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來到父親的書房前,打開房門,看見一位接近五十、金發整齊后梳,發際線略高,有雙偏淺的藍色眼睛的威嚴男子坐在書桌前。
亨利·克里斯蒂安伯爵,安珀的父親,魯恩政治家,在軍事、外交和行政都擔任過要職,26歲統帥在南大陸東拜朗的魯恩軍隊,31歲任魯恩在與費內波特邊境處的軍事長官。
安珀心中微微一緊,說道:
“父親您找我有事。”
“先不著急,坐,安珀,”亨利站了起來,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安珀你也知道,早些年為了家族的榮光,為了克里斯蒂安,我從軍參政,如今不過五十,我感覺身體已經撐不起來了。”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這個家族還是要交到你的手里。”
“今天叫你來,是我想把家里一些產業交給你打理,我會在政治領域和商場上給予你一定的幫助,哪里才是你的舞臺。”
“父親,我想我有我的追求。”安珀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你,你還在為你母親和哥哥的事情想不開嗎?”亨利·克里斯蒂安指著安珀說道。
不,我沒有想不開,這只是為了人設而已,安珀默默想到。
“算了,我答應你只要你足夠優秀,掌握的權勢足夠大,便能夠讓你知道當年的真相。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在任性了。”亨利緩緩的說,仿佛間又蒼老了許多。
還是不要告訴我了,我害怕。安珀想了想說,“父親,當年的事情是不是涉及非凡因素。”
這是安珀深思熟慮說的,按照記憶里面,當年安珀的哥哥已經在父親的安排下已經獲得了上議院席位,但似乎因為反對王國的某項立法而突遭意外,母親也抑郁寡歡而去了。
以安珀現在來看很可能涉及喬治三世,安珀雖然不想牽涉其中,但是如果答應亨利參政,繼承爵位,非凡之路就要斷絕了。
“你私自調查意料之中的事,但那些都是你能夠知道的。”亨利淡淡的說,“這些想必你也是應該知道”。
“是,這些我知道,但是父親我希望能夠成為非凡者。”
亨利撇了安珀一眼說,“非凡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但卻是最危險的方法。”
我知道,就比如你喊一句列奧德羅也可以,但自己可能掛的更快。安珀不禁冒出了一個念頭。
“父親,為自己的執著而死,那是最美的命運!”安珀說。
“你應該對非凡有一定的了解,這是一條極為艱辛的道路,你將面臨黑暗中的危險,呵,哪有所謂的非凡者,不過是徘徊在深淵附近的可憐蟲罷了。”
“人不僅要為自己而活,而且也應為自己所愛的人活著”,安珀聲淚俱下,這應該表演可以,我自己都感動了。
亨利的淺藍色的眼眸直視著安珀的眼睛,足足一分鐘沒有說話。在這樣的沉默在這樣的壓力下,安珀沒有退縮,沒有移開眼睛,反而更堅定地回看著對方。
“是啊!孩子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我認為它并不全面。”
“行吧,我也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但如果不可為,你必須回來繼承克里斯蒂安。”亨利踱了幾步,一臉嚴肅地毫無表情的說道。
安珀鄭重的道:
“我答應您父親,謝謝您給了我這一個機會。”
“好的。”亨利站了起來,拿起掛著的的黑色外套,邊穿邊說道,“跟我去地下儲藏室吧。”
打開煤氣燈,暖黃的燈光瞬間投過長長的地下樓梯。噠,噠,噠,隨著安珀兩人下行,腳步聲遠蕩在寂靜空曠的樓梯上。
安珀思索了一下,向自己的伯爵父親問道:
“父親,我能知道可以從哪些‘序列’里面挑選嗎?”
“呵,哪些,貴族們本就不應該掌握序列魔藥,至少明面上,我能為你提供魔藥就不錯了。”亨利淡淡的說道。
安珀不禁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亨利并未在意,繼續說道:
“我們家族掌握的有兩種‘序列9’的魔藥配方,一種叫作‘律師’,服用它后會使你擅長發現并利用規則的漏洞和對手的薄弱之處,依靠秩序打擊對手,同時具備口才、說服方面的非凡能力,并能于一定程度上扭曲或引導目標的思維,令人感覺親切,愿意相信。”
“另外一種呢?”
“第二種叫‘仲裁人’,它能夠使你擁有讓人信服的魅力和足夠的權威,以及應對意外的出色格斗能力,但在魯恩它會讓你在扮演的時候格外的高調,畢竟這是王室的專屬。”
“扮演?”安珀很恰當的發出疑問,雖然我都知道,甚至可能比你知道的還多,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只聽亨利說到,“這是扮演法,它能幫你有效的降低失控的風險,對于我們來說魔藥關鍵是消化和扮演,魔藥的名稱是核心象征,是具體意象,也是消化的‘鑰匙’!”
走了幾分鐘,才到地下儲藏室,整個地下室的墻面都是由水泥鋪成的,地面則是用金子做的,每個墻角上都安放著一個燭臺,蠟燭上那搖擺不定的小小的火苗使這里更顯昏暗,唯一能讓人感到一絲光明的就是那由金子鋪成的地面。
“安珀,你的選擇呢?”亨利問道。
“父親,我選律師。”安珀說,這是安珀深思熟慮的結果,茍三家已經被克萊恩預定了,全能五家高位都被占滿了,命運高位也有人且背景太硬,獵人神秘度太低,22條神之途徑唯有律師和仲裁人才有可能登頂,而仲裁人是魯恩王室所掌序列,而我伯爵繼承人身份選擇這條序列,恐怕會破壞規則,風險太大。
“明智之舉,律師我有到序列8的魔藥配方,在此之前我都可以幫助你。”亨利說道,“如果你準備好了,那么就開始吧!我這里就有一份律師的非凡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