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歷1890年3月5日晚上10點35分,翡冷翠遭遇空襲。
教皇帝國舉國震驚。
……
教皇廳。
“該死的!首都空軍基地的人都是飯桶嗎?還有高炮部隊!夏國人的轟炸機都把燃燒彈投在我們頭上了!浪費國民稅款的廢物!”
“夏國人丟下了差不多20噸的高爆燃燒彈,彌賽亞在上!幸虧這些炸彈準頭都不行,大部分都落在了城區街道上,國家設施和機關都沒什么事,不過有上千人傷亡,上百棟房屋都被燒毀了,現在還在滅火呢。”
異端審判局和教皇廳的軍官們已經在里面了,而帝國外務省、首都市政廳和議會的官員、議員們連面見圣座的機會都沒有,他們只能在教皇廳外等候鐵之教皇的旨令。
這些帝國高官、貴族議員穿著筆挺的高領燙金禮服,清一色佩戴著黃金或者銀質的家徽。
還有獨秀一枝站在一旁邊角上的鐵十字堡軍部的軍官們。
他們穿著軍裝,腰間佩劍。
威嚴魁梧或者陰鷙冷酷。
軍人與官員的對比鮮明,但全都有裁決他人命運的尊貴。
尊貴,刻在指間的徽戒上。
那些名為家族的圖騰。
平日里他們每個都是被稱作“大人”、“爵士”的顯赫貴族。
在自己的宅邸或城堡里,他們每個人都有幾十個仆役、侍從伺候,但在教皇廳門前,在那個男人的腳下,他們卻像仆役一樣排成有序的陣列等候著,不敢有任何怨言。
哪怕里面那個男人讓他們跪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下跪,匍匐在地上,親吻男人的皮靴。
這里是翡冷翠,神權所在的圣地,世俗皇權的巔峰。
那個男人,神權與皇權的擁有者,是這個強大軍事帝國的皇,是彌賽亞世界宗教者的神。
在神的面前,所有君主都是仆從,何況高官、貴族?
“你能保證,翡冷翠不會再遭遇像昨天一樣的轟炸嗎?”
鐵之教皇問。
教皇廳軍官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未能給出肯定的回答。
“陛下,這次來的夏國轟炸機是他們最先進的型號,此前從未在戰場上出現過,它比鯤鵬更加先進,飛的更高也更遠了,所以翡冷翠也被納入了夏國空軍的轟炸范圍。我們的戰斗機和高炮攔截不了這些能飛上一萬米高空的大家伙,只能在它們投彈時進行攔截,使其不能進行精確投彈。這場轟炸,我們沒有過進行夜間攔截的經驗以及專門的夜間戰斗機部隊,只能依靠高炮威懾,使其不敢在六千米以下的高度進行水平轟炸。”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夏國空軍的恐怖,這些鯤鵬,可都是前線軍人的噩夢,幾十萬人死在了這一機型的轟炸之下,現在,夏國有了更先進的機型,甚至將萬里之遙的翡冷翠納入了其戰略轟炸范圍之內。
教皇轉向異端審判局。
“李錫尼局長,查理曼的執行官,能搞到夏國空軍的情報嗎?”
“圣座,我們在東查理曼的執行官遭到了夏國蛇穴的幾次大范圍清洗,幾乎已經死傷殆盡了。”
李錫尼搖了搖頭。
西方情報組織想要入侵夏國情報組織的控制范圍,其難度系數是難以想象的,以至于有傳聞說,能在蛇穴的搜鋪下潛伏兩個月的,就可以稱的上老牌精英間諜了,而能在蛇穴以及錦衣衛的雙重打擊下,潛伏一個月不暴露的,絕對是王牌特工。
“看來我們已經陷入了令人擔憂的被動當中。”教皇緩緩起身,看著他的臣子們,輕聲說道:“都下去吧,穩定首都的局勢,幾架飛機丟下的炸彈還嚇不倒彌賽亞的子民。”
“是,圣座。”
“讓外面的人進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