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普通人,難道還能是仙帝不成。”那胖子說完還捂著臉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屑。
青年巡捕見狀也只是輕聲說道:“自古以來,禪師一般將修行分為三個境界。
第一境界是‘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芳跡’;
第二境界是‘空山無人,水流花開’;
第三境界是‘萬古長空,一朝風月’。
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芳跡:不知道禪為何物,即使它就在你身邊,也無從下手。
空山無人,水流花開:初窺門路,能以平常心修行,但身邊有草木。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大師境界,無相,世界為‘一’。”
“第一境界是苦苦尋覓,第二境界是似有所悟,第三境界是頓悟永恒。而這個小和尚從小的悟性就要比常人高出許多。他本是仙都皇覺寺興靜大師的弟子,在不過三十的年紀就已經修到第二境界,(注:本世界的平均年齡都在百歲以上)在同齡人之中可謂是年少成才,天之驕子。但之后他的修為不知何種原因止步不前,一段時間過后就提出要來此歷練。人家以后很可能是皇覺寺的掌門哦,上面關注也是難免的事。現在他們一個個那是慌的不行,說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找到人。”
那胖子聽后,頓時直起身來。可能是塵緣小和尚的真實身份確實驚到他了,畢竟這種偏僻的地方會出現皇城的人也是不多見。他接這說道:“那你跟我細說一下吧,本地的巡捕查到什么線索了?”
只見對方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什么線索,能用的手段都用到了,就連‘榷鴿’也使出去了,但什么也沒有發現。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留下任何足跡。”
胖子聽到后也是沉思片刻,這案子還挺怪的。
“既然人家身份這么重要,難道就沒派什么人暗中保護著?”
“哼,你都能想到這一點,上邊會不知道?當初派去的人,在那晚全都被下藥了,都是過了兩三天才醒的。問他們,什么都不知道。那盜賊應該是早有預謀。”
胖子這時有些犯難了,還挺棘手的。
“那等明天,我們去一趟寺里再說吧。”
之后的內容就不那么重要了,時陽也沒再偷聽。他也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看來明天他也得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什么收獲呢。
想到這,一陣困意來襲,時陽就睡了。但唯一睡不著的人,還在某處生悶氣呢。
第二日清早,時陽就動身出發了。他在一處攤子買了幾個包子吃著,雖然他已成神,早就不用食凡間之物,但就這樣舍棄人間一大趣事豈不可惜。邊吃邊在街上走著,遇見路過的一位老人,他就攔住說道:“老人家,煩請叨擾。請問這靈偌寺在何處?”那老人性格倒也豪爽,
大聲說道:“哦,你出城往北一直去,有一座山,那山上便是靈偌寺了。可,你去那做甚?”
“是這樣,家妻懷有身孕。我想著,今兒個去廟里給她求支簽,保平安用的。”
那老人聽了,點了點頭便走了。
只是弋月不高興了,從他的精神世界中出來。指著他說:“你什么意思,我何時有過身孕,真是將說謊當飯吃。”
時陽懟道:“叫喊什么,我告訴你,這是遲早的事,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把這事給辦咯。一邊去!”說罷還沖弋月嫌棄的揮了揮手。
此時這姑娘聽到之后,臉色已經通紅,緊張的扣著雙手,銀白的牙齒咬著下嘴唇,眼神也飄忽不定的,不敢直視時陽的眼睛。最后才弱弱的說道:“你別生氣,今……今晚……不行。下……下次。”還沒等她說完,時陽就大笑一聲。朝城外快步走去。弋月急忙跟上前去。
“喂,你別……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時陽:“這丫頭,拿捏了。”
半個時辰后,時陽就到了山腳下。這里種著一片竹林,在丁達爾效應的襯托下完美的展現了陽光透過竹林照映出的影子,人在這里好似有一種輕松愜意的舒適感。
“誒,在這里感覺真輕松啊。要不以后就在咱們那個竹屋里安享晚年吧。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主意不錯,確實很讓人留戀啊。”
“咱再生一堆小孩,就更有意思了。”
“……你不要取笑了!”
雖說這里風景宜人,但爬起山來依舊是要人老命。弋月卻是在一旁只顧著偷笑。
靈偌寺建在山峰之下,位置在那半山腰突出的一片空地上。從門外看去,一棵巨大的桃樹從寺中拔地而起,桃樹將大半個寺廟庇護在它那茂盛的枝葉之下。
奇怪,這寺里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桃樹?
時陽跨進大門,就見一名僧人拿著掃帚在打掃院子,周圍熙熙攘攘的有壁還沒有動靜。現在以他的身份對方肯定不會對自己告知。當前也只能等他們到了之后再做打算。于是他就到廟里晃悠起來。再往里走,就是眾人朝拜求簽的地方,時陽想到剛剛他說的話,于是就想去試試。
下下簽,
下下簽,
下下簽
下下簽……
我&$%$#......-.-
(╯‵□′)╯︵┻━┻(掀桌子)
正在時陽納悶之時,那對巡捕也到了地方。果然,一個是胖子,另一個身材略微有些偏瘦,但長得倒是挺清秀的。時陽見到靈偌寺的主持親自接待了那兩位。隨后就向后山走了去。他就感緊跟上前去,偷偷跟到一處山腳拐彎處,三人便停了下來,時陽也趁機躲到了一旁。
由于怕被發現,所以距離不是很近,時陽再次使出了‘聽風鈴’仔細的聽著。而弋月一臉無奈的在他身邊來回晃悠。
那胖子先行說道“大師,我們來的目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先介紹一下,我是詔安郡獄詔司的,叫羅欽。他也是,叫……額,叢中笑”說完,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對方則賞了一個白眼給他。
叢中笑:“興義大師,您能告訴我,塵緣第一次來這里,您對他的印象嗎?”
興義大師:“嗯~,他剛來到本寺之時,一進來便一直盯著門前的那棵桃樹,矗立仰望著站了許久,直到有僧人上前詢問,才回過神來,他的樣子像是遇到了些令他震驚的事情。他來一段時間后我便發覺,這個孩子太過于聰明了。不論是早課還是什么時候,他都表現出和同齡人完全不同的心境,有些時候甚至都比我更顯老道。”
“嗯,那他還真是一位奇才。”羅欽說道。“他來寺里的這段時間,有什么反常的舉動嗎?或者是不合常理的地方。”
叢中笑:“……”
興義大師:“并未有什么反常,只是每到閑暇時刻,他都會站在那桃樹底下。一站就是一天,其他僧人一般也都不會打擾他。寺里的這棵桃樹從這寺廟修建之前就已經在了。已經有至少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可能是他從中悟到了些什么吧。”
這棵樹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塵緣應該很在意它,如果說是塵緣主動要求來寧遠鎮的。那么多半跟這桃樹脫不了關系。
兩人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之后,便提議去看看那棵桃樹。時陽一聽,連忙朝著前院跑去。我擦,再慢一點就要被發現了。
羅欽和叢中笑在小路上并排走著。
“笑笑,你覺得這案子應該怎么辦?”
叢中笑聽了之后,瞪了他一眼。朝著他惡狠狠的說道:“都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笑笑,我現在是個男的,懂不懂?”
而羅欽根本就沒搭理她,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真不知道你那個爹是怎么想的,孩子倔就算了,他一個長輩也跟著胡鬧,非要把你送這來。哼!他答應的這么絕對,難道你奶奶那給說通了?”
叢中笑:“我是瞞著她老人家來的。不要說我了,你當初不也一樣?”
“罷了,不提了。”說這,腳上的步伐就更快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