺到身體都在發麻。
趕忙著推門溜出去,好在容忱并沒有阻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覺得身后的人似乎在輕笑,她其實真的要遇到了才會害怕,平日里也只是嘴巴說得厲害些罷了。
她還沒有準備好,容忱這般來勢洶洶讓聞人璟有些擔憂,也有些驚喜。
先前他可是那般的君子,兩人同床共枕許久,也從未發生過越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