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張桃樹睡的正香,嘴角還留著口水,張鐵樹走過去,一把拉起熟睡的張桃樹。
張桃樹睡得正香,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拉起來,迷迷糊糊的他也沒看清楚是誰,不爽道:“誰啊?是不是有病,打擾爺的美夢!”
逐漸清醒的張桃樹發現是張鐵樹,一臉冰冷的瞪著他,張桃樹臉上擠出笑容:“爹,是你啊,你這叫人起床的方式挺別致啊!”
“我應該多給你一耳光,我在外面等你。”張鐵樹道。
張桃樹想著他爹冷冰冰的臉,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急忙穿好衣服出去。
“從院子里往對面的山里跑,一個時辰內回來。”張鐵樹指著遠處正對著院子的大山說道。
張桃樹知道他爹說一不二的性子,也不討價還價,平時在村里也沒少讓人追著跑,這點距離還是難不倒他的。
一個時辰過后,張桃樹一臉輕松的跑回來,嘚瑟的說道:“爹,像你兒子這般風一樣的男子吧,這點距離都是小意思!”
張桃樹在他爹面前收斂了不少,沒有騷包的撩他的劉海,更不敢稱“爺”。
張鐵樹扛著一根一米多長,有倆個成年人大腿粗的木頭,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張桃樹,放到張桃樹面前:“扛著它,一個時辰內跑回來!”
“爹你是開玩笑的吧,扛著它我一個時辰不可能跑回來,這都快六十斤了。”張桃樹哭喪著臉。
“回不來就挨鞭子!”張鐵樹掏出身上的馬鞭,也不與他廢話,揮舞了幾下手中的馬鞭。
“我都懷疑我不是你倆親生的,這來回都有十里了,怎么可能回來。”見張鐵樹無動于衷,張桃樹只好認命的扛起木頭,往外跑去。
張鐵樹雖不管家里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兒子偷奸耍滑的性子,不放心的他,遠遠跟在張桃樹身后。
張桃樹開始感覺還行,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費力,剛跑了一半,氣喘吁吁的張桃樹扔下木頭,滿頭大汗,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由于扛著木頭,一路顛簸,肩膀火辣辣的疼。
休息一會接著扛起木頭繼續往山腳下跑去,經過多次休息,終于來到山腳下,扔下肩膀上的木頭,直接躺在了草地上,此時張桃樹精疲力盡,感覺渾身散架一樣,一點力氣都沒了,現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也顧不上張鐵樹的鞭子了。
一個小胖子看到草地上躺著一人,有些眼熟,走進了才發現是張桃樹,疑惑問道:“樹哥,你躺在這干什么?”
張桃樹聽到有人叫自己,,扭頭望去,看到是小時候的玩伴,打一聲招呼:“原來是小胖啊!”,指著旁邊的木頭:“爺從山上發現了一塊好木頭,這不剛從山上扛下來,在這休息會。”
小胖圍著木頭打量了一會,也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疑惑道:“這不就是普通的木頭嗎?”
“你懂什么,要是都能看出來,早就被人弄走了,你如果和我一起抬回去,爺給你分點好處!”張桃樹一臉你不識貨的表情看著小胖。
小胖聽到有好處,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急忙答應了張桃樹,畢竟倆人抬個木頭還是非常輕松的。
倆人抬著木頭往回走,路上張桃樹還讓小胖自己扛了一段路,快到家門口時,張桃樹讓小胖先回去。
“聽說你爹回來了,我這都到家門口了,不問個好,怕是不好吧!”
“沒事,我爹不在乎這些虛的,你先回去吧,等我把木頭賣了,分你一些好處。”張桃樹可不敢讓小胖去,不然這鞭子肯定是挨定了。
張桃樹送走小胖,扛起木頭裝作渾身吃力的樣子,剛走進院子,急忙扔下木頭,艱難的說道:“爹,我回來了!”
張鐵樹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他一下,張桃樹不知道,張鐵樹其實一直遠遠的盯著他,就怕他耍小聰明。
挨了一鞭子的張桃樹,不服氣問道:“爹我都回來了,你怎么還抽我?”張桃樹還以為自己沒露餡。
“你說呢?”
“完了這肯定是被發現了,他爹也太狡猾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鐵樹就跟在張桃樹的身邊,開始他自己跑還能休息休息,現在只要一停下,就挨鞭子,雖然不像以前一抽一道血痕,但是還是疼的要命。
張桃樹被折磨了幾天,身上多了一絲力量感,皮膚也比以前黑了一些,看上去比以前健康了不少。
最后一天,張鐵樹沒有再讓他扛著木頭跑,就是簡單的讓他跑一個來回。
張桃樹不用扛著木頭,“嗖”的一聲,跑的沒影了,就像身上裝著馬達一樣,身輕如燕,沒多久就回來了,才用了以往一半的時間。
張桃樹自己也感覺到了,心中對張鐵樹的怨念打消了不少,恭維道:“不愧是我爹,隨隨便便就讓我跑的比以前快了不少。”接著他又惋惜道:“那些迷戀哥的姑娘,只能對不起你們了,要怪就怪我爹,把我鍛煉的跑的這么快,風一樣的男子,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追上爺的腳步!”張桃樹習慣性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張鐵樹給了他一個眼刀子,額頭青筋凸起:“親生的!親生的!”
張桃樹還在喋喋不休,張鐵樹怕自己實在忍不住,冷哼一聲,回屋里去了。